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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全天下都以為我要謀朝篡位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與他們一道去罷,你且放心,孤定不會阻攔于你,待你死后,每逢你的祭日,孤定然會親手為你燒紙錢,足夠你在黃泉享用?!?/br>
此言字字誅心,韓太后起初以為自己聽岔了去,但眼前的顏珣目中竟無半分慈憫,反是漫上了含著血腥的煞氣。

她霎時呼吸一滯,手指下意識地用力,她的這雙手指甲極長,其上的丹蔻紅得扎眼,下一瞬,那丹蔻便輕易地嵌入了顏珣的右上臂。

顏珣半點(diǎn)不覺疼,淡淡地朝門外道:“可至午時了?”

外頭一內(nèi)侍應(yīng)道:“午時已至。”

顏珣頷首道:“那便好?!?/br>
三日前,顏珣將韓家眾人下了大理寺,判其斬首示眾,于今日午時行刑。

聞得內(nèi)侍之言,韓太后不住地顫抖起來,面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去,直至蒼白得如同鬼魅,她陰氣森森地瞪著顏珣,仿佛要將顏珣即刻拆骨入腹,緊接著,紅唇一張,厲聲道:“你快些傳旨將韓家眾人放了!”

“何來的韓家眾人?”顏珣瞇眼笑道,“現(xiàn)如今恐怕早已是韓家眾鬼了!”

說罷,他一把推開韓太后,揚(yáng)聲道:“還不快將太后請回去?!?/br>
下一刻,便有兩個侍衛(wèi)進(jìn)得門來,齊聲道:“太后請罷?!?/br>
韓太后被顏珣推得后退了數(shù)步才站穩(wěn),再抬首時,她已然雙目盈淚,又有淚水不住淌下,她生得極美,縱然年近四十風(fēng)姿都未有絲毫折損,反是生得愈發(fā)勾魂攝魄,美艷萬方,她這一哭,將面上骯臟的妝面沖刷了干凈,裸/露出來的面頰泛著點(diǎn)因哭泣而起的艷色,著實(shí)是楚楚可憐,摧人心肝。

她并不理會兩個侍衛(wèi),只弱柳扶風(fēng)地朝著顏珣走了過去,而后利落地抬起了手來。

顏珣一把扣住韓太后的手,冷笑道:“母后,你莫不是想打孤不成?孤勸母后還是快些趕去刑場,免得孤那些嫡親的親人無人收斂尸骨,被野狗吃了去,特別是孤那好舅舅?!?/br>
韓太后欲要抽出手來卻不得,只得尖聲道:“哀家怎地會生出你這樣戕害親人的孽障來!”

顏珣松開手,偏過頭去,向兩個侍衛(wèi)道:“還不快些送太后去刑場收斂尸骨?!?/br>
兩個侍衛(wèi)快手架住韓太后,齊齊應(yīng)道:“遵旨?!?/br>
韓太后掙扎不已,一面死命地掙著,一面惡毒地詛咒道:“顏珣,你定然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顏珣勉強(qiáng)牽動了下唇角,隨即抿緊了雙唇,他已然不得好活,不得好死又有何懼?

顏珣眼前恍若出現(xiàn)了蕭月白的身影,虛幻中的蕭月白那一雙桃花眼專注地望著他,那一雙手扣住了他的腰身,那一雙唇含住了他的唇瓣,那一條嫣紅的舌尖鉆入了他的口腔肆意地攪弄著,少時,那只右手試探著摸索到他的下身,不懷好意地揉捏著,緊接著,又流連到他的后處,有一些沒一下地戳弄著。

顏珣腳步凌亂地將門合了個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而后不由渾身癱軟地靠在桌案上,他死命咬住了下唇,那已竄至喉間的呻/吟到底還是硬生生地從唇縫中擠了出來。

蕭月白死于白露時節(jié),距今已過去了三年有余,起初顏珣因少了蕭月白的挾制而歡喜不已,但未過多久,心口便發(fā)起了疼來,之后,見到纏了破碎官服的蕭月白的骨灰之時,顏珣卻驟然意識到自己之所以對蕭月白處處躲避,便是因?yàn)椴恢螘r對蕭月白動了心思,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違背倫理地喜歡上一個男子,才下意識地想離蕭月白遠(yuǎn)一些,再遠(yuǎn)一些。

