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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細瞧著,哪個宮妃皇子妃是平民百姓。”
“太子妃慎言?!比缫庹f。
“怕什么,這東宮我雖說尚未收拾完,但這長信殿我還是有把握的。你跟李mama說,不著急來回信兒,慢慢打聽,別讓人看出什么端倪來?!?/p>
“是。”如意回答到。
張冉又在那兒翻了半天禮單子,看得她腦瓜子疼,合上單子讓平安給她收拾一下,出門透透氣。
剛出了長信殿門口,就看見太子蕭建業(yè)從宮門口走了進來。蕭家人都是容長臉,桃花眼,長挑身材,而且十幾歲的少年,正是抽條的時候,略微有些清瘦,巴掌寬得束帶越發(fā)顯得細腰窄胯。張冉看著他,不由得就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倒是沒有了平時的精明樣子,露出少女特有的嬌憨。
蕭建業(yè)看見張冉站在殿門口,不由得走快了幾步,說:“早上就說了不用等我,現(xiàn)在卻站在這兒,可見是不聽我的話?!闭f完,伸手刮了一下張冉的鼻子。
“您這回可猜錯了,我是在屋里看了半天禮單子覺得頭疼,出來透透氣,誰成想就趕上您回來了?!睆埲叫χf。
“那可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了?!笔捊ǔ梢贿呎f一邊拉著張冉的手,弄得一貫沉靜的張冉羞紅了臉,盡顯少女的嬌俏。
兩個人手拉手走了進去,張冉親手泡了杯茶,遞到蕭建業(yè)手上,說:“這是我親自泡的,您嘗嘗,可還入得了口?!?/p>
蕭建業(yè)接過杯子聞了聞,又輕啜一口,說:“可是今年新得的君山銀針?”
張冉點點頭。
蕭建業(yè)又喝了一口,說:“入口甘醇,不錯。母妃最愛喝它,連帶著我也喜歡上了。你這手藝不錯,改日去給母妃請安的時候你露上一手,準(zhǔn)保能得到好東西?!?/p>
“看您說的,”張冉嬌嗔地推了一下蕭建業(yè),“給母妃泡茶本就是我應(yīng)盡之道,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為了得好東西,這要是讓母妃聽見了,我可得喊聲冤枉?!?/p>
“是是是。今朝太子妃賢良淑德,我可不能冤枉了她?!笔捊I(yè)笑著說。結(jié)果得到就是張冉拍在肩頭的一掌。
兩個人調(diào)笑了一會兒,小太監(jiān)過來說皇帝有事請?zhí)舆^去。蕭建業(yè)趕忙站了起起,張冉帶著宮女給他理了理衣服,抿了抿頭發(fā),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點點頭。
蕭建業(yè)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說:“已經(jīng)這會兒了,估計父皇會留我用飯,你就別等我了,自己吃就好了?!?/p>
“知道了,快去吧,別讓父皇等得著急。
見張冉答應(yīng)了,蕭建業(yè)這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他的太子妃哪兒都好,人漂亮還聰明,什么事兒一點就透,只是在規(guī)矩上有些過于較真兒了。不過張家世代相沿的高門大姓,能養(yǎng)出這樣的閨女也是正常。蕭建業(yè)想著想著,就走到了觀文殿門口。
皇帝見太子過來,遞給他一份奏章,說:“這是秦家那位姑娘寫來的?!?/p>
蕭建業(yè)對秦宏瑾也是佩服得狠。翻開奏章看了半晌,說:“原以為秦家都是武將,沒想到他家姑娘是難得文武雙全,可見他家的靈氣兒全在她一人兒身上了。只可惜,是個姑娘?!?/p>
“姑娘怎么了,話可別亂說,這要是讓你表姑媽敏德郡主聽見了,她可饒不了你?!被实坌χf。
