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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棄智道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阿柏,去拿點米給飛星吃?!?/br>
阿柏也認得元遙的鴿子,雖說他討厭元遙,但很喜歡飛星,立馬跑到廚房拿了兩把米過來。

信里寫著什么?他為何派飛星過來為他送信?陶惜年有些吃不準,心急火燎地將信展開。

陶兄惜年親啟:忽聞冀州叛亂,陶兄是否安好?我領(lǐng)五萬魏軍北上平亂,不日將抵達冀州。

字跡干凈秀麗,語言簡潔,像是那人的風(fēng)格。陶惜年笑了起來,左臉頰酒窩深陷,連日來的緊張竟消除大半。他覺得元遙領(lǐng)著魏軍來了,他們一定有足夠的力量對付法慶。

飛星還在啄米,陶惜年忙不迭地翻出筆墨,在一張薄紙上寫下了報平安之語,并將冀州城內(nèi)的現(xiàn)狀簡要寫了。末了,將那薄紙卷起來,塞進竹筒里。飛星吃飽了,在院中來回踱步。阿柏跟在它身后,走來走去,卻也不抓,只跟著它晃。

陶惜年將飛星一把撈起來,將竹筒重新系回它腿間,往天空一拋,飛星便振翅飛走,原路飛回,去找元遙。

“陶兄,是你的鴿子么?”陸禹問。

陶惜年點頭笑道:“是我朋友的,他要北上平亂,帶了五萬大軍,或許就快到了?!?/br>
陸禹睜大了眼睛,也笑了起來:“沒想到陶兄竟然還有如此神通廣大的朋友。若有五萬魏軍相助,收服法慶指日可待。見素道長、玄玉還有輕塵道長和寇兄回來后知道了定然很開心?!?/br>
陰沉的天空仿佛要下雨,元遙抬頭去看天色,難得地有幾分焦急。如今離冀州還有一日的路程,幾萬大軍連日行軍已經(jīng)相當辛苦,若是在進入冀州城前未能好好休息,如何與城中的走尸一戰(zhàn)?

見天黑欲雨,與元遙同來的監(jiān)軍魏遠上前詢問道:“元將軍,天色晚了,是否該扎營歇息?”

元遙猶豫半晌,道:“再往前走半個時辰,冀州城里還有百姓需要搭救?!?/br>
魏監(jiān)軍回了聲“是”,繼續(xù)騎馬跟上。

一只白鴿振翅而來,盤旋一陣,認清主人后俯身而下,停在元遙肩上。元遙伸手將飛星右腿上的竹筒拆了下來,見里面有信,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他迅速將信紙展開,陶惜年不羈的字跡充盈著他的視線。確認故人無事,元遙放下心中大石。他轉(zhuǎn)頭對監(jiān)軍道:“魏監(jiān)軍,快下雨了,讓兄弟們停下歇息?!?/br>
魏監(jiān)軍領(lǐng)命前去通知諸位將士,待將士們停下來,搭好帳篷,未多時雨便落了下來。

魏遠道:“元將軍好眼力,時辰正正合適,一刻不多一刻不少,兄弟們都沒淋雨?!?/br>
“不過湊巧罷了,魏監(jiān)軍過獎?!?/br>
入夜后,他將那封信又細細看了一遍,對冀州城里的情形有幾分了然。

此次的走尸是活人,比死尸更難對付。他必須要想辦法將瘋病者控制住,然后去奪法慶手中的三清鈴。信中還提到,上回逃走的黑蛇精恐怕正是法慶的妻子,女尼慧暉。但她近日并未出面作惡,或許是因舊傷未愈。法慶麾下還有一個叫李歸伯的妖道,懂得奇門陣法,極難對付,法慶則擅長蠱惑人心的法術(shù)。

他將紙條收了,喚來魏遠和幾位同行的道人,商議對策。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的諸位大大,中秋快樂呀~

