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裴方靜忽然想起了什么,心中暗叫不好。今日檢使回京,第一要務(wù)理應(yīng)向皇帝回稟。而他卻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手下人居然也無人提醒他。等回去,一個個全將他們遣回老家。言榮不明所以的看著裴方靜一聲不吭的火速換回官服,一絲不茍的神態(tài)好似方才他們只是在喝茶敘舊一般,他又火速在言榮的唇上輕輕撩過一個吻,道:“我晚點過來?!?/br>還未等言榮反應(yīng)過來,裴方靜已下了樓,騎上院里其他客人的馬,揚蹄飛奔皇宮。咚咚咚咚——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越來越響亮緊接著,噼里嗙嗙的拍門聲響起,言榮心疼得瞅瞅他那朱漆水曲柳鏤花門,開口道:“請進?!?/br>“言,言公子,人給您抓住了。”只見十個彪形大漢站在門口,中間一人提拎著瘦小的藍鳴,宛若掉在一大群雄雞堆里的……沒毛小鵪鶉,言榮尷尬得笑笑,不敢對上藍鳴羞怨的眼神。言榮道:“辛苦各位了,把他交給我,坐下來喝杯茶吧?!?/br>一位稍年長的男子道:“謝過言公子,茶先不喝了……請問裴大人方便嗎?”“時候不早了,您看是不是該去面見圣上……?”“裴大人方才已經(jīng)離開了……”言榮頓一頓,指向窗外:“剛走,你們應(yīng)該還能追上他……”小廝頭子一拍腦門,回頭命令道:“還愣著作甚!等大人回去上夾棍呢?!快跟上??!”眾人:“是!”呼呀呀地全往外跑,追向皇宮的方向卿歡樓里踏地板的聲音震天響藍鳴不滿道:“地板都要踩塌了……”“是啊,門都給我拍裂了……mama又該算我?guī)ど狭恕毖詷s道。藍鳴笑笑,一瞬間又屏住了神情,他還沒打算原諒言榮。氣氛沉悶,藍鳴一刻也不想呆下去:“沒什么事,我先回房了。”言榮叫?。骸斑^來,費盡巴力把你逮回來,就為讓你回屋睡覺的嗎?”“……你還要作什么?”言下之意:和你沒什么好談的。藍鳴心里想著:言榮根本不懂他,根本不懂那種悸動。見藍鳴抵觸,言榮轉(zhuǎn)變策略,道:“能和我聊聊他嗎?”“……”藍鳴嘴上不說,心里嘀咕:你又不相信他,我何必和你聊言榮道:“至少以后,我知道去誰家探望你?!边@句話似乎正合了對未來滿懷憧憬的人的心意藍鳴表情松動下來,漸漸與言榮靠近,在靠近言榮的那一刻卻突然騰地跳開:“哥哥,你方才接客了?”“???”言榮一愣,自己明明收拾得很是妥帖,衣冠也沒有凌亂,他怎么看出來的?“那個味道……他是泄里面了嗎?啊,好壞,mama知道嗎?哥哥你加錢了嗎?”藍鳴正經(jīng)道。因為但凡頭牌都不會讓客人弄在里面,一是收拾起來麻煩,接過一個這樣的客人,這一天都別想接別人了,二是身心不舒服,低等的沒法講了,可一旦混出名來,像言榮哥哥這種名倌,是絕對不準(zhǔn)進去的,老鴇都會看著。言榮老臉一紅,這也能聞出來?頂著紅臉解釋道:“我被包了,這種事就沒那么多講究……”“……哦。”言榮塞給藍鳴一個剝好的橘子:“言歸正傳?!?/br>藍鳴兩只手捧著橘子,慢慢道來:“他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噗,咳咳……”言榮橘子籽兒差點嗆到喉嚨里藍鳴羞極了,佯怒道:“不要笑!是真的!你注視著天上的星是什么感覺的?“呃……一亮一亮的?”言榮在腦海里搜刮了一圈關(guān)于星星的記憶,發(fā)現(xiàn)他對星星的印象簡直少得可憐。藍鳴繼續(xù)道:“嗯……他的眸子里好像把所有的星辰都吸了進去……”藍鳴:“尤其是他凝視著我的時候……好像被星河包圍?!?/br>言榮吸吸鼻子,難為情地記下那人玄乎其玄的第一個特點:“燦若星辰……”“……然后他還有如春燕一般的聲音?!?/br>言榮迷茫了:“春燕……”燕子?那究竟是男是女?燕子叫起來什么動靜來著?然后,直到天黑,藍鳴也未說完他心上人的全貌……此時,皇宮某處裴方靜正于宮門外等待皇帝的傳召。殿外候著的公公回道:“裴大人,請稍等片刻,圣上現(xiàn)與晉王爺商榷要事?!?/br>裴方靜本想點點頭以示回應(yīng),耳邊卻不自覺響起言榮的聲音:“見人說話三分敬?!?/br>裴方靜隨后又補充道:“有勞公公?!?/br>公公欣喜道:“哪里,裴大人為圣上分憂,那才是奔波辛苦。老奴就是傳個話,談不上有勞……”……然而裴方靜并沒有想與公公深談下去,氣氛就涼了下去。正尷尬著,那邊晉王便出來了。謝殷虓一見裴方靜便沒好氣:“呦,這不是裴大人嗎?”“晉王殿下?!迸岱届o拱手作揖,目光冷淡。“你這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真想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敝x殷虓狠毒的腔調(diào)沒把裴方靜震住,倒是把身邊的隨從嚇得一抖。“殿下請便,下官從不與黃口小兒計較。”裴方靜不卑不亢。“大膽!”王爺厲聲。總事公公聽‘寒暄’內(nèi)容過于惡劣,忙圓場拉走一人:“南嶺蕪都府檢使裴方靜,請見——”殿內(nèi)傳來一聲:“宣——”裴方靜徑直走進殿門,與王爺擦肩的一霎。王爺?shù)哪抗舛溉灰粰M,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榮兒的熏香?!?/br>裴方靜腳下一頓,亦挑釁般的勾起嘴角,冷哼一聲,不予他多話。留下一縷二人同樣熟悉入骨的清香,飄然進殿。“……”晉王望望天,望望地,最后望向?qū)m墻的角樓,側(cè)頭問:“本王怎么能名正言順地砍了他的腦袋,剁了他的手腳!”總事公公見四周只有自己與王爺離得最近,無法裝作什么都沒聽到,只好硬著頭皮清咳一聲:“謀害朝廷命官,是死罪,殿下?!?/br>“尚方寶劍不行嗎?”晉王思索著。“裴大人已是上四品,不行的,殿下。”公公道。“你幫我留意他有沒有收受賄賂的行為。”晉王道。“裴大人為官清廉,公正無私,絕不會做那種事,殿下”公公又道。“……你這老頭凈幫著裴方靜說話,怎么,他給你好處了?”晉王斜視過去。“老奴實話實話而已,殿下?!惫兔即寡?,不與王爺對視。“老頭兒,你不想混了吧……”晉王在這位伴著他成長的老者面前并不那么拘束。“殿下,實在是裴大人無可挑剔?!惫珜嵲拰嵲挘骸暗钕氯魧嵲谑窍虢o裴大人一個下馬威,在為官上尋端倪還不如往其他地方尋,要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