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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出去做好事了。“沒什么,該上路了?!?/br>蘇還喊了聲“駕”,才趕了一會兒,便鉆回車?yán)?,坐在陶惜年對面,將車夫的任?wù)交給元遙,抱著手爐不撒手。阿柏鄙視地瞥了他一眼,道:“你還是花重金雇來的幫手呢,最沒用的就數(shù)你了。飯不會做,還這么怕冷,只會浪費糧食!”蘇還木然道:“那又怎樣?不服氣你咬我?!?/br>車輪緩緩碾壓昨日的積雪,往遠(yuǎn)處駛?cè)?。陶惜年斜斜靠在窗邊,想起青龍山上的梅花,小小地抿了一口高昌王宮里帶出來的果酒暖身。酒不能喝多,喝多了會醉的。一路上只下了兩場小雪,天氣還不錯,雖然冷了些,但他們準(zhǔn)備了足夠多的木炭,還有御寒的毯子。在十幾日后,終于順利過了邊關(guān),到達(dá)扜泥城。扜泥城原先是鄯善國的王都,而如今鄯善對吐谷渾俯首稱臣,并入了吐谷渾的版圖。扜泥城的建筑與高昌的風(fēng)格很是相似,只是人口不如高昌那般多,城市沒有高昌繁華,僧人與寺廟也少了些。路上一共只花了十三日,提前兩日便到了目的地。大家伙兒都很開心,一進(jìn)城便找了家酒肆,大吃了一頓。入城的那日沒有下雪,吃飯后時間尚早,他們打聽了那藥圣的藥廬位置,在正街最尾端尋了個小院子租了下來,算有了個家。阿柏勤快地收拾了房子,元遙給炕下添了火,陶惜年半躺在床上就不想動了。雖說這房子絕比不得高昌王宮,但是他們自己租來的,住得安心,也不用想著公主哪日又來跟他搶人。“道長,差不多收拾好了,你要燒水沐浴么?我去燒?!?/br>陶惜年“嗯”了一聲,道:“快去吧?!闭f罷,偏著頭在炕上睡著了。元遙走了進(jìn)來,為他蓋了一床薄被。雖說底下有火比較暖和,但身上不蓋被子怕著涼。睡夢中的陶惜年,那雙桃花眼閉了起來,安安靜靜的,嘴角微微翹起,像個孩子般稚氣。元遙輕撫他的眉心,又不忍打擾他睡眠,為他掖好被子,便輕輕走了出去。“道長!水快熱了,你把換洗的衣裳先準(zhǔn)備好吧!”阿柏喊了一聲,陶惜年彈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下床收衣裳。元遙正在院子里喂馬和駱駝,行李似乎收得差不多了,駱駝身上的大包小包都被卸了下來。他打了個呵欠,道:“好了,水熱了沒有?”“熱了!你過來提水?!卑貨_他大喊,“燒完你的,還有他們幾個的,你快點?!?/br>一粒細(xì)細(xì)的雪花落到他鼻尖,他打了個噴嚏,抬頭看天,道:“又下雪了?!?/br>車安星在一旁劈柴,他道:“這場雪會下得比較大,七日左右才能停。我們趕得巧,在落雪之前到了扜泥城?!?/br>陶惜年摸摸鼻子,那最近便只能待在家中了。不過也好,只要有火可以烤,有書可以看,有人可以聊,日子總不會無聊的。☆、第98章扜泥城(二)夜,雪鋪滿院子。后院的駱駝和馬,都妥善地安置在鋪滿干草的棚中,元遙還給它們都蓋了毯子。在大雪夜里,手捧一卷書,看點志怪是最好的選擇。阿柏今天累了一天,已經(jīng)去睡覺了,陶惜年在炕上躺著,看了一陣書,突然很想見元遙。想了想,從錦袋里拿了張穿墻符,從墻邊穿了過去。元遙正在脫衣裳,見他來了,動作一滯,道:“你來了?!?/br>“阿遙,我們一起睡吧?!碧障晷χ采弦惶?縮進(jìn)被子里。自從元遙忘了他之后,他們便是分開睡的。見元遙遲遲沒有過來,他問:“怎么,你還是不想與我同睡?不想我回屋了?!?/br>“不是?!?/br>元遙吹了燈,在陶惜年身旁睡下,問:“怎么今日突然過來了?”陶惜年的手搭在元遙身上,說:“想你了,過來跟你一起睡,不行么?”他玩心大起,趴在元遙身上,摟住他的腰,手從薄薄的褻衣里伸了進(jìn)去。出于意料的是,元遙竟然沒推開他,只是稍稍往旁邊躲了躲,便不動了。陶惜年知道他是默許了自己胡作非為,有些興起,低頭吻上元遙的唇,與他輾轉(zhuǎn)廝磨。半晌過后,二人皆是氣喘吁吁。元遙輕輕吻他,陶惜年腦子有點暈,身體卻很興奮,想起自己的目的,握住元遙的手,連哄帶騙了一番,終于得償所愿。他剛艱難地進(jìn)去一點,只聽得黑暗中,元遙突然道:“陶惜年?!?/br>“嗯?”“你騙人?!痹b覺得自己一定不是平日里是在下面的那個,陶惜年之前是在騙他,不過依舊默許了他的行為。就算失去了與他相關(guān)的記憶,他依然能察覺出自己對他的愛意。他愛他,所以能任他為所欲為。陶惜年嘴角微微上翹,抱緊了他,溫柔地將自己沒入他的身體。雪下了一夜,早晨起來世界白茫茫一片。陶惜年醒了,昨夜的糾纏,他們似乎磨合得不錯。他想抱著元遙再來一次,卻撲了個空,原來他已經(jīng)起了。陶惜年穿上衣裳,將窗子開了一條細(xì)縫,元遙正從外面回來,手里提了rou和年貨。他穿著厚厚的襖子,脖子上圍了狐貍皮,將半張臉都擋住了,只露出那雙淺褐色的眼睛。陶惜年挨著窗子如同花癡般看了他一小會兒,只聽得阿柏在叫他。“道長,道長你去哪兒了?”他聽見阿柏進(jìn)了他的房門,在叫他。而他卻躺在元遙的床上!陶惜年穿好外衣,厚著臉皮穿墻而過,阿柏見了他,問:“你哪兒去了?來叫你起床連個人影都不見?!?/br>陶惜年指了指墻,說:“隔壁,阿遙那兒?!彼?,他跟阿遙的關(guān)系,也不該瞞著他們,知道了便知道了,也不會怎樣。阿柏聽了,也沒怎么樣,只是有點喪氣。他道:“好吧,你愛睡哪兒睡哪兒,我管不著。”說罷,垂著頭走了。他早該知道他們兩人有一腿,睡都一起睡了,更沒他的地兒了!阿柏眼睛澀澀的,突然跑了兩步,沖進(jìn)門,踢了在廳堂里烤火的蘇還一腳。“哇,你這小妖精怎么了,好大的火氣!”蘇還奇道,拍了拍褲腿。阿柏悶悶坐下,道:“無事,有點傷心?!?/br>他朝外看去,陶惜年竟然很殷勤地在給元遙幫忙,真是百年難得一見。這么冷的天,他平日里是打死都不會干活的。哼,見色忘友!阿柏承認(rèn),他有點嫉妒。陶惜年今日心情大好,連平日里絕對不會做的雜事也要湊一腳,他想幫元遙的忙,但好像幾乎是在幫倒忙。沒劈過的大塊柴被他直接塞進(jìn)灶里,水還沒開就要端起來。元遙并沒有打擊他的積極性,只是把柴抽了出來,換成劈好的,又趁著陶惜年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