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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投胎也入不了人道,不如繼續(xù)留在凡世。小的去了,大人您保重。”他邊作揖邊隱入地底,其余鬼仆也都紛紛告辭。臨到此時,有姝哪還有心思去想別的,立刻前往庫房點算糧食、藥材、銀兩等救災(zāi)物資。偏在他正忙碌的時候,王福那些跟班竟跑來縣衙鬧騰,說是想重新回來當(dāng)差。告假一天就扣一天工錢,這本是朝廷的規(guī)定,他們連續(xù)告假數(shù)十日,也就少了許多花用,原以為等王福回來定然會重掌權(quán)柄,把大家的損失補(bǔ)上,哪料王福那倒霉鬼竟摔斷了腰,癱瘓在床了。更令人不安的是:禮親王暴斃,新皇登基,王知府的靠山轟然倒塌,將來他還能不能繼續(xù)做官都是個未知數(shù),又如何護(hù)持下面這些裙帶關(guān)系的小羅羅?直到此時,眾人才意識到什么叫“流水的師爺、鐵打的縣令”??h太爺看不慣王福,說踹就給他踹了;缺少人手,轉(zhuǎn)眼就能聘他幾十個壯漢。跟他叫板無異于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呢。他們悔不當(dāng)初,跪在大門外不停磕頭告罪。有姝本就忙碌不堪,哪會再用這幫只知道吃閑飯的勢利小人,即刻寫了解聘書蓋了官印,分發(fā)下去,然后張榜公示。現(xiàn)在的遂昌百姓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去衙門外的公榜上看看,縣太爺?shù)灿惺拢瑹o論大小都會一一通稟,且為這一做法起了個名號,叫政務(wù)透明。雖不知是否真的透明,但老百姓好歹能知道哪些政策對自己有利,那些又需要他們及時防范或執(zhí)行。不過兩月,遂昌縣的治安就已從混亂不堪到井井有條,而老百姓的精神面貌也為之一變。他們對趙縣令的愛戴已超出了對神佛的恭敬,誰若是敢說趙縣令一句不好,立刻就會被群起而攻之。眼下,趙縣令又為民除了一大害,竟把曾經(jīng)欺壓在他們頭上的捕快、衙役、胥吏一網(wǎng)打盡,這是何等大快人心?脫了那層官皮,這些人什么都不是,誰還會怕他不成?在敲鑼打鼓聲中,大家蜂擁而至,砸石頭、吐口水、扔爛菜葉子,把一干人等整得哭爹喊娘,狼狽逃走。第70章王者都說清水衙門清水衙門,別的衙門如何有姝并不了解,他只知道自己的遂昌縣衙已快清澈見底?!摆w有姝”貪來的錢財全被他換了物資,余下的現(xiàn)銀一部分拿去修繕加固各處堤壩,一部分用來給下仆發(fā)餉,僅剩的一點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眼看頭頂黑云有如滔滔巨浪,翻滾不休,他神色一日比一日凝重,越發(fā)覺得手頭的物資不大夠用,于是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如今他總算知道何謂“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原來抄家這種事真的很爽快,沒錢用了抄一抄,沒糧吃了抄一抄,很快就能聚斂起大批財物。他先是把王福等人欺壓過的鄉(xiāng)民找來,把事先寫好的狀子遞過去,讓他們?nèi)デ玫锹劰?。因之前王福有王知府罩著,便是他再如何作惡,大家也只能忍氣吞聲,并不敢得罪他分毫。如今王知府頭頂?shù)臑跫喢蹦艽鞫嗑枚际莻€未知數(shù),且王福還摔斷腰,癱瘓在床,徹底不頂用了。此時不告更待何時?