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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十次。現(xiàn)在更好,干脆就不動了。“今天人怎么這么多啊?!卞X澄搖下車窗,往外瞄了一眼,“明天才平安夜。”“不懂得?!倍∽訕房粗懊娴能嚺懦砷L龍,一對對紅色尾燈簡直猶如春節(jié)的紅燈籠閃閃爍爍。他一下一下地敲著方向盤,手機(jī)導(dǎo)航上主干道紅彤彤堵成了一片:“運氣真好,全堵上了?!?/br>“啊,耽誤你時間了?!卞X澄仰了仰脖子,挺有誠意地說,“怪我,今天就兩箱,應(yīng)該坐個公交過來的。”“又沒怪你的意思,”丁子樂搖下車窗,風(fēng)一下?lián)淞诉^來,把腦子吹得清醒了些,他決定還是接受錢澄的道歉,“一會兒請我吃碗四果湯吧?!?/br>“好,”錢澄點點頭,“可以加很多的芋圓和陳皮?!?/br>不出意外的話明天肯定是單身狗窩在家里玩連連看的日子,今天晚上街上居然就已經(jīng)有了節(jié)日的氣息,兩個人挪去吃了四果湯又艱難地挪回家,丁子樂已經(jīng)不想再多說一句廢話。錢澄很興奮,上樓的時候都快蹦了起來。“這么開心?!倍∽訕犯诤竺驵洁炝艘痪洌X澄回頭笑著看他:“是,非常十分極其開心。”大概是因為賺了錢。丁子樂不知道錢澄賺了多少錢,也不知道錢究竟能給人帶來多少快樂。他進(jìn)屋換了鞋,準(zhǔn)備好好洗個澡然后睡個中老年人養(yǎng)生覺,錢澄鉆進(jìn)屋子里很快又躥了出來。“哎,小丁?!?/br>“干嘛?”丁子樂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冬眠大計,看到錢澄手里的東西愣了一下。“那個,我也沒什么好送的。”錢澄撓了撓頭,“這個給你吧,聊表心意?!?/br>丁子樂認(rèn)出那是他批發(fā)的眾多小禮包之一,以錢澄的貧寒程度送這個級別的禮物是非常正常的事。“謝謝,”丁子樂伸手接過,捏了捏,“你的禮包量挺足的啊,不會虧本?”“我加了點別的?!卞X澄笑著說,“就自己弄了個小玩意兒?!?/br>“能拆開看看嗎?”丁子樂好奇地瞄了一眼。“行啊,”錢澄倒是很大方,“不過不能退貨?!?/br>“你這樣開店我會投訴你的。”話是這么說,等丁子樂把東西掏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吃驚。一個挺可愛的小羊娃娃,應(yīng)該是用羊毛氈戳出來的,弄得還挺別致。“你做的?。俊彼挚戳丝葱《Y包,里面都是些糖果之類的,哄小朋友的東西。“說了不許退貨?!卞X澄打算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了,“是啊,還可以吧?!?/br>“這話不應(yīng)該我說嗎?”丁子樂來回欣賞了一下,“挺不錯的,看不出你這么心靈手巧。”“我比你想象得巧多了。”錢澄有些得意,“小時候我還釘花片呢。”“那是什么?”“就是那種小女孩穿的鞋子嘛,有小鉑片什么的,都是人手工釘上去的,以前我?guī)臀覌屌^?!卞X澄比劃著說,“眼睛都要看瞎了,還是這個容易些?!?/br>“難不成你還想給我釘雙繡花鞋么?!倍∽訕酚挚戳丝葱⊙颍Φ?,“很好看。”“你要喜歡,刺繡也行啊。”錢澄極力展現(xiàn)著手工小能手的特性,“保證讓你大吃一驚?!?/br>“別,太貴重的禮物不敢要。”丁子樂把東西收進(jìn)小禮包,“真的謝謝你?!?/br>“小丁,其實更重的禮物你也是能要的?!