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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行云的腦袋旁邊,要他描述給自己聽。無脊椎動物的描述其實很概括,但池子里的東西,隨水流飄逸的速度實在太快,樣子也千奇百怪,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形狀和形態(tài)。但王行云很能抓住重點。他漂亮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中閃了又閃,概括道:“都是透明的、看起來很柔軟,有點像水族館里展示用的,類似透明水母的那種生物?!闭f完他又思索了下,補(bǔ)充道:“像是所有生物最原始的形態(tài),略有‘孕育生命’誕生,那種玄之又玄的意味。”拓麻的下巴有些癢,就在王行云的后背蹭了蹭,然后為呼應(yīng)他的發(fā)言,‘哦’了一聲,頓了片刻,又開道口:“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用理會什么池子和水母,咱們繼續(xù)走就好。若我猜的沒錯,前面很快就會涼快下來了?!?/br>一聽到前面涼快,在濕熱中煎熬的一行人,一時也顧不上再看什么池子里的熱鬧了,忙加快了腳步。水泥地鋪設(shè)的地面,一直延續(xù)到了視線的盡頭。走了不知多久,就在眾人的上衣,已濕透了快能擰出水的時候,終于看到前方的景物和氣溫,像是甬道中突然出現(xiàn)的斷層般,大不相同。燈光不再是暖洋洋的橙黃,而是冷冷清清的靛藍(lán)。甬道中的氣溫驟然下跌了十多度,還伴隨著若有似無的,稀稀疏疏的涼風(fēng)。拓麻被冷氣激得慌忙扭頭,連續(xù)打了五六個噴嚏。趴在王行云背上的頭,放的更低,要是體型允許,他真想直接縮到王員外的衣服里。后面的緊跟著的兩位,感覺也不是那么的美好。涼快來的太突然,橫跨二三十度的溫差,再怎么自我安慰,涼颼颼的胳膊和又濕又涼的衣服,都讓人感覺更加毛骨悚然,配合著陰森森的環(huán)境和怎么看都不樂觀的背景色,領(lǐng)隊和串串穿的跟隨者,都強(qiáng)打起了120%的精神,雙目緊盯前方,片刻不敢眨眼。整個空間越走越寬廣。又行進(jìn)了許久,眾人終于在盡頭看到了一絲白光。“媽的,走了這么久,冷熱交替的,感覺褲衩都要被凍硬了,終于到出口了!”錢欣然大煞風(fēng)景的聲音回蕩在廣闊的空間中,余音繞梁,久久不消。“你是不是瞎啊,褲衩上長出的眼睛看到出口了?那明明就是巨大冰塊反射洞頂缺口,照下來的光!”拓麻的位置比較靠前,眼尖的錯過了王行云的后腦勺,隱約看清前面一個半人高的巖石上,竟然矗立著一塊巨大的冰。第88章番外一:神棍聯(lián)盟(15)緣由因為視力不佳,拓麻也僅能看出這塊冰外表通透,正中心卻色彩厚重,仿佛凍住了什么東西。他有心探出腦袋,想離近點再看。卻被背著他的王行云用肩膀和腦袋直接擋住。因角度的關(guān)系,他看不見正臉,卻感覺王員外的情緒不太對。正要開口詢問,卻在無意的低頭中,發(fā)現(xiàn)被踩腳下,一直糾纏不休的兩根紅線,竟像找到家的小朋友般,歡呼雀躍地一股腦,攀上了半高的巖石,直接鉆入了冰里。被限制行動的眾人終于恢復(fù)了自由行動權(quán)。大松一口氣的錢欣然,也不顧上其他,直接就地一躺,呈大字型休息了片刻,側(cè)身一滾,側(cè)臥著面向其他人的方向吆喝道:“大家都辛苦一路了,此刻不休息,更待何時???唉,前面那個厚臉皮,讓領(lǐng)隊背了一路的同志,有點眼力見兒成么?沒看到王哥的腰,都快被你的泥腿子,勒折了么?趕緊下來,男人腰要是受了傷,可是駟馬難追的巨大悲劇,你賠得起么?”