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殼,剛想詩情畫意地感慨一聲“還好,還有垃圾桶兄陪伴”,卻見環(huán)衛(wèi)工人拎著水桶走來,無聲地將垃圾桶清洗干凈。原來這世上孤獨的只有他一個人。他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巷口。他愛上了茶葉蛋,因為那孤獨的味道。“你以為我是小孩?喂什么喂?!睆耐纯嗟幕貞浿凶叱觯瑢m絳搶走湯勺,下意識地舀了一勺飯,塞進俸迎嘴里,“我喂你還差不多?!?/br>氣氛頓時凝固。這……不就是間接接吻了么?作者有話要說:俸迎:“啊,總受作者說,喜歡她文風的,就請點擊一下下面的鏈接,進入‘總受專欄’,戳一下‘收藏此總受’按鈕,把她包.養(yǎng)了吧。她說她會好好伺♂候你們的哈,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反正我覺得不可信?!?/br>【總受專欄地址】app地址:請不要大意地點擊文案目錄的“總受專欄”進入吧網(wǎng)頁地址:爪機地址:第4章第四章含著湯勺的俸迎眨眨眼,無辜得好像被欺負的孩子。宮絳尷尬地抽回手:“我去給你拿另一個勺子?!睆膹N房回來,宮絳手里的勺子差點要掉地,“你怎么還用那勺子?換個勺子,那勺子我用過了。”俸迎用宮絳吃過的勺子,刨飯刨得津津有味:“換勺子好麻煩啊,反正都是男人,有什么嘛。”宮絳張張嘴想說什么,又覺得說多反而欲蓋彌彰,索性不說了。俸迎用新拿來的勺子,裝了一大碗飯菜遞給宮絳,湯也分了大半碗過去:“你多吃點。”“我說了我不吃?!?/br>俸迎把碗筷一丟:“那我也不吃了?!?/br>“你發(fā)什么瘋?”宮絳鄙視地橫他一眼,“不吃就不吃,以為餓的是我?”俸迎的聲音低緩,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地吐露:“一家人在一起吃飯,那才是家?!?/br>家?宮絳冷笑:“我從來沒有家?!?/br>“這就是你家,我跟你合租,我就是你的家人?!辟河钥是蟮哪抗馔鴮m絳,那目光太復雜太復雜,仿佛凝固了濃墨重彩的期盼,凝固了對家人的思念,也凝固了一些宮絳看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宮絳很想用閱盡千帆的老練告訴他這是天真的妄想,也想以成熟大人的口吻教育他不是合租就是家,可是,宮絳什么都沒說,開口的勇氣在一瞬間被溫柔捏碎,灑落一地的是對家的渴望。宮絳無聲地捧起碗筷,飯菜已不再熱,卻熨燙了被酒精澆灌的冰冷內心。俸迎以“睡床還要走進臥室,我好懶啊”為由,讓宮絳睡床,他睡沙發(fā),宮絳覺得這太不人道,硬把他塞進了床里。宮絳惡聲惡氣地威脅:“不準偷溜出來,不然我踢你出家門?!?/br>“噢?!辟河瓚袘械卮蛄藗€呵欠,“晚安安,小絳。”宮絳被這一聲“小絳”雷得雞皮疙瘩掉一地:“你能不能別那么rou麻,我好歹比你大,你要喊也是喊‘哥’?!?/br>“晚安安,小絳。”俸迎抱著被子,目光炯炯地望著準備關門的宮絳,好像非要聽到一聲親切的“晚安”才肯入睡。宮絳內心狠狠地掙扎了幾番,僵硬地從嘴里擠出了兩個字:“晚……呃安”。說完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搓著雞皮疙瘩逃出了臥室。次日一早,宮絳又在“哎喲臥槽”的咆哮中跳下床,奔到廚房準備教訓某個又忤逆他意思的臭小子,某個臭小子似乎早料到他要發(fā)飆,乖乖地站到家門口,捂著屁屁,小心翼翼地說:“輕點踢,我怕痛。”“……”宮絳哭笑不得,這一腳哪里還踹得下去,意思意思地敲了這小子一腦殼,就算了,“沒有下次,否則我真把你攆出去?!?/br>“只要再買張床,我就沒下次了?!?/br>宮絳一頓:“你認真的?”買床就意味著要合租。俸迎點頭。“你真不回家?”俸迎又點頭。“我說,”宮絳揉著眉心,“你家人挺疼你的吧,別因為一點小事就跟家人鬧別扭,老死不相往來,多少人想要一個疼自己的家人,都要不來,你擁有就應該珍惜。”“小絳想要嗎?”宮絳一懵:“什么?”“疼自己的家人?!?/br>想!宮絳幾乎脫口而出,對家的執(zhí)念像血管一樣,連接他的神經、他的心臟,讓他身體的每一寸部分都浸透著對家人的渴望。然而,他眼里的光芒一點一點地微弱下去,直至無聲無息,直至湮滅……家,對他來說,是奢侈品。所謂奢侈品,就是要不起,即便要得起,也保護不了的東西。宮絳別開俸迎深深注視的目光:“我今天休息,一會去給你買床,路上你可以再好好考慮?!?/br>然后,他像被揭穿丑陋面目的膽小鬼,躲進了洗手間。他不敢直視俸迎的視線,害怕自己偽裝起來的真情實感被輕易看透,哪怕俸迎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什么。出門的時候,俸迎難得地很安靜,宮絳也不說話。買了床,還有生活用品和換洗衣物,合租達成了共識。宮絳終于忍不住問了:“房租還有基本生活費用,你打算怎么解決?”“找兼職或者打零工啊?!辟河S手指向一家店,“去問問就行了?!?/br>一家奶茶店。宮絳抱著看笑話的態(tài)度把俸迎送進了店里,由俸迎與店主溝通,半小時后,店主居然同意讓俸迎在這里打零工,按小時計算薪酬,來去自由。面對俸迎豎起的大拇指,宮絳納悶了:“你怎么跟店長說的,她怎么就同意用你了?”俸迎撓撓后腦勺的發(fā),漫不經心地道:“噢,我就說我很帥,可以撩妹。”宮絳:“……”原來在這奶茶店多如蜂窩洞的時代,要想在同行里鶴立雞群,不但得品牌做得好做得響,還得看臉……時間不知不覺向前推移,兩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瞎逛,等回過神時,太陽已悄無聲息地隱沒在地平線下,星辰掛上夜空。失了陽光的溫度,空氣驟然降溫,宮絳沒想到會在外邊待那么久,衣服穿得有點單薄了,打了兩個噴嚏,卻在俸迎問他是不是冷時,硬氣地說自己只是鼻子癢。體面的毛病又犯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