☆、第028章遇險

清晨,天剛蒙蒙亮,陶惜年穿了身褐色麻衣,用幻化術(shù)將自己變成一個毫無特色令人過目即忘的年輕人,背著竹箱下了山。阿柏跟在他身后,不時警惕地朝四周觀望。然后小聲道:“道長,好像沒事兒。”

陶惜年朝前走,山下一個人也沒有,整個冀州恍若死城。但他知道,若是進了內(nèi)城城門,城內(nèi)的景象稱作人間地獄毫不為過?;钭呤瑐儧]有家屬照料,沒有食物,出現(xiàn)互相撕咬的情形,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這些活走尸們都要變成真的死尸了。

這些天,偶爾會有幾只走尸走到荒郊野外來,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避免與這些煩人的活走尸發(fā)生沖突。

他沿著城墻走到城東地帶,在城墻上貼了一張符箓,念了一陣咒,拉著阿柏穿墻而過。城東有個糧倉,他們的糧食不夠了,他得去弄點糧食給北郊大宅里的人,保證他們不至于餓肚子。

他躲在幾棵樹后,周邊圍了不少走尸,趁著幾只走尸轉(zhuǎn)頭,他連忙貼了符箓穿墻而過,來到糧倉內(nèi)部。

阿柏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道:“好險啊,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最近的走尸可兇得很,要是被咬到可就麻煩了……”

話音未落,只聽得黑漆漆的糧倉內(nèi),幾聲聲響傳來,阿柏嚇得連忙抓住陶惜年的袖子,往后躲去。陶惜年點了油燈,朝那處照去,幾只老鼠正肆無忌憚地偷吃。他拍了拍阿柏的頭,道:“幾只老鼠罷了,不用怕,快幫我裝糧食?!?/br>
他將油燈放在地上,卸下竹箱,扛了一袋米,往竹箱里倒。裝了三袋,竹箱沉了不少,他掂量著重量,又倒了一袋進去。再裝就不好背了,他很可能得背著這幾袋米一路逃命,若是太沉,會影響他施展道法。

阿柏將竹箱重新系好,陶惜年拎著帶子,將竹箱背回背上。

用符咒開了鎖,他打開糧倉大門,邁出門去。前一次來時,駐守在這里的將士已經(jīng)全部殞命,整個糧倉空無一人。而這處院墻極高,他也不擔(dān)心會有走尸進得來,因此大大咧咧地就從正門走了出去,打算爬到墻頭觀察下周圍情況,再御劍回北郊。

“偷糧的小老鼠,終于現(xiàn)身了?!?/br>
陶惜年剛邁出去的腳又縮了回去,一個身穿深灰道袍的道人站在院中,三十歲上下,手執(zhí)拂塵,狹長的雙眼似笑非笑,正盯著他。這正是法慶的同伙,妖道李歸伯。

上回他險些被此人捉住,幸而寇懷幫了他。而這次他只有一人,還有阿柏拖他后腿,事態(tài)有些嚴重。

阿柏見了李歸伯嚇了一跳,險些倒下去,連忙抓住陶惜年的衣擺,小聲問:“道長,我們該怎么辦?”

陶惜年呵呵一笑,說:“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逃啰?!闭f罷急速后退幾步,將糧倉門關(guān)上,貼了好幾貼符咒,轉(zhuǎn)身便朝北邊又貼了一張穿墻符,穿墻而過。

李歸伯將手伸到門處,被燙了一下,連忙收回手,再一貼符下去,整個糧倉大門便打開,糧倉里已經(jīng)沒了陶惜年的蹤跡。他再看北邊墻上貼的那張穿墻符,心下了然,御劍往北追去。

陶惜年御劍而飛,越過幾個活走尸的頭頂,急速往北邊行去。今日陸禹和見素在山上,寇懷和輕塵在北郊山下大宅里鎮(zhèn)著,雖然寇懷和輕塵可以救他,但他不能將李歸伯往北郊引。去玄妙觀也不好,暴露老巢也不明智。他略略思索一番,硬著頭皮,繞了個彎,掉轉(zhuǎn)方向往南郊飛去。

“道長!我們不是該往北嗎,怎么往南了?”阿柏縮得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