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成了皇叔的掌心寵、重生之溫曦、陛下頭疼:公子又傲嬌了、七號魚館、胡作非為(H)、我哥這么強我也很絕望啊、風(fēng)月閣(H)、非你不可+掠奪+強占(H)、傳燈[星際]、何當(dāng)故人踏月來
去他家時穿的。”“……所以,遲洋已經(jīng)和他父母鬧翻了?”“嗯,有可能,”于朗朝車里看了一眼:“所以我說遲洋也不容易,他一個重點大學(xué)畢業(yè)生,在北京的重點高中教書,完全是一帆風(fēng)順的生活,如果他能找一個正常的女人戀愛結(jié)婚,那么絕對比和周恪在一起,少很多麻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他愿意接受周恪以前賣yin,愿意接受周恪是跨性別者,這已經(jīng)非?!蝗菀?。”“他們……”江天曉鼻子還是發(fā)酸:“他們太慘了?!?/br>“嗯,”于朗抿著嘴唇,目光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凄涼:“都是命?!?/br>遲洋在車里獨自待了一個多小時后,打開車門沖著于朗走過來:“于朗,對不起,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事情隱瞞了……運毒就運毒,犯法就犯法吧,我只想找到周恪?!?/br>“嗯,”于朗點頭:“我不知道周恪為什么要用這種方式……你發(fā)現(xiàn)沒有?他留下的音頻,這都是他受威脅的證據(jù),他好像是想把真相一點一點告訴你?!?/br>“我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遲洋說:“為什么不能……親口告訴我?!?/br>“你的父母還好嗎?”于朗問。遲洋沉默幾秒,搖頭:“我媽知道了我和周恪的事,鬧過一回自殺,喝農(nóng)藥……救回來了,但是胃燒壞了,現(xiàn)在還住在醫(yī)院?!?/br>于朗沒再說什么。開車駛出勝胡溝的時候,遲洋的郵箱再次收到郵件。發(fā)件人依舊是周恪,依舊是定時發(fā)送。遲洋:原諒我用這樣的方式,一次次與你告別。我不敢當(dāng)面和你說,甚至連電話也不敢給你打。我怕我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會忍不住回來找你?;貋碚夷悖缓罄^續(xù)拖累你,折磨你,最終毀掉你的生活。你和我在一起,已經(jīng)受了很多苦,這是我沒法彌補你的,你給我花了那么多錢,你mama自殺,現(xiàn)在甚至你的工作也要被我毀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知道如果我回來找你,你肯定會原諒我,你會說沒關(guān)系我陪著你。正因如此我不能回來找你。我想你已經(jīng)看出來了。我啰啰嗦嗦發(fā)了這么多郵件,去了這些地方,說了這么多話。不過是因為,我舍不得你。我把告別的時間拉長,好像就能和你多待一會兒。親愛的,你知道,我舍不得你。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但是時間到了,我不能再猶豫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你知道,我愛你。周恪于蘭州“他……又回了蘭州?”江天曉愣愣看著屏幕。“回蘭州去吧,”于朗頓了頓,看著遲洋說:“蘭州是你的家鄉(xiāng),也許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和你在一起?!?/br>第五十四章看見高速公路上“蘭州20公里”的指示牌,江天曉一陣恍惚。他們從蘭州離開,繞了這么一大圈,最后又回到這里來——換句話說,周恪繞了這么一大圈,最終又回到蘭州。為什么呢?“于朗,”何盛邊開車著車,邊透過后視鏡看過來:“接下來怎么辦?周恪的郵件里,也沒說在哪?!?/br>于朗坐在江天曉身邊,搖搖頭:“當(dāng)時占卜的結(jié)果是周恪的生命結(jié)束在黃河里,但人已經(jīng)不在黃河里了……不好說,以前我聽說過長江里的尸體,被水草纏在了船上。蘭州段的黃河是有內(nèi)河航運的,如果尸體被纏在了船上,占卜的結(jié)果很可能就是不在河里……但其實還是在河里?!?/br>江天曉聞言偷偷瞄了瞄遲洋,遲洋臉上,是冷掉的蠟燭般,凝固的絕望。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江天曉想,其實大家都知道見了尸體也沒用,死了就是死了——但好像我們總需要親自看到那尸體,才能確認,這個人是真的死了。再也沒有一絲,這人還活著的可能性。大概也是一種自我折磨。“總之再去派出所問問,這幾天有沒有……撈到尸體,”于朗說:“也只能這樣了?!?/br>到蘭州,何盛辦酒店入住,江天曉正在一旁走神兒,忽然于朗走上前來。“我和江天曉住大床房?!庇诶势届o地說。“嘭”。是江天曉手里的礦泉水瓶掉在地上的聲音。于朗和何盛一齊扭頭,看著江天曉。于朗挑眉,何盛笑了笑。開好房,老楊和小邱一間,何盛和遲洋一間,都是標(biāo)間,在三樓。于朗和江天曉商務(wù)大床房,在五樓。進電梯摁樓層按鈕的時候小邱“咦”了一聲:“我們不在同一個樓層嗎?”“嗯,”于朗漫不經(jīng)心地瞟了江天曉一眼:“我們兩個住親子房?!?/br>“親子房?”小邱一臉迷茫:“還有親子房?我怎么沒聽說過……”“走了走了三樓到了,”老楊十分機靈地推著小邱往外走:“你師父我要困死了……”電梯里只剩下江天曉和于朗。江天曉的目光簡直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到處亂轉(zhuǎn)。“江天曉,”于朗竟然直接伸出手,捏住了江天曉下頜:“想什么呢?”“……沒,”江天曉面紅耳赤,不敢直視于朗的眼睛,只好看著他薄薄的嘴唇:“沒什么?!?/br>“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張床,”于朗壓低聲音,輕聲說:“你緊張什么?”“……”江天曉想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們以前睡一張床,和我們現(xiàn)在睡一張床,那個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br>這時五樓到了,于朗輕笑兩聲,率先走了出去。江天曉小媳婦似的跟在他身后。商務(wù)大床房果然是商務(wù)大床房,江天曉心想這床上躺四五個人估計都沒問題。江天曉把肩上的背包放在桌子上,拎著背包的手一頓。桌子上,有,一盒,杜蕾斯。正巧于朗也走過來,隨著江天曉的目光看過去,然后轉(zhuǎn)而看著江天曉,語氣十分意味深長:“有什么問題嗎?”江天曉懵了,木木地回答:“沒有……吧?!?/br>于朗沒說話,轉(zhuǎn)身進浴室洗澡去了。江天曉坐在沙發(fā)上,聽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忍不住地臉紅心跳。他雙手攥成拳放在膝蓋上,只覺得這屋里暖氣燒得太旺,悶熱悶熱的。忍不住走到窗前,開了一絲窗戶,讓寒風(fēng)鉆進來,刺到自己臉上。然而好不容易冷靜了些,一扭頭看見桌子上的杜蕾斯,臉又開始燒。再看看那張平整柔軟的床,以及于朗掛在衣架上的皮帶……浴室里的水聲好像忽然大了起來,江天曉覺得自己的胸腔變成了一面鼓,那無數(shù)水滴就是無數(shù)個鼓槌,咚咚咚地砸在他胸腔上。攪亂所有心緒。江天曉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而就在這時,“嗒”一聲脆響,浴室的門開了。于朗腰間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江天曉猛地站起來。于朗是赤著上身的。他的皮膚白得像一塊發(fā)出幽光的玉。江天曉大腦一片空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于朗——于朗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襯得他一雙眼睛,也彌漫了水汽似的。“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