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6
給金光瑤,自己到處花天酒地,徹夜不歸,惹得金夫人在金麟臺大發(fā)雷霆,以往金子軒在時,他還能充作父母的調解人,如今二人之間卻是毫無轉圜余地了。每次金光善出去同女人鬼混便要金光瑤替他打掩護找借口,金夫人拿不到他,便抓著金光瑤施放怒火,今天砸個香爐,明天潑杯茶水,于是為了讓自己在金麟臺上能平安多活幾天,金光瑤還得親自找去各種秦樓楚館,按時接金光善回去。這種事做得多了,金光瑤已知道最快能在哪里找到金光善。尋至一處華麗的小樓,金光瑤負手邁入,大堂主事帶著討好的笑意迎上來要招呼,金光瑤舉手示意不必。薛洋順手從一名客人桌上拿了個蘋果,跟著金光瑤緩步上樓,在胸前擦了擦就咔擦咔擦啃了起來。不多時,樓上傳來金光善與女子嬌嗲的笑聲,而且不止一個女子,鶯鶯嚦嚦:“宗主,你看我這畫畫得好不好?這花兒畫在我身上,可像是活了一般?”“會畫畫有什么了不起?宗主,你看我這字,寫的如何?”金光瑤早習以為常,知道什么時候該出現(xiàn),什么時候不該,對薛洋比個手勢,止步不前。薛洋嘖了一聲,神色甚為不耐。正準備下樓去等時,忽聽金光善粗聲粗氣道:“姑娘家的,弄弄花草,撲撲香粉,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不就夠了?寫什么字?怪掃興的。”那些女子原本都是想討金光善歡心的,來這么一句,樓上氣氛尷尬了一瞬。金光瑤的身形也微微一滯。不一會兒,有人笑道:“可是,我聽說當年云夢的那位煙花才女卻是以詩詞歌賦出名,顛倒眾生的呢!”金光善顯是喝得酩酊大醉了,話語里都聽得出跌跌撞撞的酒意。他大著舌頭道:“話——不能這么說。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女人還是少弄那些有的沒有好。讀過點書的女人,總是自以為比其他女人高出一截,要求諸多,不切實際東想西想,最麻煩?!?/br>薛洋站在一扇窗前,往后一靠,胳膊撐在窗上,邊吃蘋果邊側首去看外邊的風景。而金光瑤的笑容仿佛長在了臉上,定定的,眉眼彎彎,一動也不動。閣樓上,眾女笑著應和,金光善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舊事,自言自語道:“如果給她贖了身找到蘭陵來,還不知道要怎樣糾纏不休。老老實實待在原地,說不準還能再紅幾年,下半輩子也不愁吃穿用度。做什么非要生個兒子,娼妓之子,做那指望……”一女道:“金宗主,您說的是誰呀?什么兒子?”金光善飄飄然地道:“兒子?唉,不提了。”“好,不提就不提啦!”“既然金宗主不喜歡我們寫字畫畫,那我們就不寫不畫了。玩兒點別的如何?”金光瑤在樓梯間站了一炷香,薛洋也看了一炷香的風景,樓上嬉笑之聲才漸漸沉寂。須臾,金光瑤面色平靜地轉過身,開始緩步下樓。見狀,薛洋隨手把蘋果核往窗外一拋,亦搖搖晃晃地跟了下去。二人在街頭走了一陣,半晌,薛洋忽然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他道:“哈哈哈哈哈哈我cao哈哈哈哈哈哈……”金光瑤頓足,冷冷地道:“你笑什么?”薛洋捧腹道:“你剛才真該找張鏡子看看你自己的臉,笑得太難看了,真他媽假得惡心人。”金光瑤哼了一聲,道:“你個小流氓懂什么,再假再惡心人也得笑。”薛洋懶洋洋地道:“你自找的。誰要是敢說我婊子養(yǎng)的,我就找到他老娘,老子先cao上個幾百遍,再拉出去扔窯子讓人別人cao上個幾百遍,看看到底誰才是婊子養(yǎng)的,多簡單?!?/br>金光瑤也笑了,道:“我可沒你那閑情逸致?!?/br>薛洋道:“你沒有,我有啊,我不介意代勞。你說一聲,我?guī)湍闳ao,哈哈哈哈哈哈……”金光瑤道:“不必了,薛公子留著些精力吧。過幾天,有空么?”薛洋道:“有空沒空不都得干?”金光瑤道:“幫我去云夢,清理一個地方,做干凈點。”薛洋道:“常言道,薛洋出手,雞犬不留,你對我下手干不干凈還有什么誤解?”金光瑤看他一眼,道:“我似乎沒聽過這句常言?”此時夜幕早已降臨,四下寂靜,行人稀少。二人邊走邊談,途徑一路邊小攤,守攤人正沒精打采地收拾小桌,抬眼一看,忽的大叫出聲,往后一跳。他這一叫一跳,甚為驚悚,連金光瑤都是微微一怔,手迅速放到腰間恨生劍柄上。待看清只是個普通小販,立即無視??裳ρ髤s是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腳踹翻了攤子。那名攤主又驚又怕,道:“又是你?!為什么?!”薛洋笑道:“不是告訴你了嗎?不為什么?!?/br>他正準備再踹一腳,忽的手背一陣劇痛,瞳孔驟縮,疾退數(shù)步,舉手一看,手背已被抽出數(shù)道血紅的痕跡,抬頭,一名黑衣道人收回了拂塵,正冷冷地看著他。這道人身形長挑,面容清俊冷淡,手持拂塵,背負長劍,劍穗在夜風中微微飄揚。薛洋目光中殺意一閃而過,一掌擊出。那黑衣道人拂塵一揮,意欲斥開,薛洋出手卻是詭異莫測,掌勢陡轉,改為拍向他心臟。那黑衣道人微一皺眉,錯身避過,卻是堪堪被他擦中左臂。分明并未傷及皮rou,他眉宇間卻忽然凝結了一陣冰霜之色,仿佛極為反感,難以忍受。這細微的神情變化落入薛洋眼中,他冷笑一聲,待再動手,忽然一道雪白的身影切入戰(zhàn)局。卻是金光瑤擋在中間,道:“看我薄面,宋子琛道長且住手。”那名小攤主早已落荒而逃,那名黑衣道人道:“斂芳尊?”金光瑤道:“正是不才。”宋子琛道:“斂芳尊為何要袒護這蠻橫之輩?”金光瑤苦笑,狀似無奈道:“宋道長,這是我蘭陵金氏一位客卿?!?/br>宋子琛道:“既是客卿,為何要做這等不入流之事?!?/br>金光瑤咳了一聲,道:“宋道長,你有所不知,他……脾氣古怪,年紀又小,煩請您不要跟他計較?!?/br>這時,一個清亮溫和的聲音傳來,道:“倒的確是年紀尚輕?!?/br>仿佛夜色中一抹月光,一名臂挽拂塵、背負長劍的白衣道人悄然無聲地出現(xiàn)在三人身旁。這道人身長玉立,衣袂劍穗飄飄,緩步行來,如踏浮云。金光瑤示禮道:“曉星塵道長?!?/br>曉星塵回禮,莞爾道:“數(shù)月前一別,不想斂芳尊還不曾忘卻在下?!?/br>金光瑤道:“曉星塵道長霜華一動驚天下,我若是不記得,那才是奇怪吧?!?/br>曉星塵微微一笑,似是很明白金光瑤說話總帶三分奉承的秉性,道:“斂芳尊過譽。”隨即,目光轉向薛洋,道:“不過,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