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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點頭,朝著謹言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慎行平時話可真是少?!鄙綏d見慎行不發(fā)一言的,只點點頭就追出去的樣子感慨道。
“他一定有什么故事是不愿意說出來的,不過也無所謂?!笔嘤种匦履闷疳樉€,說實話,他們身上的故事,石青一點都不感興趣。
“這大宅子里的事情真的有趣,就連這些下人都這么有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山梔與石青在這個宅子里就好像是一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旁觀者,在看著他們走著自己的路線。
“偶爾在這宅子里玩玩不是也挺有趣的么。”石青繡了幾天的一朵花終于收了針,將線打成一個小小的結(jié)盤在繡棚的背面。
石青這次繡的是朵梨花兒,說實話山梔真的不太了解這些花的差別,不過這朵花清新的配色,山梔還是喜歡的。
“我可以用它做一個荷包來用。”石青將那繡布從繡棚上取下來,繡布平平整整的,沒有凸起凹陷。
這次石青很小心的將手懸在空中,沒有接觸繡布,上一張就是因為壓在繡布上,才造成了一片凹痕。
“要送給誰?”山梔隨口接道,在這個世界,是不能隨便送荷包給人的。
石青思索了一會兒,“要不就給白蘇吧?!?/p>
山梔心中一片訝異,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石青與白蘇的感情怎么就那么好了?
“你與白蘇?”山梔狐疑的看著石青。
石青卻坦然的將那梨花收好,狡黠的看著山梔,“上次你在這坐了一天,石青覺得無聊,自然就去找白蘇玩兒了?!?/p>
山梔有些吃味,“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啊,妻主你正在對著藥材發(fā)愁,根本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我不在院子里吧?!笔鄬⒋汤C的東西收的整整齊齊,搬著自己的小板凳回了屋子。
山梔心里琢磨著,這算不算有了朋友忘了妻主?
“妻主,我要回去做荷包了,您要好好給家主的侍郎們看病喔。”那家主的侍郎幾個字還咬重了音。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要提醒山梔那是家主的人,還是因為吃味家主的那些男人才咬重的音。
但是若說他是因為吃醋才給自己添的堵,在某些方面來講倒也說得過去。
山梔這左等右等謹言慎行兩個人也沒有回來,剛踏出門半步就聽見了謹言的抽泣聲和慎行的聲音。
在山梔看來,或許這個謹言,才像個正常的女子。
“她不給我的弟弟治手,那我為什么要給她做下人?”是謹言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好一會兒都沒有聲音,山梔差點就以為他們兩個人走了。
“你的弟弟手沒有那么難堪,這里的活我可以做?!笔巧餍械穆曇?,但是按照他們這個說話的意思,難不成……
“可是我們兩個申請來給藥娘當(dāng)下人,不是就為了你的手嗎?明明原本的活計更輕松些。”
慎行沒有出聲。
這時候山梔聽到了淅淅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兩個人起身又不太像,再之后那是什么聲音,山梔總是知道的。
嘆了一口氣山梔縮回了要踏出的腳,這大宅子,真是夠亂套的。
這藥閣旁邊有一片田,是白蘇特地留下來給她種些草藥用的,在旁邊就是一片深草叢,里面要藏些東西還是容易的。
根據(jù)剛才的聲音大小來看,可不就是在那草叢方向發(fā)來的。
山梔揉了揉額頭在紙上寫著他們的關(guān)系,謹言與慎行,并不是兩個不相關(guān)的人,而是姐弟?
而這對姐弟之間又有自己的感情,并不是單純的姐弟關(guān)系,而這對姐弟又是帶著目標(biāo)才來自己這里做工的。
越來越亂了,山梔甚至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信任他們。
又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才從外面回來,衣服整理的干干凈凈,只是謹言的眼睛還有些紅腫。
“回來了?”山梔抬眼看了一眼謹言。
謹言擦了擦眼淚,“是我的錯,您想怎么罰便怎么罰吧,但是我真的希望您能救救我弟弟?!?/p>
山梔聽著謹言說話的味兒怎么都覺得有些別扭,您瞧瞧這都什么時候了,說話怎么還犟上了。
“我這藥閣用不起下人,要不然你倆還是請回吧?”山梔手里擺弄著藥材,寫著什么。
“這事千錯萬錯都是謹言的錯,跟慎行沒有關(guān)系啊!您要趕走就趕走謹言好了!”謹言哭著跪到山梔的身邊。
山梔揉著額頭,這怎么都像是瓊瑤劇里的戲碼,下人哭的撕心裂肺的主家冷漠不語,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行了,以后你們就不用隨時跟著我們了,在屋里各處找找活干就好了。”山梔只能想了這么個折中的主意。
謹言也不敢再多說話,生怕再觸怒了這個她們有求于的主子。
慎行對山梔行了一禮,“多謝主子。”
作者有話要說: 我趕腳這篇文應(yīng)該改名叫,#論人性的陰暗面#
明天要去拍漢服~拍完之后照片應(yīng)該會po在微博上!
微博@夜夙白
第25章
在這兩個下人經(jīng)歷過上次的事情之后,山梔好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那兩個人,雖然有些活都堆到了自己的頭上,但是也樂的清閑。
與這兩個身份糾纏不清的人在一起,山梔覺得自己腦瓜仁子都在疼。
“妻主,你打算將謹言慎行兩個人怎么辦?”石青已經(jīng)繡完了那個繡樣,現(xiàn)在把它做成了一個扇子,在給扇子打絡(luò)子。
山梔聳了聳肩,“先放著吧,也沒有別的辦法了?!?/p>
那是白蘇送過來的人,山梔也沒有辦法給他送回去。
就算是再不想看到這兩個人,還是得忍一陣子。
門口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山梔也收了與石青談話的聲音,石青又撿起那扇子做著。
有些事情是只能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山梔知道石青不會瞞著她背叛她,但是別人可就不一定了。
雖說山梔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見謹言,不過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謹言還是會出現(xiàn)在屋子里為山梔解答的。
看見面前那個新面孔,山梔揉了揉額頭,她不知道這大宅子里究竟有幾個男人,什么正夫側(cè)夫又侍郎的,山梔統(tǒng)統(tǒng)搞不明白。
謹言附耳山梔,“這是主家的側(cè)夫,姓李的,不是個好相與的主?!?/p>
山梔看那人的面相就不太是個好相與的,一雙吊梢眼加個薄唇,雖然很好看,但是山梔總覺得有些不好接近。
“李氏?!鄙綏d朝著來人點點頭,她也不知道什么確切的稱呼問題,就干脆以姓氏相稱,在哪個男子身上都不會出錯。
李氏揚了一下頭看著山梔,“你就是藥娘?”
山梔有些無奈,為什么每個人進屋子里來都是這樣一句話,她在藥閣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