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沙發(fā)上，語氣嚴肅：“接下來要跟你說一些重要的事情，江天曉，我現(xiàn)在，最后一次給你退出的機會?！?/br>
江天曉的第一反應(yīng)卻是于朗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哪怕是現(xiàn)在這樣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但那他一雙眼睛看著江天曉，就……真好看。

“我不會退出的，于老師?！?/br>
于朗聞言，點了點頭。

“為什么？”何盛忽然問道：“你應(yīng)該知道加入我們的危險性了吧？為什么？”

“因為……”

因為我喜歡于朗?。?！我居心叵測?。。∥以趺慈绦目从诶室驗槲沂芷圬摪。。。?/br>
“于老師以前，幫過我?！?/br>
“怎么幫？”

“我上高中的時候，家里……情況不太好，于老師幫了我很多?！?/br>
“給了你錢嗎？”

江天曉有點兒尷尬，對一個剛認識幾小時的人說這種事情……多少抹不開面子。

何盛又說：“如果你的理由我接受不了，我不能同意你加入……”

“行了，”于朗打斷何盛：“不要為難他，我相信他?！?/br>
何盛看了江天曉一眼，不再說話了。

于朗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沒必要把氣氛搞成這樣，江天曉，過來跟我泡面吧，我餓了?！?/br>
“啊，好?！苯鞎愿诶氏驈N房走去。

于朗從購物袋里翻出五包泡面：“你要什么味兒？”

“嗯……海鮮的吧?！?/br>
“好，”于朗往客廳走了兩步：“何盛你要不要？”

何盛走過來看了看：“我要泡椒的?！?/br>
“不行，”于朗干脆地拒絕：“那是我的。”

“……你怎么就買一包辣的，”何盛皺眉：“那就紅燒牛rou吧。”

“因為沒打算給你吃，”于朗瞥了何盛一眼：“江天曉北方人，不吃辣。”

江天曉心一跳，脖子都僵了——

鎮(zhèn)定，鎮(zhèn)定！

“謝謝老師?！苯鞎约t著臉飛快說。

于朗淡淡應(yīng)了一聲，從櫥柜里拎出熱得快遞給江天曉：“去燒水吧，飲水機燒的開水不夠?！?/br>
“好。”

于朗取出三只碗，把泡面和調(diào)料包依次放好，靠在料理臺的邊緣等開水。

“這么說吧，”于朗開口道：“老子里講，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個說法——你覺得和牛頓三定律有什么關(guān)系？”

江天曉傻了，哲學問題？？

于朗：“隨便說?！?/br>
“就……都是對世界的認識？”

“嗯，說得對，”于朗上前兩步：“那你覺得，里的這個說法，對不對？”

江天曉連這句話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只能硬著頭皮說：“不對吧……不符合科學?！?/br>
“科學，”于朗低吟：“你的意思是，除了科學對世界的認識，其他認識都是錯的？比如，宗教？”

“按無神論的說法……是這樣吧?！?/br>
“無神論，無神論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于朗輕聲說：“要我把許天霸叫出來么？”

想起那個飄在空中的漂亮女鬼，江天曉后背一涼：“不用！”

于朗笑笑，接著說：“那你看，這樣說來，無神論就被推翻了，可那些科學理論、公式，也是對的……怎么說？”

江天曉徹底被于朗繞暈了，眼巴巴地看著他：“我不知道。”

“水開了，”于朗沖地上的熱得快揚揚下巴：“端過來泡面吧?！?/br>
“嗯。”

看著江天曉把開水倒好，于朗繼續(xù)說：“你有沒有想過，科學并不是唯一的真理？”

江天曉：“啊？”

“我再舉個通俗點的例子：古代的船靠風力，人力，引力來航行，而現(xiàn)在的船，主要是依靠柴油，那么如果你對一個古代的人展示柴油和發(fā)動機，告訴他這個能讓船航行得更快，他是不是無法理解？”

“是?！?/br>
“對古代的人來說，風力、人力、潮汐，他們了解了這些力量的規(guī)律，就能利用規(guī)律來航船——比如說，他們知道不同月份漲潮的時間不同，所以就根據(jù)月份的變化改變航行的時間——其實這就是他們的科學，對吧？而如果你給他們說柴油也可以航船，他們無法理解。但實際上柴油也能讓船航行，只是他們不懂其中的科學道理罷了?！?/br>
“是……”

“所以，”于朗抬起一只手扣在了江天曉肩膀上：“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一些違背你的科學觀念的東西，就像剛剛所說的柴油，它是合理存在的，它的存在，和科學的存在，并不矛盾，不是非此即彼。你以前不知道，那只是因為你沒聽過，不代表它錯誤。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江天曉理了理思路，好像明白于朗的意思了。

“我們的這套……理論，你可以簡單理解成風水堪輿，只不過，比起你常見的那種擺攤算命的風水堪輿，更復雜?！?/br>
江天曉點點頭：“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br>
“明白就好——不明白也沒關(guān)系，所有的東西，以后都會慢慢告訴你、教給你，”于朗轉(zhuǎn)身端起自己的泡面：“先吃了面再說吧，黃老師不吃辣，剛剛那頓飯我都沒怎么吃?！?/br>
他話音剛落，何盛就相當自覺地走進廚房，端起了他的紅燒牛rou面。

“于朗，你還挺有耐心，”何盛一邊往餐桌走，一邊說：“要是我，直接嚇唬嚇唬他得了，比啥解釋都快?！?/br>
江天曉：“……”

于朗笑著看向江天曉，廚房暖黃的燈映得他面如滿月，目光盈盈。

江天曉感覺自己的臉又發(fā)燙。

“對了，”何盛拉開椅子坐下，說：“昨天接到一單生意?！?/br>
“嗯？”于朗挑眉：“干什么？”

何盛看了看江天曉。

于朗點頭：“說吧，合適的話正好帶著他練練手?！?/br>
“調(diào)查死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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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調(diào)查死因？客人是個人還是團體？”于朗問。

江天曉看見于朗翻了個隱約的白眼。

“個人，調(diào)查客人朋友的死因。”

“開價多少？”

“初期是五萬……”

“不做，”于朗表情有些不耐煩：“才五萬，把咱們兩個當廉價勞動力么？”

才……五……萬……

江天曉默默咽了口唾沫。

“那你找生意，”何盛擰起眉毛，表情有點猙獰：“你知道我天天在微信微博上打廣告，多累嗎？！”

江天曉：“……在哪打廣告？”

“微信朋友圈和微博?！?/br>
江天曉：“……”

“你什么表情，”何盛語氣愈發(fā)不爽：“你知道什么叫‘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么？你知道我每天去人.民日報的微博下面打廣告被多少人罵么？”

怎么感覺進了傳.銷組織……

江天曉認真斟酌了一下語氣，小心翼翼地開口：“但是在這種地方打廣告會顯得有點……像騙子”

“你去試試啊？！”何盛一巴掌拍在厚重的橡木桌子上：“你在這兒站著說話不……”

“都閉嘴！”一旁沉默的于朗喝到。

江天曉秒慫。

何盛繃著臉不說話了。

“總之去回絕了吧，這段時間我先把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