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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
如果說隆科多真成了步軍統(tǒng)領(lǐng),那就等于是內(nèi)城身價最高的臣子,只要是對皇位有想法的皇子阿哥,都得討好著他。
沒見太子都快日天日地日空氣了,對上隆科多也還是帶著笑容禮遇有加么,他只不過一個郡王,也沒底氣跟隆科多杠上。
“我就不明白了,四哥你好歹也是……跟他們頗有淵源,雖說不至于親近一些吧,可好歹他態(tài)度也不至于這么差吧你是沒瞧見,隆科多說起四哥你的時候……”
“行了,你該知道額娘不喜歡人提這些,我跟他們也沒有任何往來,隆科多如何想,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只要辦好自己的差事就行了。”四爺直接打斷了十四阿哥的憤憤不平。
雖說四爺做好了一系列的安排,按理說也應(yīng)該跟隆科多有些來往才是,可是因為隆科多……后宅的事情,他跟松格里曾經(jīng)閑聊的時候,松格里對隆科多極為看不上眼,為了不讓自己也后宅失火,他一點都不想跟隆科多打交道。
想要坐上那個位子,也并不是非跟隆科多來往不可,大不了就是多費(fèi)些事兒。
只并不是他想不跟隆科多來往,隆科多就能明白他的想法,自動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
因為四爺一直沒恢復(fù)差事,天氣一熱起來,他想起去年答應(yīng)松格里的事情,就帶著幾個孩子和孩子的額娘,同松格里一起去圓明園了。
自從圓明園建好以后,他們還沒進(jìn)去住過,雖說圓明園眼下比不得暢春園宏偉大氣,可是畢竟是比在府里頭要涼快多了。
再說這一輩子坦坦蕩蕩和茹古涵今沒有了,多了個琴瑟同德,他很早就想帶松格里去看看。
只是剛走到半路,就碰上了前面有人鬧事,車馬被堵在了路上,不得已停了下來。
“喲,這不是雍郡王么,正好你過來給舅舅評評理,到底是誰有問題!”隆科多眼尖的看見了四爺坐在馬上,就高聲叫喊了一聲,當(dāng)真跟喊自家小輩一樣……一點禮數(shù)都沒有。
四爺皺了皺眉,冷著臉下馬上前:“怎么回事?”
“見過雍郡王,隆科多不講理,這明明是我先定下來的畫兒,他非要上來搶!”說話的是已故恭親王的次子奉恩鎮(zhèn)國公滿都戶。
雖然滿都戶和隆科多二人相差十歲,可都是四十左右的人了,在大街上還跟女人一樣吵起來,甚至還想學(xué)小年輕動個手,這讓四爺都覺得無語。
“舅舅怎么說?”四爺臉色還是不大好看,可是對著隆科多還是叫了舅舅 ,這是康熙吩咐過的,大家都這么叫。
他這稱呼出來,隆科多更得意了:“這畫兒明明是我看上的,而且我出的價格還比他高,憑什么要讓給他!”
“你來說,要是有一個字說謊,爺就將你這鋪子封了,讓京城府尹來調(diào)查?!彼臓敍]理會隆科多的洋洋得意,對著旁邊本來臉色還不錯的老板冷聲吩咐。
老板嚇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既然是這樣,你已經(jīng)提前收了鎮(zhèn)國公的定金,那就得遵守契約精神,不該將畫兒拿出來再給佟大人看,怎么做買賣你不會嗎?”四爺?shù)挠?xùn)斥了幾句,老板一個勁兒的擦著汗應(yīng)是。
隆科多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不是我說老四……”
“舅舅對事情有疑議?你是先交過銀子還是對先定下來者先得有不滿?”四爺冷冷看著隆科多打斷了他的話。
除了皇上和親兄弟以外,還沒有人敢叫他老四,就憑隆科多一個御前行走?哪怕他做了步軍統(tǒng)領(lǐng)四爺也不將他看在眼里。
“可是老板一開始沒說……”
“那跟鎮(zhèn)國公有什么關(guān)系,他拿走了畫兒,你有什么意見直接跟老板說,這路可不是舅舅家的,要是外地有什么急報,您在這兒堵著路口,耽擱了事情,舅舅付得起責(zé)任?”四爺沒讓隆科多把話說完,這老板一看就是貪心不足想要多賺銀子的,貪心就該有貪心的下場,他一點都不想管隆科多會如何為難他。
“鎮(zhèn)國公先把銀子給老板,拿了畫兒趕緊把路讓出來吧,爺有急事兒。”四爺對著奉恩鎮(zhèn)國公點了點頭,就直接轉(zhuǎn)身往自家馬車方向走過去。
滿都戶被隆科多氣了半天,因為四爺這一出他高興的不得了,扔下銀子拿著畫兒就樂顛顛的挪動馬車去了。
都說雍郡王最是公平,世人誠不欺他,讓隆科多那個老匹夫仗著是皇親國戚耀武揚(yáng)威,踩到馬蹄子上了吧?
滿都戶坐在馬車上看到隆科多還有些傻眼,偷笑了幾聲,揚(yáng)眉吐氣的走了。
不說隆科多如何生氣,四爺上了馬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帶著家眷向著圓明園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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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在外頭跟人鬧起來了?”佟國維看見隆科多回來后有些灰頭土臉的樣子,忍不住皺著眉頭問他。
都快五十的人了還天天這么不著調(diào),他也聽說了皇上要讓他做步軍統(tǒng)領(lǐng)的事情,總擔(dān)心隆科多一不小心闖出禍來。
“我剛剛跟滿都戶碰上了,我瞧他不順眼,故意找他麻煩來著,今兒個碰上了雍郡王,本來想著讓他幫我一把,沒想到他竟然向著滿都戶,什么玩意兒……嗷!”隆科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開始抱怨,話沒說完就被自家阿瑪拿著拐杖敲了一下子。
“皇子阿哥們?nèi)绾?,也是你能評論的?你個混蛋玩意兒,我看你這腦子都讓狗吃了吧?”佟國維敲了一下子還忍不住生氣,又狠狠的給了他幾下子才喘著氣坐下來。
“你本來這陣子就該收斂些,你要是再胡鬧下去,我看要是萬歲爺怪罪起來,你是要佟府陪著你遭罪是嗎?”
“瞧您說的,我鬧歸鬧,也還是有分寸的好嗎?我就是瞧不上雍郡王那副死人樣子,jiejie養(yǎng)了他十一年,到頭來見到我們跟看見陌生人一樣,要不是必要的時候,他連個招呼都不打,白眼狼!”隆科多見阿瑪停下,才揉著胳膊坐在他旁邊小聲嚷嚷。
“我看你這打還沒挨夠!”佟國維瞪了他一眼,“你真當(dāng)你四十四年辦錯了事兒,那么容易就能被萬歲爺輕拿輕放吶?你當(dāng)佟府這些年少受他照拂了?”
“不是說萬歲爺是看在姑姑份上……”
“也就你個傻子會相信,四爺才是聰明人,萬歲爺最忌諱什么你不知道?他既然回到了德妃身邊,不跟我們來往是最好的。但是他不忘養(yǎng)恩,萬歲爺也看在眼里頭,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那么快封了親王?!辟S翻了個白眼,都不想看這個傻兒子。
“我曾經(jīng)跟富察大人隱約聊過幾句,這位四爺可不是池中之物啊,可惜這些年都沒親近過,也不方便親近?!辟S說著感嘆起來。
“這有什么,既然阿瑪覺得他好,看兒子的就是了,我就不信我這個當(dāng)舅舅的主動上前,他還能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