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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同,但還是讓花滿渚霎時間住了口。也罷,歐盈一個女子,獨(dú)行千里本就不易,這樣回去也恐生意外。況且……花滿渚十分敏銳,隱隱覺得李忘貧對歐盈有點(diǎn)不太尋常,既然如此,讓他們一起去,到了地方尋個時機(jī)再走便是。打定了主意,花滿渚嘆了口氣,悠悠說道,“我們?nèi)P(yáng)州?!?/br>“揚(yáng)州?”李忘貧一愣,一時晃神。揚(yáng)州這地方,對他們?nèi)硕?,回憶都有些沉重?/br>是的,揚(yáng)州。花滿渚心道,故地,終歸是要重游的。作者有話要說: 拜托,各路英雄好漢,若是看了,吱一聲唄……☆、第十五章: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青城離揚(yáng)州不近不遠(yuǎn),但元宵未過,馬匹車輛采購艱難。加上花滿渚病體未愈,在歐盈和李忘貧的極力堅(jiān)持下,他們耽擱了兩天才終于啟程。花滿渚離心似箭,策馬揚(yáng)鞭,星夜兼程連著趕了兩天的路,這一日傍晚到了一處山林,歐盈擔(dān)心花滿渚的身體,李忘貧擔(dān)心歐盈姑娘家吃不消,相當(dāng)團(tuán)結(jié)地要求就地休息。花滿渚見天色已晚,夜里翻山的確不便,便也同意了。三人找了一處小河谷休息,李忘貧收拾了一些干柴生了火堆。正是春寒料峭的時節(jié),山里比城中要更冷一些,他們輕裝簡行,御寒衣物不多,為了取暖,團(tuán)團(tuán)圍坐在火堆前。無論李忘貧坐在哪里,身邊都是歐盈身上淡淡的香氣,不由一陣心猿意馬,幸好火光正盛,映襯著倒也看不出來他臉紅了。原本趕路并未發(fā)覺,驟然一停下來,花滿渚才感到的確很累,再又想到白白連累了李忘貧和歐盈兩個人陪他奔波受累,心里愈發(fā)愧疚起來。見歐盈冷得不停搓手,花滿渚趕緊取下自己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歐盈俏臉一紅,心里十分感動,卻還是將斗篷取下,說道:“小渚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烤火就行了,你病剛好,不能凍著。”“我身體無礙,”花滿渚笑笑,“你披上吧,不要染了風(fēng)寒。”歐盈還是不同意,站起來就要把斗篷披回花滿渚身上,這時,自己肩頭卻突然一沉,正是李忘貧將自己的斗篷讓給了她。“哎喲我說你倆,”李忘貧擺擺手坐遠(yuǎn)了一些,“不就一件衣裳么推來推去的。一個姑娘家,一個小病號,都別說了,小渚你穿上,弟妹用我的。我大老爺們一個,不怕凍?!?/br>歐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斗篷,她本來就只能算半個江湖兒女,身體的確不能跟他們比,實(shí)在冷得有些難受,想了想便也不再推辭,取了火堆上一條烤魚遞給李忘貧,挑著眉說道:“算你有良心,給,賞你的?!?/br>李忘貧雙眼一亮,趕緊雙手接過,傻笑了一番,這才狼吞虎咽起來。他倒真的是覺得自己堂堂男子漢凍一下無所謂,何況這里自己年歲最長,于情于理,都該是他來照顧花滿渚和歐盈的。另一方面,歐盈跟他離得這么近,他總?cè)滩蛔『紒y想,吹吹風(fēng)正好冷靜一下,沒想到歐盈遞來一條魚示好,一下子讓他剛被寒風(fēng)吹得冷卻了一些的臉皮再度發(fā)起熱來。花滿渚微微瞇眼,敏銳如他,不難看出李忘貧的拘謹(jǐn)和異常,先前在青城時的猜想,如今更是確定了幾分。當(dāng)下他也不再推拒李忘貧的好意,而是轉(zhuǎn)過頭對歐盈說道:“李大哥胃口好,盈盈,你要謝他,不能只給一條魚的?!?/br>歐盈瞪大眼:“誰謝他了?”李忘貧來不及咽下嘴里的食物,忙鼓著嘴說:“照顧弟妹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不用謝?!?