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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譜……”“其他地方?”“……酗酒鬧事,賭博耍錢,逛青樓諸如此類?!惫灰涣信e。晉王一頓,干笑兩聲:“你說得對,裴大人無可挑剔怎會酗酒賭博\"“還有逛青樓?!惫a充道。“無稽之談!”公公見晉王如此斷然否定,十分疑惑。怎地上一刻還想置人于死地,這馬上就換了臉。搞不懂這小王爺?shù)男乃肌?/br>大齊律上雖未明文規(guī)定官員不得狎妓,但他們文官十分注重名節(jié),稍有點風聲言語,都是為同僚所不齒。武將就有所不同,甚至說相反,以狎妓為當下的風尚,謝殷虓堂堂一鎮(zhèn)國撫遠大元帥,風流韻事自然數(shù)不勝數(shù),并且都是開誠布公的,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就連他喜好的男伶?zhèn)兊男∽侄寄艿贡橙缌鳌?/br>那些人自然也會知道言榮,不過沒有人會在意,凡是享有盛名的都曾有與齊朝小王爺有過過往,言榮不過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人物。但裴方靜就不同了,南嶺檢使兼禮部少侍郎,一旦他被查出養(yǎng)男伶,必然引起軒然大波……若再深究下去,發(fā)現(xiàn)他堂堂王爺居然和一個正四品小吏的裴方靜玩同一個人……這讓他面子往那放。可以找各種罪名將裴方靜拉下馬,唯獨不能用‘狎妓’的由頭……誰讓那渣渣的把柄也是自己的把柄。晉王越想越?jīng)]法子,越想越窩氣,索性吹個口哨喚來他的寶馬紫掣,紫掣還在側(cè)殿前門,耳朵卻尖得很,立刻就接到遠在正殿的口哨命令,立刻揚起前蹄,嘶鳴一聲,從侍馬的小廝手里掙脫。紫掣奔向殿前,任何人都攔不住,小廝抓著韁繩就是不撒手,被紫掣連拖帶踹狂奔一路。待紫掣來到晉王跟前,未等立穩(wěn),他便從呼哧帶喘的小廝手里奪過韁繩,一躍上馬,揚長而去。公公急道:“殿下!宮內(nèi)不得疾行??!不得縱馬啊!”這個小王爺啊,念著是先皇的遺腹子,驕奢yin逸慣壞嘍!年邁的總事公公搖搖頭,一邊暗自嘆息一邊囑咐起正在平復(fù)呼吸的侍馬小廝:“歇好了沒有,快跟上你們家王爺,出了差池,圣上唯你是問。”侍馬小廝忙道:“是是是!”連忙追上。第4章第4章半夜。“啊……哈……”言榮有些透不過氣來。這種窒息感一直持續(xù)到裴方靜恢復(fù)安靜,匍匐在他身上,待言榮的思緒漸漸清明,忽然想起藍鳴的話:“燦若星辰……”“嗯?”裴方靜懶慢的聲音。言榮好奇心上來,非要想個明白。他捧起裴方靜的臉,注視著他的雙眸。反復(fù)想象星辰的樣子。裴方靜被言榮濕潤而水汽未散的雙眸注視,他仿若被定身了一般任由言榮的輕撫掃過自己的睫毛,他連眨都不想眨一下。“任,承,樓。”言榮一字一頓的想著。裴方靜呼吸一滯,誰?言榮見他忽然蹙起眉,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裴方靜一只手捏住言榮覆在他臉上的手:“誰?”言榮為自己有這張兜不住話的欠嘴道歉:“一個朋友的朋友。他們說他的眼睛很漂亮。我想知道燦若星辰究竟是什么樣的?……”裴方靜目光停留半響,靜靜問:“你看著我,想著他?”我的媽喲,戲本里怎么唱得來著……我才不干那種破事,言榮趕忙澄清:“沒有,沒有,沒有。我只是很難想象……有人會比重簡的眼睛更漂亮?!?/br>裴方靜滿臉寫著兩個大字:不信“真的真的真的,那人一定是妖怪……”言榮蹭蹭他的鼻尖“?”裴方靜不解。“凡人中不可能有比重簡更好看的了?!毖詷s言罷,偷偷瞧見面前的人一閃而過的笑意。凡人中沒有人比重簡更好哄得了,言榮默默于心底補充道。次日清晨言榮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摸摸身邊的位置,冰涼涼的衣料,他半夢著,含糊道:“這么早就把衣服穿上了?”“不早啦,已經(jīng)中午啦~”耳邊輕軟的聲線。言榮驚醒,不是重簡的聲音。濮陽桀臥在言榮的身側(cè),胳膊佇著下巴,笑笑:“醒啦?”“小桀……官人~”言榮自覺得拐著怪調(diào)。說實話,他的心里還是失落的。重簡一直都是這樣,第二天總是要上早朝,所以甚少在他這里過夜,總會在我熟睡后悄然離開,卻也有貼心。濮陽桀:“我說了不要榮兒叫那個稱呼……”“小桀來多久了?”言榮一秒恢復(fù)疲憊的狀態(tài),沒心情和他玩鬧下去。“我一直在,只是榮兒沒有注意到我?!卞ш栬畹溃骸皹s兒心里眼里只有裴方靜。連床上說的話都比對我說的動聽”……濮陽桀愛聽墻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言榮雖對這樣的事實無從反駁,但心里憋屈:床上除了喘氣不讓他干別的事的是誰??!言榮由他摟抱過去,濮陽桀的肌膚沒有溫度,但言榮并不感到寒冷,或者說他喜歡冰涼涼的觸感,冰涼涼得令他心安。而且這個人,能夠輕易洞察言榮所有的目的。隱瞞,似乎像兩個人在隔著幕布看皮影戲,彼此都知道不是皮影說話,而是幕后的人在說話,卻還盯著一個皮影看得津津入味。久而久之,言榮累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如何隱藏都無法躲過這個人的目光,他便將皮影丟掉,用他自己完全呈現(xiàn)在這個人面前。一個人在徹底了解另一個人之后,一切會變得索然無味,所以鴇母教給言榮的第一件事就是:“隱藏起你自己,這里沒人想愛你,他們只想玩你。你只有足夠誘惑,足夠捉摸不定,才能抓住所有人?!?/br>當言榮放棄皮影的那一刻,他不再作態(tài),不再奉承,不再迎合,等待拋棄。因為毫無期待,而變得坦誠,因為毫無保留的坦誠,而變得愈加依賴。這樣的后果,是言榮怎么也想不到的。時至今日,無所顧忌的依賴,讓他忘記了即將到來的拋棄。濮陽桀問:“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他覺得光是抱著,還缺點情i調(diào)。濮陽桀的聲音從言榮的上方傳來。言榮在他懷里搖搖頭:“再休息一下。”“榮兒哥哥今日好乖,難道是要和我分手的征兆?”濮陽桀笑道。“……我分,你會同意嗎?”“如果這樣會讓榮兒高興,我會答應(yīng)?!?/br>言榮抬眼,不可置信得看著他。果然見他,笑得十分虛假“僅于嘴上說說,你要覺得舒心我天天說給你聽~”濮陽桀開始念叨起來:“榮兒離開我,一定要找個好人家~”“看到你和他白頭偕老,我也會為你們祈福的?!?/br>“若是你和他有了孩子,我會像個父親一樣愛護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