那夜,他抱著裝有蕭月白的骨灰的布囊入眠,沉在半睡半醒間,不得安眠,為夢魘所侵?jǐn)_,夢魘中俱是蕭月白受盡折磨,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慘死,而他則是在近處冷眼旁觀。

第二日醒來時,他便命人將自己慣用的玉枕挖空了去,而后親手抓起一把骨灰,那骨灰較其主人乖巧許多,順從地沿著他指尖奔流而下,墜入了玉枕中央的空洞之中。

后來,蕭月白的父親曾千里迢迢地上京,欲要將蕭月白的骨灰要回去,顏珣厚顏無恥地為將骨灰占為已有,非但不將骨灰交由蕭父,甚至連骨灰都未讓蕭父瞧上一眼。

為奪回政權(quán),顏珣須得將蕭月白根植于朝野的勢力連根拔起,但因他手中既無政權(quán)、亦無錢財,是以,他便假裝不知韓家的心思,借韓家之手將蕭月白余下的人馬全數(shù)除去,為師出有名,他下詔書歷數(shù)蕭月白十大罪狀,直斥蕭月白為本朝第一大jian臣。

待除掉蕭月白的人馬,他便開始著手對付韓家,費(fèi)了三年多的光陰,他終是將韓家眾人送上了斷頭臺,幸免于難的除卻他的生母韓太后、纏綿病榻的韓蒔,只有韓府的粗使傭人。

忽地,一連串的聲響硬生生地將顏珣從回憶之中拉扯了出來。

顏珣怔怔地一瞧,只見無數(shù)的奏折跌落在地,亂作了一團(tuán)。

他俯下身去,欲要將奏折拾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腿酥軟,竟是生了情/欲,應(yīng)是在方才思及蕭月白時所生的罷。

蕭月白生前每每親吻他,他都厭惡不已,因反抗不得,索性靜默不理,任憑蕭月白動作,蕭月白卻從未真正占有過他的身子,連他的衣衫都不曾解過,至多不過是攪弄著他的口腔,yin靡地摸索著他的身子。

彼時,顏珣盼著蕭月白早日喪命,好逃脫蕭月白的侵犯,而今,蕭月白早已身死,連尸骨都已化作灰燼,他卻會因思及蕭月白而生情/欲,著實(shí)是諷刺得很。

顏珣苦笑了一陣,想將情/欲壓下去,那猝然而起的情/欲卻不愿意輕易地將他饒過了去,他的雙腿愈加酥軟,身下那物更是撐起了一大片明黃色的錦緞。

“蕭相……蕭月白……你當(dāng)真是可恨,你已死透了,成了一把骨灰,為何還不放過我?”顏珣呢喃著,右手探到下身,胡亂地揉捏了幾下。

他下手不知輕重,那物件登時疼得厲害,但因情/欲越過疼痛占了上風(fēng),那物件仍是在他毫無章法地揉捏下xiele出來。

他垂首盯著沾濕了的那塊明黃色的錦緞,闔了闔眼,近似無聲地喚道:“蕭月白……月白……”

發(fā)泄過后,余韻還未散盡,顏珣的身子卻已冷卻了,他取出錦帕來擦凈了手,后又俯下身去,將散落在地的奏折一一拾起。

突然,叩門聲乍然響起。

顏珣方要出言,卻發(fā)現(xiàn)嗓子因受了情/欲的暈染暗啞得緊,故而清了清嗓子,良久方道:“何事?”

外頭的駱潁稟報道:“陛下,據(jù)報太后娘娘抱著一顆頭顱昏死了過去。”

一顆頭顱?想必是我那好舅舅的頭顱罷。

顏珣冷笑一聲:“母后喜歡抱著,便讓她抱著罷,母后千金之尊,可勿要違逆了她的意思?!?/br>
駱潁應(yīng)諾,將顏珣的旨意傳予了前來稟報的內(nèi)侍。

說罷,顏珣轉(zhuǎn)身進(jìn)了聞書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