“這話也就咱爺倆說說,我可不敢說到外面去。咱大梁自開國以來,可出了不少女將軍呢?!笔捊I(yè)也笑著說,“這秦宏瑾做的不錯,雍郡本來屬于北地,讓咱這兒的人遷過去太難了。當(dāng)?shù)厝烁牧藨艏粼谀莾簺]什么不好,只是得查仔細點,提防有那大jian大惡之人或者西戎的探子?!?/p>
“跟我想得一樣?!被实壅f,“北地貧寒,能留住人就不錯了。過去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吧,只要能安安心心在那兒待著就好?!被实壅f完看看天色,“時辰也不早了,我想太子妃應(yīng)該也用上飯了,就委屈你就陪我老頭子在這兒吃吧,今天有你喜歡的酒釀鴨子?!?/p>
“能陪著父親吃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能說委屈呢?!?/p>
太監(jiān)高來福見狀,對著門口使了個眼色,沒一會兒,御膳房的宮女太監(jiān)魚貫而入。
作者有話要說: 走過路過留個言吧加個收藏吧
第二十一章
戊午月,辛巳日。楊公忌日,大事勿用。宜祈福、納采、開市、齋醮、祭祀、送禮、納財。
天光未亮,家家戶戶就已經(jīng)開了門把艾草插在門外,以辟邪驅(qū)瘟。在雍郡,倒是沒那么多規(guī)矩,但是朝廷給的假該放還是得放的。秦宏瑾早晨起來,因為不用出門,讓青紅簡單給她梳了個發(fā)髻,連簪子都不用,又隨便套了件衣服,覺得清爽至極。她伸了個懶腰,踱步走到院子里,西北的五月,天氣剛剛好,不冷不熱也不干燥。
住在廂房的周mama也起身了,今兒個端午,她打算包幾個粽子應(yīng)應(yīng)景兒。說來也巧,秦宏瑾出發(fā)的時候,秦夫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是給她塞上了幾斤糯米,跟蜜棗。周mama又讓自家孫女前一日去拔了好些蘆葦葉回來。這就準(zhǔn)備去廚房忙活呢,看見秦宏瑾站在院子里對著大樹發(fā)愣。
“秦姑娘早啊。”周mama說。
“周mama,您也挺早的?!鼻睾觇行┾疬@老婦人,說話陰陽怪氣不說,脾氣也古怪,一時好一時惱的。
“您今天這是個什么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周mama問道。
秦宏瑾被周mama噎得都沒法回話,沉默了一會兒,說:“今天不是休息么,怎么方便怎么來?!?/p>
“今兒個可是端午。這雍郡城這么多年都沒過過這節(jié),西戎人不過這個。好不容易回了梁朝地界,大家伙都開心著呢,聽說今天城外還有賽龍舟,您不看看去?”周mama問道。
“人太多,不愛去。而且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得琢磨琢磨找個能回京城的理由,好帶著您老一塊兒回去啊?!?/p>
“我以為你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呢,合著是還沒想出來啊。也還行,好歹還是記著了。中午少吃點,回頭我讓我那丫頭給你送粽子去?!敝躮ama說完就奔著廚房去了,邊走還邊叨叨“這么多年沒包了,不知道還會不會?!?/p>
秦宏瑾一聽有粽子吃倒是挺高興,倒也不計較周mama的話了,其實,她計較也是沒有用的。正高興著呢,倚綠打門外走了進來,說:“姑娘,孫知州派人過來說朝廷的公文來了,請您過去看看?!?/p>
秦宏瑾說:“你讓小丫鬟先過去說一聲,就說我馬上就到。我得換身衣服,穿這個出去不像話?!?/p>
秦宏瑾穿好衣服,又讓青紅重新梳了頭,站起身來,倚綠在旁邊看著,說:“姑娘,婢子覺得您還是穿男裝更好看。”
“是嗎?我怎么覺得我穿男裝女裝都好看呢?!鼻睾觇f。
在一旁給秦宏瑾系腰帶的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