/br>歐盈哼了一聲。花滿渚心念卻又是一轉(zhuǎn)。先前沒有否認(rèn)“弟妹”這個稱呼,是因?yàn)楫?dāng)時見歐盈害羞,不忍心讓她當(dāng)著別人失了臉面??涩F(xiàn)在既然李忘貧似乎對歐盈有意,再這么放任下去,倒是花滿渚為人不厚道了,需得尋個機(jī)會跟李忘貧說清楚才好。思及此處,花滿渚又想起了他的小師哥任平生,剛剛才被火堆烤得暖和了一些的身子,仿佛又從心底里慢慢涼了下去。花滿渚抬頭望了望快要圓滿的月亮,心里苦笑。師哥,都說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可是我的有情人?夜深了。一陣風(fēng)過,火堆閃了一閃,李忘貧被這陣?yán)滹L(fēng)一鉆,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睜眼一看,歐盈靠在一塊石頭上睡得正香,卻不見花滿渚的身影。他四處望了望,見花滿渚一個人站在河沿上,大半夜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李忘貧揉著眼睛走過去:“小渚,怎么不睡覺?”花滿渚回過頭,笑了笑,道:“想些事情?!?/br>李忘貧樂了:“肯定是想你師哥了吧?”花滿渚一愣,卻又釋然一般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想我?guī)煾??!?/br>“唉小渚啊,”李忘貧一手搭上花滿渚的肩,調(diào)笑道,“你老這么粘著你師哥,會找不到媳婦兒的?!?/br>話剛說完,就想起身后不遠(yuǎn)正睡著一位弟妹呢,李忘貧把手放下,自己都沒察覺到那個動作帶著幾許失落,“這話說得不對,弟妹都已經(jīng)在這兒了?!?/br>說罷,笑著搖了搖頭。花滿渚將他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一時想笑,又有些不忍,半晌才開口道:“李大哥,你以后還是叫她盈盈吧?!?/br>“嗯?”李忘貧不解。花滿渚笑了:“盈盈不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什么?!”李忘貧吃了一驚,“那她為什么那樣說?啊,難不成是你要當(dāng)負(fù)心漢?!”花滿渚還沒來得及回答,李忘貧已經(jīng)自顧自憤怒起來,雙眼一瞪,指著花滿渚就訓(xùn)道,“小渚我跟你說,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花滿渚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歐盈,朝李忘貧噓了一聲,示意他小聲一點(diǎn)。兩人往遠(yuǎn)處又走了兩步,花滿渚這才說道:“此事說來話長,李大哥你的確誤會了,總之,盈盈與我并無婚約?!?/br>李忘貧抱著雙臂看著花滿渚,眉頭緊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花滿渚嘆了口氣,又說道:“盈盈是我與師哥一位故人的掌上明珠,在家里素來自由慣了。她小時候見我,一時好玩,就說要與我成親。年少愛玩笑,成了習(xí)慣罷了。”李忘貧表情有幾分松動,但還是有幾分懷疑。這也是關(guān)心則亂吧,花滿渚感嘆道,要是其他人,李忘貧是絕不會懷疑自己的話的。如此看來,李忘貧當(dāng)是真的動心了。“李大哥,你若是不信,等你見了我?guī)煾?,再問他便是?!?/br>花滿渚知道,李忘貧最聽任平生的話。果然,一搬出任平生,李忘貧就不再說什么了?;M渚看他愣了半晌,心里的雀躍與忐忑,皆都走馬燈一般在臉上轉(zhuǎn)了一遍?;M渚暗笑,果然是個單純的人啊,什么都寫在臉上了,對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