拓麻半張著嘴,剛想說點啥慫回去,就回想起,確實這一路基本都是王員外背著走過的。他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隙?,試探性地在王行云耳邊說了聲‘一路上您辛苦了’就打算下來自己走。王行云正在觀察那塊冰里面凍住的東西,冷不丁耳邊湊過來一個呼著熱氣,說著感激話語的大活人,被嚇了一跳,耳朵瞬間充血,變得又紅又癢又尷尬。他遮掩似的清了下嗓子,慢慢蹲下,讓拓麻方便下來。卸載了背負(fù)了一整路的大包袱,他活動了脛骨,舒展了下四肢。也沒招呼其他人,直接就著當(dāng)下合適的位置,手腳配合好一攀一登,直接爬上了半人高的巖石,在冰塊旁邊找了個方便落腳的地方,一聲不吭地近距離辨別著里面的東西。拓麻突然嘆了口氣,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頭頂處的冰和緊貼著冰一臉沉悶的王行云,認(rèn)命般的也沿著他的軌跡,攀上了巖石,止步于王員外的身旁。“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前因后果?”他突然探出手去,在涼氣逼人的冰塊上,胡擼了一把,露出了相對清晰的,可窺探冰內(nèi)事物的一個視角。冰內(nèi)凍住的,果不其然,是個人。高度的限制,讓二人的視線受阻,看不清人物的面貌,僅能隱約看出,這個人是個歲數(shù)不大的小孩子。“這位,就是‘夢’中的主體?”王行云的視線從冰上轉(zhuǎn)到了拓麻的臉上,語調(diào)平淡,毫無起伏地問道。“對。通俗意義上,是做這個夢的當(dāng)事人。也是一場未知災(zāi)難中,唯一的幸存者。”拓麻的聲音略有些干澀。或許是周圍溫度太低,也或許是這趟旅途的行程太過曲折,聲音中所透露的疲憊與凄涼,頗具感染力,讓周圍人的心情,也跟著低沉了下去。王行云閉上了漂亮的眼睛,遮掩了游蕩在眼中的情緒,抬手揉了幾下眉間,道:“那兩條,一路指引我們而來,液體狀態(tài)的紅線……”“是血。夢的主人在突如其來的這場災(zāi)難中,雖有幸保住了性命,卻被倒塌的建筑砸中了雙腿。那兩條紅線的軌跡……恐怕,就是他用雙臂支撐著因受傷而不能行走的雙腿,一路上拖著……”拓麻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說到一半,終于沙啞著嗓子,抿著嘴唇,說不下去了。“你遇到的那個懷里抱著大老鼠的小孩,也是他一部分意識主體吧?相依為伴的老鼠、能救命的藥丸、需要舍棄他人性命以保全自己的蝙蝠洞、暗喻著生命起源的池內(nèi)生物、氣氛好似‘黃泉’的必經(jīng)之路,以及最后涼氣逼人的,存放著‘本我遺骸’的冰洞。這些線索貫穿起來……”王行云把一路上所經(jīng)歷的一切場景和事物,全部拆開打碎,重新梳理。話一出口,聰明如他,已全然想通。卻也硬生生停住,終是不忍說出來。一個幸存者垂死掙扎,一路滾爬,逃出生天卻被困廢墟,有求助他人之心,卻無實踐之力。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曾熟悉或僅有一面之緣的鮮活生命,在眼前掙扎、凋零、腐敗的全過程,像拼圖般,一塊塊被小心拼湊,終于在最后時刻恢復(fù)了全貌,將腐臭可聞的殘忍真相,以夢境的形式,破冰而出,呈現(xiàn)在這幾個外來者的眼前。“對不起,打擾了你的好眠……不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已盡全力做到了你能做到的最好——你保住了自己的命,已足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