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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陶惜年很是擔(dān)憂,慕容春雪說他是在恢復(fù)記憶,所以昏迷的時間會稍長一些。元遙撐起身,覺得頭有些暈,興許是失血過多,又躺太久的緣故。“來,先喝碗藥。”陶惜年盛了一碗藥要給他喂,元遙接了,說:“我自己喝吧。”陶惜年在一旁坐著,很期待地看著元遙,問:“阿遙,你可曾想起什么?”元遙喝完了藥,將藥碗放在一旁,說:“都記得。我剛中了情蠱之時,你跟我說什么來著?”陶惜年跟元遙說,他是在下面那個,而且……還真的把他給壓了,壓了不止一次……陶惜年想起此事,表情有一瞬的僵硬,繼而笑道:“阿遙,這可是你好久之前應(yīng)了我的,是吧?”山洞那回元遙可把他傷著了,好幾日連路都走不穩(wěn)。元遙伸出手,摸了摸陶惜年的頭,說:“是快到正午了?”“快到了。阿遙你餓了吧?我這就讓阿柏做點(diǎn)適合你吃的東西過來。”陶惜年竄得飛快,不過阿遙好像并沒有生氣。仔細(xì)想想,這也沒什么好心虛的,大不了他再舍身讓他壓一壓嘛。此后又過了三日,他們趕著馬車回到扜泥城租住的住所,然后靜靜地等天氣回暖。這段時日他們過得很簡單,卻也很美好。陶惜年照著雙修的法子,在他們身上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真能提升兩個人的氣。練過幾次后,兩人終于放得開了,甚至練得樂此不疲。隨著越練越純熟,氣也提升得越來越快,元遙已經(jīng)能御劍飛行。至于陶惜年,他似乎提升得沒那么快,但內(nèi)丹越發(fā)充盈且純粹,那一點(diǎn)黑蛇精留下來的妖氣蕩然無存。但蘇還覺得很苦,他的房間在元遙邊上,耳朵又好使,整夜里聽他們翻來翻去,只能把耳朵捂上。對于這兩人他是越發(fā)羨慕,因?yàn)闆]人跟他雙修。阿柏則開始努力看書,照著陶惜年給他說的法子努力修煉,以圖修煉得更強(qiáng)大,好讓自己變得更好看。至于車安星,他的職業(yè)使他不滿足于待在屋里。天氣好的時候,他會騎著馬在扜泥城四處閑逛,然后畫下整個城市的地圖,好方便今后來此不至于陌生。除此之外,也能將圖傳給同行或者朋友。若有足夠的時間,他甚至?xí)ジ浇某擎?zhèn)走走,飽覽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民情。一個月后,下雪的時間越來越少,刮的風(fēng)也沒那么猛。車安星說:“元將軍,接下來的七日都是晴日,我們能上路了。我負(fù)責(zé)將你們送到薄骨律鎮(zhèn),余下的路好走,你們便自行回洛陽?!?/br>陶惜年看了頭頂溫暖的太陽一眼,心頭暖暖的。要回洛陽了,復(fù)命之后,他們就自由了。--------------------------------------------------------------------------------作者有話要說: 他們的旅程到此為止,回去的路不詳寫,下一章便是回到洛陽城后了。大家一定很好奇,回去的路上怎么沒人出來搞事情呢?嘻嘻,放心,還會有人搞事情的。☆、第102章永寧寺(一)從冰封的北地,一路向南,春意漸濃。他們途經(jīng)敦煌,然后繼續(xù)南下,到了薄骨律鎮(zhèn)。元遙帶回了奔月,留下駱駝。車安星也留在薄骨律,等待前往敦煌和高昌的新客人。回到洛陽已是陽春三月,北邊桃花開得晚,郊外開了兩三枝。陶惜年順手折了一枝,嗅了嗅,拿在手中把玩。“青龍山上的桃花肯定開了,可惜趕不回去?!彼麑⒒ㄖf給阿柏,阿柏把桃花插在他新編的籃子上。元遙說:“快進(jìn)城了。若是復(fù)命快,我們大可花幾天,御劍回去,保證還能看見?!?/br>也是,他們二人都精進(jìn)不少,御劍比騎馬快多了,飛個三日說不得就到了。說話間,洛陽城的北城門近在咫尺,蘇還慢下趕車的動作,說:“元將軍,城門快到了。”元遙掏出腰牌,扔給他,說:“待會兒給他們看這個,不用停?!?/br>待守門將士查驗(yàn)腰牌,連忙讓他們通過,馬車一路行駛,在京兆王府門前停下。陶惜年跳下車,伸了伸僵直的腰,說:“終于到了!”他向四周望去,只見東南方向多了一座在建的佛塔,看高度應(yīng)該是建了四層半,還有往上建的趨勢。佛塔修得很大,比附近白馬寺的佛塔大了三倍有余。“阿遙,那兒也有座寺廟?”元遙也下了馬車,看向陶惜年說的那處,不禁眉頭微皺,說:“那兒是永寧寺。怪了,昨年我從未聽到風(fēng)聲,要建這樣大的佛塔。”蘇還撓了撓頭發(fā),說:“新帝才剛登基一年,怎的這般興師動眾?洛陽城里佛寺夠多的了?!?/br>“先進(jìn)去吧,大家都累了?!?/br>元遙將馬引入院內(nèi),阿柏跟在后面,蹦蹦跳跳進(jìn)了廚房,說:“呀,幾個月沒回來,全都是灰,得好好打掃一番了。”陶惜年進(jìn)了屋,把睡覺的幾間房的門窗打開通風(fēng),撣了撣被褥上的灰塵,拿去院子里曬著。元遙出了門,去附近的酒樓里定了一桌飯菜,約好半個時辰內(nèi)送來。蘇還喂馬,打了幾桶水,然后劈柴。陶惜年換上新褥子,脫掉外衣,就躺著了。沒想到路上累,回來更累,還有一堆雜事兒要干,簡直要命。“道長啊,桂花蜜還能吃,要吃一口嗎?”陶惜年撐起身,說:“什么時候的做的了?”“去年八月多大和尚做的啊,這東西能放的?!?/br>陶惜年倒是想起這件事兒了,拿著干糧沾了點(diǎn)桂花蜜糖,嘴里甜津津的。才吃了兩口就聽到門口響起一聲響亮的“恩昂”,陶惜年來了精神,下地一看,原來是元遙把花花牽回來了。這頭臭驢,幾個月不見,還是這么精神。他跑過去拍了一下驢頭,花花朝他恩昂幾聲,竟然主動往馬廄走去。陶惜年好奇地跟了上去,馬廄里除了奔月還多出幾匹馬,然而花花走到奔月身邊就不動了,恩昂恩昂叫得那叫一個歡,奔月壓根就沒理它。陶惜年說:“阿遙,把這畜生系得離你的奔月遠(yuǎn)點(diǎn),我看它沒安好心。”元遙說:“奔月好像不討厭它?!闭f完,還是將花花系得稍稍遠(yuǎn)了些。“吃過了飯,你陪我去一趟永寧寺吧。”“永寧寺?去永寧寺做什么,看佛塔嗎?”“看我兄長。”陶惜年這才知道,原來元遙的兄長正是在永寧寺出家。他連忙道:“好啊,可是我……一路風(fēng)塵仆仆的,總得洗個澡換個衣裳吧?畢竟第一回見你家人……”元遙被他逗笑了,說:“我兄長已出家多年,哪在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