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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長治看他答得這樣干脆平淡,就笑了笑,也站起身來,道,“那我就替沫沫感到高興。走吧,我也去看看他?!?/br>鄒盛從書房出來上二樓,卻不是走樓梯,而是坐電梯上樓,這電梯是專為腿腳不便的鄒沫沫準備的。鄒沫沫是鄒盛的養(yǎng)子,將鄒沫沫接到他身邊認成養(yǎng)子的時候,鄒沫沫才八歲,鄒盛那時候也才二十五,剛剛從國外回來開始打理家里產(chǎn)業(yè)。鄒盛一時間想起了過往很多事情,都是與沫沫相關(guān)的。他從鄒沫沫出生就認識他了。鄒沫沫本不姓鄒,姓柳。柳家是K城的老世家,百年前就在K城立足,然后發(fā)展壯大起來。這種大家族里面人也是非常多的。現(xiàn)在柳家的當家柳老爺子掌家六十多年了,一生娶過四個女子,鄒沫沫的父親柳江是他的二夫人所出,因為大夫人一直沒有生育,所以就把這個孩子認到自己名下教養(yǎng)了,他是柳老爺子的長子,但是自出生就身體不好。鄒盛的母親是柳老爺子的meimei,兩家是姻親關(guān)系,鄒盛于是從小就和柳家走動,當然也就認得這個表哥,而且關(guān)系不錯。柳江雖然身體不好,但作為長子,還是很受柳老爺子的看重的,從小對他的教養(yǎng)就非常不一般,一心有讓他繼承家業(yè)的意思,柳江卻是個對名利沒有興趣的人,一心喜好研究古籍和古董,完全的書生。柳老爺子為了讓他能生起對家族的責任感,早早地讓他成了親,妻子還是一個德國的貴族小姐,一個有紫羅蘭般顏色眼瞳的女子,鄒盛當然見過這個表嫂,確實是個大美人,這個大美人于兩年后就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柳宣,是柳家的長孫。得了長孫,柳老爺子分外高興,要將家族集團旗下的一個公司交給柳江打理,柳江斷然拒絕,和柳老爺子鬧起來,柳家其他人也煽風點火,一時場面不好收拾,柳江本就身體不好,這時就生了病,住進了醫(yī)院,而柳老爺子也不能逼他了。本來還以為柳江會慢慢回心轉(zhuǎn)意,沒想到他卻和照顧他的看護相愛了,且一發(fā)不可收拾,要離婚和這位平民看護結(jié)婚。柳老爺子因此事大發(fā)雷霆,這事一直拖了幾年沒有結(jié)果,但這位平民看護小姐卻珠胎暗結(jié),而那位德國小姐也許是本來就和丈夫沒有感情吧,自己回國去和老相好過日子去了,一時間柳家出的這一樁事情在上流社會里被當笑話講。柳老爺子最后實在無法,只得同意柳江和前妻離了婚,但是卻不同意柳江娶那個看護,不過,柳江有的是辦法,自己和那看護過日子去了,而且還弄了個古式婚禮,當時,鄒盛還在場。柳老爺子被這長子氣得不行,暗地里動了手腳,讓這看護生產(chǎn)時大出血而死了,孩子倒是生了出來,是個兒子,被柳江取名柳陌。柳江還真是一個情種,愛妻過世后,本來身體就不好的他身體更加不好,沒兩年就病死了。死之前對鄒盛說,若是以后柳陌在柳家過得不好,讓鄒盛幫著照顧一下。鄒盛當時和這個表哥關(guān)系挺好,就答應(yīng)了。柳陌被帶回柳家,當然為柳老爺子所不喜,甚至給他上族譜的時候,把好好的名字柳陌上成了“柳沫”。鄒盛雖然答應(yīng)了柳江會幫著照顧一下柳陌,但他當時剛好二十出頭,又在國外讀書,生活多姿多彩,哪里想得到這個在柳家的小孩兒。等他從國外回來開始打理自家產(chǎn)業(yè),得知的竟然是當年他表哥托付給他讓幫照顧的孩子因為騎馬從馬上摔下來摔傷了脊椎,雖然當時沒死,卻也非常嚴重,而且,最讓人氣憤的是,柳家根本對這個小孩兒一點也不關(guān)心,有任他自生自滅的意思。鄒盛一時氣怒,就去和柳家老爺子理論了,然后把這個小孩兒自己接來送進更好的醫(yī)院里醫(yī)治,一度輾轉(zhuǎn)過歐洲和美國的好幾家醫(yī)院。這個小孩兒才總算是長到了如今這么大。而也是在這些年里,鄒盛也去柳家將鄒沫沫直接認到自己名下做了養(yǎng)子,柳家本就不喜這個孩子,家里的孫子輩的人又不少,自然就隨便鄒盛把人領(lǐng)養(yǎng)過去了。柳沫沫便也變成了鄒沫沫。第2章涂鴉鄒沫沫從馬上跌下傷了脊椎,下肢癱瘓,雖然經(jīng)過了多年的治療和復(fù)健,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但是他還是不能獨立行走,只能借助輪椅,情況好的時候,也能在人扶著的情況下用拐杖走很短的路程。雖然從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健康的可以行走奔跑的雙腿,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希望,非常配合治療,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依靠自己走得更遠一些。他因這腿腳不便,本該住在一樓,但他自己想住在樓上,說可以看到更遠更美的風景,于是鄒盛就將他的活動場所與臥室都安排在了二樓,然后在這棟只有三層的別墅里安裝了一座往返于一二層之間的電梯,作為鄒沫沫的專用。郝長治跟著鄒盛一起走進電梯,因電梯是為坐在輪椅上的鄒沫沫服務(wù)的,故而按鍵在很低的地方,而且一般人還找不到那按鍵的地方,例如郝長治就沒有看到,鄒盛彎下腰隨意地按了二樓,電梯門關(guān)上,開始往樓上走。為何一般人看不到電梯里的按鍵盤,只因這電梯里全是鄒沫沫的涂鴉,把那按鍵的地方也全部掩藏起來了。郝長治看著,心中滿是感嘆。涂鴉為非常鮮明的藍綠與紅白色,那是開著極多野花的草地,草地的不遠處還有一棟小木頭房子,更遠處是繚繞著霧氣的青山,在小河的上游,天空與大地之間,架著半輪彩虹。這真是一幅美麗的圖景,看后就讓人心情舒暢,似乎自己正是站在那片彩虹之下。郝長治要走出電梯時還在回頭看里面的涂鴉,鄒盛看他對那涂鴉戀戀不舍,臉上就帶上了笑意,道,“我一向走樓梯,第一次看到這畫的時候也很吃驚,這是沫沫畫了一個星期才畫好的,不錯是不是?”郝長治點點頭,道,“也只有家里的電梯能夠讓他這樣畫,不過的確是不錯。這里面的地方是哪里?你帶他去過。”鄒盛搖頭,道,“沒帶他去過這種地方,這應(yīng)該是他看的書里面的場景,他描畫出來的吧?!?/br>郝長治嘆道,“他真是個很有藝術(shù)天賦的人,若不是腿……”他說到這里就沒說下去,因為鄒盛沉下了臉來。從電梯出來一直到鄒沫沫的房間,這一段全是鄒沫沫的活動范圍,地板全是用的原木地板而沒有鋪地毯,地板上也全是涂鴉,一直延伸的鋼琴鍵盤,黑白的鮮明對比的顏色,卻給人以活潑靈動之感,墻壁上也全是跳躍的音符,想來,還是鄒沫沫自己作的曲。郝長治看著這些,笑著道,“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