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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兒命中之人?我總覺得,他似乎并不喜歡素兒?!?/br>麴素眼前站著的黑袍男人,正是昨日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上的國師。他道:“初次見面罷了,他們一行還要在高昌城中住上兩月,還怕不能令他愛上您?您可是這高昌王宮中最美麗的人。”麴素聽了,臉上浮起兩朵紅暈。“公主,三年前下官便給您算過,您的婚事不宜早辦,自然會有適合的人選。如今,那人來了高昌,雖身份并非十分尊貴,但正因如此,他能陪伴在您身邊,免去了公主背井離鄉(xiāng)之苦?!?/br>“說的也是,像我這樣的公主,多半長大了便淪為聯(lián)姻的工具,背井離鄉(xiāng),甚至去往言語不通的國度,下半生過得寂寥,永遠難回故土。與其如此,還不如將命運抓在自己手中?!?/br>“公主明智。將他留下,是最好的選擇。王上寵愛著您,因此才站在您身邊。公主,把握機會?!?/br>麴素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微笑道:“多謝國師提點?!?/br>黑袍國師伸出一雙蒼白細瘦的手,將一個紫色小錦囊交給麴素,道:“公主,這個錦囊想必能幫到您?!?/br>“迷魂草?”麴素那雙明若星辰的眼眸眨了眨,問道。國師頷首:“錦袋里有使用方法,公主聰慧,一看便懂。迷住他,讓他成為您的裙下之臣?!?/br>麴素臉上帶著笑意,捧著紫色錦袋聞了聞,放在胸口,道:“素兒這便回了,今日多謝國師?!?/br>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上夾子,多了很多收藏,某人好開心呀,謝謝大家的地雷和評論~明天依舊更新,但也許會稍微晚一點,白天有事,要晚上才能開始碼字。☆、第090章有約寢宮中,麴素打開了紫色的錦囊。迷魂草麴素是知道的,傳說放少許迷魂草在身上,身體會發(fā)出幽香,令人神魂顛倒。她遠嫁的jiejie就曾從國師手中拿過迷魂草,但可惜的是,她jiejie并沒有嫁給她愛的人,而是遠嫁了言語不通的西域藩王。錦囊中,除了迷魂草,還有一粒黑色的藥丸。她看了國師在紙條上寫下的用法,要讓心愛之人當著自己的面服下去,三日之后,那人便會死心塌地愛上下藥之人。她將錦囊放在胸口,回想起元遙的臉。雖然只見過一次,她心中卻隱隱生出些許期待。這位元將軍,身材高大,又長得比他見過的絕大多數(shù)男人都俊朗。雖然接觸不多,不知他脾性如何,但眼下他的確是最適合聯(lián)姻的人選。她年歲不小,早到了該出嫁的年紀。雖然王兄寵著任她留在宮中,但再過幾年,也是老姑娘了。她是該把握住機會,抓住元遙。如此一來,既能與北魏聯(lián)姻讓王兄高枕無憂,又能把人留在高昌,以免遠嫁之苦。“公主,您在想什么?”麴素的侍女香兒笑瞇瞇地走來,麴素連忙收了錦囊,道:“香兒,那日你見了元將軍,覺得他如何?”香兒那晚陪麴素出席,自然也見了元遙一行人。她道:“元將軍,自然是很俊的了。不過,他身旁的另一個人,就是臉上有酒窩那位的漢人使者,長得可真好看。”香兒說話的時候嘴角翹了起來,麴素微笑道:“我也記得,是挺俊的。你若是喜歡他,我去讓王兄派人打探打探,他或許未曾婚配?!?/br>香兒連忙道:“哎,這可不行。我不能離開公主,更不愿離開高昌?!?/br>“好吧,連香兒你也是不愿遠嫁的,留在高昌多好?!濒鹚貒@息。“怎么,公主難不成是要遠嫁?”香兒驚道。“我不走,我要留著。香兒,你去給我拿筆墨和絲絹過來?!?/br>香兒聽到公主不走,安下心,去拿筆墨和絲絹。麴素沾了墨水,細細想了一陣,在絲絹上寫下兩行字。香兒拿起來一看,驚道:“公主,您要約元將軍出來?這……這合適么?”麴素理了理頭發(fā),道:“合適,說不得再過不久,他便是高昌的駙馬了?!?/br>香兒苦著臉道:“公主,難不成您要去大魏?大魏雖好,可也太遙遠了?!?/br>“誰說我要去大魏?我要將他留下?!濒鹚啬缶o了掛在脖子上的錦囊。香兒喜道:“原來如此,香兒懂了。我這就去給那位元將軍送信!”“不忙,晚一點,黃昏后再去?!?/br>房中,陶惜年抱著暖爐斜靠在床邊吃花生,眼看著著花生殼就快堆成山了,他瞥了一眼正在看書的元遙,道:“準駙馬,高昌王要留你當他的妹夫,這可怎生是好喲?!?/br>“怎生是好?你怎么不幫我想個法子?”元遙在看陶惜年給他拿的道經(jīng)。他說學(xué)就學(xué),毫不含糊。學(xué)道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還需慢慢打好根基。有陶惜年在旁指點,近一段時日算是勉強入了門。“想什么法子?等著吧,那公主還會找上門的。咱們要在高昌待兩個月,她不來才怪。”陶惜年呵呵一笑,左臉頰的酒窩陷了下去。元遙伸手戳了戳,道:“你就只知道看好戲?!?/br>天色暗了,又開始下雪。室內(nèi)有爐子,倒不大冷。陶惜年挨著元遙,看一卷高昌街上買的志怪,他想看看,在這個國度,又流傳著怎樣的故事。“元將軍在嗎?”門外傳來年輕女孩的聲音。陶惜年瞥了元遙一眼,小聲道:“說來就來。”說罷,起身開門。門外站著的,正是給公主麴素傳信的侍女香兒。她年紀不大,只有十六七歲,看模樣也是漢人混了胡人的血,模樣長得挺嬌俏。她一見開門的是陶惜年,便紅了臉,低頭笑了,小聲道:“香兒見過魏使者,還不知使者怎么稱呼?”“我姓陶。將軍在看書呢,你有話要傳么?”香兒將麴素寫了字的絲絹雙手遞給陶惜年,道:“陶郎,這是公主托香兒交給元將軍的,還請?zhí)绽山唤o元將軍,香兒就不打擾將軍了。”陶惜年微微一笑,接過絲絹,同香兒道了別。他關(guān)上門,將絲絹丟給元遙,坐在一旁吃起了柿餅。元遙將絲絹展開,陶惜年終究是沒忍住好奇心,偷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元郎親啟,明日午時,茶室一聚。”在這行字的下面,還附了一句詩: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這句詩,出自,大意是說,快去用竹竿打梅子,樹上只剩下七顆梅子了,要找丈夫,快趁良辰吉日。陶惜年不禁道:“喲,這公主可真夠主動的,我看她恨不得立馬就嫁給你?!?/br>元遙有些尷尬,將絲絹放在一旁,問陶惜年:“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去呀,我倒很好奇,這么主動的公主,會請你喝什么茶?!?/br>“我不想去。不然我這就去追那小丫頭,把絲絹還給她?!?/br>“怎么能不去?人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