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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名字?”“狄仁杰。”“字呢?”“懷英?!?/br>“懷……英……”我低低地念著他的字,然后靠近他。他又有點慌了,伸手輕輕推我,挪著膝蓋身體往后退:“先、先生?”他身后是墻壁,退無可退,這幅模樣勾得我起了莫名邪火,心念一動,一個用力傾身把他壓在墻上,雙手也與他十指相扣摁在墻上。我挑眉:“嗯?”“你!”他怒,用力掙扎,然而全然敵不過我,又想使陰陽術(shù),卻發(fā)現(xiàn)靈力竟全被鎖死,頓時驚道:“你用了什么術(shù)法?”“你猜。”他皺眉,眼里是隱忍的怒氣。我笑:“誰叫你要來?”他鎖眉看我一陣,然后深吸口氣,舒展了眉,閉眼,偏過頭去。我湊近他耳旁,低聲道:“在想什么?”“天地萬物。”“天地萬物?”我一愣,然后笑了:“在我這兒,你可不能想這些?!?/br>“那想什么?”“想我。”我強行掰過他的臉,不由分說狠狠吻上他的唇。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思,更不知道我為什么突然就會這么做,只覺得一種很久很久不曾有過的欲望在刺激我——他的眼里要有我,只能有我。第63章謝先生番外【三】他意料之內(nèi)的掙扎,然我全然不放在眼里,扣住他的手越來越緊,吻地也越來越用力。唇舌間是他的反抗,咬破了嘴皮又扎傷了舌尖,血腥味逐漸蔓延,我卻痛得甘之如飴,甚至有種奇妙的快感。不夠……還不夠……我松開他的手,攬過他的腰將他抱緊,一手扣住他的頭,卷住他的舌尖狠狠吮吸,感到他的身體在我懷里不斷發(fā)顫,竟是有種控制不住的心動。吻如疾風(fēng)暴雨,如山洪奔瀉,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堪堪停下。懷英渾身發(fā)軟,靠在我懷里不住喘氣,他雙頰發(fā)紅,眼中也蒙上一層水光,溫和安靜像一只無力的貓。我心念一動,少有的憐惜之意浮起,伸手就想摸摸他的頭發(fā),卻被他一把推開。我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抬眼時卻見他站起身來靠著墻根移動兩步,眼里是冷漠戒備和強壓下的慌亂。我笑笑,不慌不忙站起身彈了彈衣袖對他道:“害怕了?”他沒答話,目光里又多了幾分戒備和冷漠。我心想這怕是個脾氣倔的,再逗下去怕是討不了好,便也收斂了些許心思:“今日你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隨你們折騰,折騰完就走吧?!?/br>他一愣:“走?”“怎么,你還想留在我這不成?”我似笑非笑看他:“親上癮了?”他臉一紅,冷哼一聲偏過頭去。我好笑,還真是個年輕人。這一晚我并沒有睡好,躺在床上來來回回都是方才吻他時的場景,窗外明月孤懸,我閉眼嘆氣。我如約放了戡宗的一群年輕弟子進(jìn)來,任他們在我的宅子里亂闖亂翻搜出所謂的妖物然后抓走就準(zhǔn)備離去。“等等,說好的損壞東西照價賠償呢?你們把我這搞得亂七八糟就不管了?”我靠在門口對著一群年輕人挑眉。為首弟子冷笑:“賠償?你把我們師弟關(guān)一夜我們沒找你算賬就是好的了,你還敢要賠償,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說罷便揚長而去。我嘴角微抽連連搖頭,真是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什么德性,可憐我一把老骨頭了。我似乎有了一種奇怪的心緒,叫想念。我想念那個叫狄懷英的年輕人,但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把手放在心口,感受我的心跳,心跳很明顯,且一下比一下快。我笑了笑。大概是有什么東西,讓我……失算了。戡宗舉辦啟賢大會,我弄了張拜帖混了進(jìn)去,然后在論道場上看到了他。他果然對陰陽術(shù)有超出常人的天賦,明明才二十歲,悟性卻遠(yuǎn)遠(yuǎn)勝過好些修習(xí)上百年的陰陽師。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厝雵笆?,卻止步于第十,旁人只道他能力還不夠,我卻瞧得明白,他是故意敗的。“為何故意輸?shù)簦俊?/br>戡宗后山上,我找到獨自靜默打坐的他。他有點驚訝我居然在此,但還是回答了:“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我笑了,難得有年輕人有如此能力還這般懂進(jìn)退。“你為什么會來這里?”他仍保持著打坐的動作,神色已恢復(fù)了平靜,卻沒再看我。“我說我是專門為了來看你的,你信不信?”他先是驚訝,而后閉目:“不信?!?/br>“……為什么不信?”“直覺。”“那你這回的直覺怕是錯了?!?/br>“……”他沒再說話,只靜默打坐,我也不言語,就坐在他旁邊看他,從夕陽初顯看到夜幕降臨。春日的晚風(fēng)會不經(jīng)意的撩人頭發(fā),而晚風(fēng)里的人,卻會撩人心弦。他睜眼的一剎,我只覺這黑夜像是被誰用神筆一點,然后星辰滿天。“你怎么還沒走?”“大概……”是舍不得走。此后我常去看他。我有一百種方式隨意進(jìn)出戡宗,也有一百種方式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他卻始終用同一種方式對我,冷漠。我問他:“你就那么討厭我?”他神情淡然:“以前討厭,現(xiàn)在不討厭了?!?/br>“那你還隨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修道之人,冷心靜性?!?/br>“……”他拾起一片落花放在我手上:“其實我能看出,你眼睛里有跟我一樣的東西?!?/br>我一怔,還沒待我仔細(xì)想他這話的含義,他便飄然而去。“我去西山降妖,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回不來,你也不必來找我了?!?/br>“你……”“保重。”我果然很久見不到他。三月又三月,春去秋來,他給我的那片落花也枯了。我在摘星樓焚香卜卦,乾坤覆地間已覺出血光之災(zāi)。懷英。我心頭一慌,腦中瞬間蹦出他的名字,剛想起身卻覺心脈間一陣劇痛,我知道,這是這具身體在提醒我該做新的生意了。可我想去找他,可我不做生意就會消弭,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我捏緊了白玉笛,只覺悲涼無力。等我再次去戡宗時,他已經(jīng)回來了,他受了重傷,靈力全失,還好命保住了,我松一口氣。戡宗長老們都在想法子治他的傷,我能想到的他們都想得到,沒我什么事,我能做的只有等。我?guī)缀趺客矶紩タ此?,在所有人熟睡不知情的深夜,一個人潛進(jìn)戡宗,坐在他床邊看他。我握了他的手,有些發(fā)怔。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喜歡這個人。可喜歡又如何,這樣的感情,沒結(jié)果的。我沒想過這樣的情感得到回應(yīng),只想讓他記著有我這么個人就好,可我沒想到,他把我忘了。那次重傷傷及他的腦部,洗去了他大半記憶,包括我。于是他問我,你是誰?我是誰?我如何回答?戡宗宗主找到了我,讓我遠(yuǎn)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