眾鄉(xiāng)民略一合計,便紛紛帶著狀子去鳴冤。有姝早已準(zhǔn)備多時,立即發(fā)下捕票命衙役去抓人。此次受審的十之八-九是原來衙門里的官差,連癱瘓在床的王福也被抬到公堂問罪。他們平日里作惡多端,有人趁抓捕之便強(qiáng)-jian犯□□女,有人沿街收取商販銀兩,還有人私自釋放人犯等等,罪名不勝枚舉。有姝將精神力逼于雙眼,就見這些人頭頂莫不黑霧繚繞,死氣森森,可見手里均握有人命,于是也不等待查證,先拉出去打幾十板子再說,待打得半死不活,亦嚇破了膽,再來審問。此時,眾人哪里還敢狡辯,紛紛在罪狀上按了手印,倒也省了許多麻煩。有姝把人犯關(guān)押起來,等待朝廷裁決,然后便帶著一群壯漢浩浩蕩蕩去抄家,把抄撿的財物全部登記造冊,張貼在縣衙外的公榜之上,還直言這些錢財將會用來購買更多糧食、藥材、布匹等物。百姓先是叫他青天大老爺,后又親切的喊他小趙縣令,現(xiàn)在給他起了個新的外號——抄家縣令。但這個綽號卻并不帶有絲毫畏懼或諷刺的色彩,蓋因他抄的全是罪大惡極之家,也算是為民除害,百姓自然不會懼怕非議,反而歡天喜地,奔走相告。當(dāng)然也有人對財物的去向表示懷疑,暗地里猜測紛紜。但他購買任何物資走的都是光明正大的渠道,有商人經(jīng)常驅(qū)趕牛車來到縣衙交接貨物,幾位賬房先生也不懼怕百姓旁觀,直接在門口點算數(shù)目,合計銀兩,然后當(dāng)面結(jié)賬,來往諸事皆公平、公正、透明。漸漸的,附近的商人都愛與趙縣令打交道,但凡有好貨就先給他報個信。當(dāng)然也有jian商對他深惡痛絕,只因他點算數(shù)量時還會當(dāng)場查驗,有人運了幾百袋發(fā)霉的米面過來,被他一刀劃破麻袋,放敞給所有路人觀看,然后拿出一個小本本,把那商人的名諱記上,說是再也不與他做任何買賣。百姓對小趙縣令的一舉一動都甚為關(guān)心,自然也知道最近都有誰上了他的黑名單,然后便齊齊抵制該商人開設(shè)的鋪面,管保叫你不出幾天就關(guān)門大吉。如是過了一月,某天夜晚,傾盆大雨忽然降臨麗水,更伴隨著震天動地的雷鳴和呼嘯肆虐的狂風(fēng),那浩蕩-聲勢、遍天紫光,帶給人極其不祥的預(yù)感。有姝披著一件單薄外袍站在門外的回廊上,抬頭望天。本還在半空翻滾的黑云此刻全化為雨水瓢潑而至,一道道黑色龍影竄入附近的江河湖海,似乎想要攪起更多風(fēng)浪。直到此時,大庸國才算是真正變了天,也不知那位新帝該如何應(yīng)對這場浩劫。有姝沒再多想,立刻披著蓑衣跑去鄰水的鄉(xiāng)鎮(zhèn)查看堤壩是否牢固。所幸他親自參與了堤壩的改造工程,在洪水襲來之時,遂昌的堤壩都固若金湯,但也并不排除上游縣城失守,以至于連累遂昌的情況,而且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可能性非常大。據(jù)有姝所知,朝廷每年分撥下來的修繕款也是地方官攬財?shù)囊淮笫侄?,旁人暫且不提,“趙有姝”只在遂昌當(dāng)了一年縣令,就昧下了修筑堤壩、糧倉、官道、驛站等款目,總計七八萬兩紋銀,一旦遂昌遭受洪澇,死的人何止千萬?屆時他就不是被打幾百鞭子那么簡單了。所幸有姝及時取代了他,才沒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劇。他命下仆把各村村長叫醒,讓他們召集村民往高地躲避,同時別忘了帶上家里重要的財物。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偏要淋著雨往山里去,這不是自找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