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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事兒,真是不能細琢磨。往深入來想,那些個小事兒所映射的潛臺詞,簡直字字誅心??!拓麻現(xiàn)在就小心臟疼得直抽抽,被王行云誅心疼得厲害。王行云的表情還是萬年冰山臉。他甚至經過長年累月,好不容易被拓麻苦心融化的那一丁點,都又凍了回去。“要不說好看的男人都長了一顆硬心腸呢。我這個命苦的娃~”拓麻瞥了一眼王行云賞心悅目的顏,捂住胸口狠狠地揉搓了幾下,以美色慰藉他脆弱的小心肝。王行云面色未變,甚至冷酷得連那雙平日里霧氣蒙蒙的桃花眼,都未眨一下。但這些都完全不妨礙他避人耳目的小動作。拓麻似乎正在傷神。他垂下來的厚厚一層眼睫毛,擋住了他大眼睛中的神采,讓人遠遠望去,看不出他的所思所想。實際上他也并沒閑。背過去的一只手,在悄悄測試他對于這個夢中世界的掌控權。不幸中的萬幸,就當前這個空間來說,就算白芷的權重比他高,但最起碼的掌控權,比如,自由出入這里,把王行云安然無恙的送出去,他還是做得到的。所以當王行云的手臂悄悄從拓麻的后背溜過去,以一個接近于懷抱的姿勢,輕輕攥了攥他冷汗津津的小拇指的時候,拓麻的第一反應,是條件反射似的劇烈甩了甩胳膊,差點把懶人沙發(fā)掀翻。白芷和紅衣蘿莉聽見動靜,抬眼瞟了瞟拓麻。拓麻簡直滿手心的汗。他懊惱自己的反應過度,白白浪費了偷摸摸與王員外拉小手的機會,更緊張如何應對著尷尬的結果。“呵呵,我……坐久了,手……抽筋了?!蓖芈楸锪死习胩?,拼命組織了語言,干巴巴地解釋道。白芷和紅衣蘿莉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弱智。最緊張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拓麻有點好笑自己剛才緊張兮兮的反應。他破罐子破摔地主動伸手抓住了王行云伸過來的手。先是禮尚往來地也捉住了他的小拇指,拉住了晃悠了一會兒,隨后不過癮地摸索了半天,最后大著膽子,一鼓作氣地抓住整個手掌。用顫抖的指尖描繪了王行云手指間的每一個縫隙,然后懵懵懂懂地把自己的手掌緩緩貼合,想要跟王行云又大又暖的手掌,來一次親密貼合。王行云唇角微微勾起,卻又瞬間平復了心情,保持了冰山臉的對外姿態(tài)。他在拓麻猶猶豫豫的一個呼吸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掌貼了過去。十指相合,緊緊相扣的場景,雖然在如此開放的現(xiàn)代感情生涯略顯小兒科,但拓麻的心跳得厲害,透過手掌,撲通撲通地傳來。那萬馬奔騰似的節(jié)奏,讓王行云不自控地低頭抿唇一笑。“那個啥,雖然我覺得在緊要時刻打擾別人調情不太禮貌,但是……這個空間內發(fā)生的任何事情,我和他都看得到哦?!奔t衣蘿莉突然出聲提醒道。“我咧個草!你們是不是特地穿越千年光陰,就是為了破壞老子姻緣來了?要接業(yè)務供養(yǎng)大小姐,要跑斷腿地湊齊你的尸體,還TM在光榮完成任務后,要被清理,因為知道的太多,破壞了世界的和平!你們心也太黑了吧,現(xiàn)在腦殘電視劇都不敢這么演。我好不容易跟我家老王你拉個小手,你還要揭穿我!還要不要好好過日子了!有本事你變成實體電腦,我保證不砸死你!”拓麻的臉漲得通紅,聲音嘶啞,活像一串被點燃了的炮仗。紅衣蘿莉被他的一通控訴嚇得躲了起來,不再露面。白芷看面部表情是特別想笑,又實在不敢,動用全力在使勁憋著。他真怕笑出聲,把拓麻惹急了,他旁邊那位不會叫只會付出實踐的監(jiān)護者,真會不聲不響地沖上來捅他刀子。王行云一手保持著與拓麻的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揉了揉酸痛的太陽xue,無奈開口道:“我本來是想把他氣走,再跟你私下里跟你談的?,F(xiàn)在計劃泡湯,估計一時半會兒,也沒什么機會能靜下心聊聊。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你的處理方法,不會威脅到我們兩人的生命。但為了守住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秘密,必然會對我們的記憶做手腳吧?與其遮遮掩掩,不如開誠布公。都是聰明人,干嘛活得這么累?!?/br>白芷似乎對于王行云‘累’的言論很有感觸,頭靠在沙發(fā)背上,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深深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是不能把你們怎么樣,因為時空軸的法則也時刻約束著我。但我確實不能放任你們離開,不論你們是否會泄密。與夢貘有關的記憶,理論上都要清除掉的。但你這位小相好,與夢貘有關的回憶追溯得太久遠,如果強硬地清除,勢必會影響他的精神狀態(tài),讓他成為廢人。所以,就算你現(xiàn)在這么問我,我還沒想到,怎么處理,才最妥當。”第208章失憶拓麻覺得自己好像做夢了。這感覺太神奇。畢竟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很少做過屬于自己的夢了。雖然往日也會做夢,但直接進入布滿門扉走廊的幾率,與一睜眼就站在夢貘消化殘渣的垃圾堆的幾率,基本上一半一半。但這次,他竟然真的開始做夢了。他夢到了他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他跟其他成長在故宮博物院里的其他孩子一樣,會趁著大人上班沒人管的時候,溜出辦公室,禍害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爬上嬌小的香椿樹,邊嘻嘻哈哈地彼此胡鬧,邊把香椿嫩芽從樹枝上掰下來,扔到樹下同伴的腦袋頂上。他甚至會偷偷騎大人的自行車,跟一群野孩子在觀眾游覽區(qū)橫沖直撞,直到被游客投訴,被自己家長拎著耳朵帶回去一通臭罵。他也夢到了上小學時候的點滴經歷。他的學校距離父母的工作單位不遠,是一個文物保護單位改造的。據(jù)說以前是當?shù)睾苡忻膹R宇,叫凝和廟。改成學校后,并沒有大興土木,所有的教室都保留了原來廟宇的樣子,只是略施改造,把原來冷冷清清的廟,改成了能教學用的大教室。為了紀念本地的文化,學校還會每年春節(jié)前后,舉辦凝和描繪,以班級為單位,舉辦一些特色活動。至于廟會的重點,吃吃喝喝類的,則邀請有資質的商家入駐。班主任負責管理各班級學生的安全,其他老師則負責現(xiàn)場秩序。校園廟會使用的貨幣是學校臨時批發(fā)買來的銅錢幣,每個學生都會提前發(fā)十個,用來感受學校特色活動的氣氛。若是十個銅錢幣花完了,也可以去負責貨幣兌換的老師那里,換更多的銅錢買東西。拓麻清晰的記得,他在吃了五串兒羊rou串后,更餓了。就拿著他老爹給的零用錢,竄入了換錢的隊伍中,邊琢磨著一會兒吃什么,邊伸著腦袋看看前面還有幾個人排隊,多久輪到自己。排在他前面的是高個子男孩。他不僅個子高,還戴了一頂挺抗風的雷鋒帽。這頂帽子徹徹底底地擋住了拓麻的視線,讓他嘗試性地墊了好幾次腳尖,都看不到隊伍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