卞X澄頓了頓,“謝謝你之前把我拉回來?!?/br>“怎么?”丁子樂有些搞不清情況。“就是上回你勸我不要去投錢的事?!卞X澄說,“前幾天,我同事跳海了?!?/br>一輩子只能在電視里看新聞中老年人丁子樂突然感覺到他的神經(jīng)興奮得突突狂跳,大概是被辦公室里那些阿姨給傳染了。有人跳海??!還是身邊的人啊!多么特別的死法!雖然放在新聞上一報就沒什么特別的……但丁子樂還是忍不住為之一振。“不過救回來了?!卞X澄又趕緊補(bǔ)充,“這幾天都沒來上班。”丁子樂回憶了一下:“就是上回在肯德基的?”“嗯,”錢澄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聽說她把自己家的房子給抵押了,現(xiàn)在錢全被吞了……受的打擊太大吧應(yīng)該?!?/br>“怎么會陷這么深?!倍∽訕钒櫫税櫭?,看來這事還是有些超乎他的想象,“我還以為投幾萬小打小鬧就算了。”“誰知道,貪念一被挑起來,是沒有盡頭的?!卞X澄勉強(qiáng)笑了一下,“我也就是手頭沒錢,不然應(yīng)該就跟她一樣了?!?/br>“不一樣。”丁子樂攥著小袋子,“你好歹還聽勸,我勸你都沒用多少力氣的,一下子策反了。”“怎么說得好像我特別沒原則似的。”錢澄笑了,“還策反?!?/br>“你有嗎?”丁子樂笑著反問。“沒有?!卞X澄舉連忙雙手投降,“真是……我說不過你?!?/br>“我去洗澡了。”丁子樂晃了一下小袋子,“很棒的禮物?!?/br>失眠了。錢澄覺得自己最近很容易失眠,明明已經(jīng)換了厚被子,明明已經(jīng)把被窩捂得暖烘烘的,結(jié)果還是像煎餅似的翻來覆去最后把自己卷成了糯米團(tuán)子還是無法安然入眠。他掏出手機(jī),點開賬本又看了一遍。有些上漲的數(shù)字讓他安心了一點。腦子里沒來由就想起林姐的事兒來。錢澄翻了個身。他是真沒想到林姐居然搞得這么慘。前兩天聽單位同事說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畢竟林姐之前請假的時候說要出門轉(zhuǎn)轉(zhuǎn),錢澄都以為她已經(jīng)一躍飛升為人生贏家了。其實那天回去之后他就沒怎么跟林姐再談起這件事,原本也有想勸一勸的心思,不過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畢竟也只是同事的關(guān)系,林姐那種下一秒我就要成為世界首富的自信和熱情讓他實在有些開不了口。人被洗腦的時候,就只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東西,錢澄知道,如果那天丁子樂沒勸他,他可能也就將信將疑地把錢給撒出去了。雖然他這點錢人家可能也覺得沒什么好騙的,可這也算是錢澄這些日子以來的全部積蓄。錢澄對著天花板嘆了口氣。他一直運氣不是很好,也許就這回,丁子樂大概可以算是他的貴人。終于向貴人表達(dá)了謝意,錢澄這些天一直惦念著的事總算得以解決。他又翻了個身順便翻了一遍手機(jī),看見了大姐幾分鐘前發(fā)的朋友圈,連忙撥了個電話過去。“嚇?biāo)牢伊四??!卞X景正長吁短嘆地泡著腳,天一轉(zhuǎn)冷她就容易手腳冰涼,她抬頭看了看時間,“我記得你平時挺早睡的啊,最近怎么墮落了?!?/br>“你現(xiàn)在怎么還這么淡定啊?!卞X澄笑了起來,“你是我姐嗎?要是放以前早就大呼小叫全國人民都知道你懷孕了啊?!?/br>“說明我成熟了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