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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倚綠一眼,說:“別在旁邊干瞪眼站著貧嘴,趕緊過來,把姑娘的衣服下邊弄平了。”
倚綠吐了下舌頭,趕緊跑了過來。
秦宏瑾到了縣衙,看見孫知州還是一臉沒睡醒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孫知州拿著公文,對秦宏瑾說:“皇上對咱們處理雍郡當?shù)匕傩盏姆椒ê苁菨M意,只是讓咱們再查一下有沒有犯了十惡這等大罪之人?!?/p>
秦宏瑾點點頭,說:“回頭讓人去離雍郡最近的縣城,把近三十年朝廷下發(fā)的通緝令拿來,咱照著比對一下不就好了。至于三十年以前的,我覺得就沒有必要了,這雍郡建城也才不到三十年?!?/p>
孫知州點點頭,說:“我這就讓人去。這公文您也看看,要是沒什么事兒就回去吧。這雍郡地方偏,一來一回的,怎么也得一天了,明天一早能拿回來就不錯?!?/p>
秦宏瑾點點頭,坐在那兒把公文翻了翻,心說犯了十惡大罪的人我這還真有一個,可惜現(xiàn)在不能送到京城里去,去了就是死路一條,不僅是周mama,秦家也是如此。先遑論這事情是真是假,就算它是真的,這賢妃也肯定不會乖乖地就認了,說不定還倒打一耙,說我秦家禍亂朝政,倒時候非但沒有撥亂反正,說不定秦家闔家都得搭進去。如果這事兒是假的,那這周mama的目的又是什么??茨抢蠇D篤定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啊。
秦宏瑾坐在那兒,覺得這事兒想想就后腦勺疼。她把公文放了起來,還是回去吃飯吧,今天有粽子,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情。
秦宏瑾邁進院門,正看見周mama打廚房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盤粽子,看見她,周mama就樂了,說:“您還真是有福。這回來得早不如回來得巧,粽子剛出鍋,還冒熱氣兒呢,就讓您趕上了?;厝ペs緊換身兒衣裳洗洗手,保準還熱乎呢?!?/p>
秦宏瑾笑了笑,覺得這周mama也是挺有意思,說:“您也先別忙活了,我臨出門前讓丫鬟去雍郡最好的酒樓定了一桌酒菜,估計馬上就送來,您帶著您那孫女,咱一塊兒吃頓飯。”
“那敢情好,”周mama說,“您喝酒嗎?我這兒有雄黃酒,自家釀的,次不了,您來一盅?”
“行啊?!鼻睾觇f。
回到屋里換了衣裳,秦宏瑾跟青紅倚綠說:“今個兒我跟周mama吃飯,你倆不用在旁邊伺候,帶著家丁去外邊遛遛,晚上再回來。”
“姑娘您就不怕那周mama用什么手段?”青紅說。
“她還犯不上對我使手段。她說的事兒,甭說你們聽不得,秦家都聽不得。所以別起什么小心思聽個壁腳什么的,出了事兒我救不了你們?!?/p>
青紅倚綠見秦宏瑾說的嚴肅,相互看了一眼,只得點點頭。
周mama來的時候秦宏瑾已經(jīng)坐在那兒等了有一會兒了,見她沒帶著小孫女,有點好奇。周mama看出了秦宏瑾的意思,說:“您護著您那兩個丫鬟,我也得護著我的小孫女不是。這事兒說出來,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
秦宏瑾心說你還知道啊??墒敲嫔蠀s不動聲色,說:“所以咱們得慢慢來,不能cao之過急?!?/p>
“我知道。這還用你個毛丫頭告訴我啊。”
秦宏瑾忽然覺得不想跟她說話了,加了幾個菜,說:“您嘗嘗,據(jù)說挺好吃的?!?/p>
周mama看了眼她,拿過酒杯倒了兩杯酒,一仰頭,喝了一杯,說:“菜是你準備的,酒是我?guī)У?。我先喝了,所以呢,菜你也得先吃?!?/p>
秦宏瑾覺得這周mama還真可能是在宮里待過的,可真謹慎。她拿起筷子,每樣菜都嘗了一口,說:“這下您放心了吧?!?/p>
周mama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酒過三巡,不管是誰都開始變得愛說話。
秦宏瑾拿著一只羊腿,問周mama:“當初登記戶籍的時候,您是不是就已經(jīng)盤算好了?”
周mama喝過酒,面色有些發(fā)紅,說:“當我知道這雍郡要歸大梁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開始盤算了。只不過后來聽了小秦將軍您的事跡,才覺得這事兒跟您說應該能成?!?/p>
“為什么?”秦宏瑾問道。
“因為您也是泰安十六年生的啊。”
直娘賊,這老貨原來什么都知道。秦宏瑾覺得自己又開始想罵人了。
“既然您這么信任我,那就在具體說說唄?!?/p>
“你想聽多具體的?”周mama問道,“這些日子,我冷眼看著,你也是個有擔當?shù)娜?。那我就多說幾句,這趙毒婦啊,娘家其實不姓趙,她家啊,姓李。”
周mama這句話說完,秦宏瑾頓時感覺五雷轟頂一般,姓李,前朝皇家就姓李。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周mama,說:“難道跟前朝?”
周mama點點頭,說:“這也是我東躲西藏那段日子慢慢打聽出來的。說實話當時我也不信?!?/p>
“這事兒您都能打聽出來,宏瑾佩服。周mama,”秦宏瑾忽然一臉誠懇地說,“回京之后,如果這事兒能善終,您能答應我個事兒嗎?”
“什么事兒?”周mama被秦宏瑾的態(tài)度弄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可以,您能把能這打探事情的本領(lǐng)教給我嗎?”
周mama聽完這話笑了,說:“小秦將軍,這事兒可不是教出來的。光您長得這樣就不行。您看看我,就我這長相,倒退十六年也不算是個漂亮人兒對吧?”
秦宏瑾誠實地點點頭。
“這人啊,長得普通,往那兒一站都不顯山不露水的,旁人就是看見你了,回頭一琢磨也跟沒見過似的?!?/p>
周mama加了一口豬耳朵,慢慢地嚼著,又喝了一口酒,這才接著說道:“我啊,要不是這么多年被這北地的大風吹得,也算個慈眉善目富態(tài)相吧,往哪兒跟人搭個話都以為就是個好打聽事兒的農(nóng)家婦女,小日子過得滋潤了,就好聽個東家長西家短。除了那些及其訓練有素的,誰會對我起什么戒備心理,您說對嗎?”
秦宏瑾又點點頭。
“所以啊,這雍郡城您要想真打聽點什么事兒,還不如派廚房里的張mama王mama去,她們啊,有時候可比您手底下的探子管事兒多了。探子啊,探得是官面的事情。有個事兒我猜您肯定不知道,這西戎的二皇子呼和律年前跟他爹最近的新寵攪和一起了?!?/p>
“這您都知道,佩服啊?!鼻睾觇挥傻觅潎@道。
“這西戎不比咱大梁,沒規(guī)矩,有點事兒就往外說?!敝躮ama說。
“這說也得看跟誰說啊?!鼻睾觇叵?。
吃完了飯,秦宏瑾又吃了兩個粽子,送走了周mama,在書房坐了會兒,忽然反應過來,她這頓飯完全為套周mama的話,結(jié)果就套出來那個一個不知道真假的消息。她倒完全被周mama牽著鼻子走了,她可真夠蠢的。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求留言求收藏,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