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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的沒有任何聯(lián)系了么?”源菲搖了搖頭:“您是我的大恩人,是我最……尊重的人,我家里的事,也不怕您笑話。其實上次您去我家,也知道一些的。我堂哥是個孤兒,是我奶奶一直在撫養(yǎng)他。我奶奶年紀大了,又沒什么文化,帶著堂哥過得特別苦。而我家,因為超生了我弟弟,我爸媽都沒了工作,也挺難的,沒什么能力再去幫奶奶和堂哥。我爸心里過意不去,就一直少跟他們聯(lián)系。奶奶大概是知道我爸媽偏疼我弟弟,怕我受委屈,隔一陣還會悄悄給我一些錢,堂哥也會把零用錢攢下來分給我。后來,奶奶得了很重的病,堂哥就輟學了,他大概是實在籌不到醫(yī)藥費,有一次來求我爸爸。我爸跟我媽大吵了一架,拿了一萬塊錢給他,說是母子一場,只能盡這點力了,以后再也別來找我們了。再后來,我們就徹底斷了聯(lián)系?!?/br>源菲講完,看不透云棧的心思,怕他是被自己家里的事給煩到了,有點不好意思:“云老師……”云?;剡^神:“我知道你家里的情況,也知道你很懂事,想早點為父母分擔,一起撫養(yǎng)弟弟??赡阆胂耄憬衲瓴攀藲q,又沒有什么學歷,能做什么呢?錯過人生的黃金期,路只能越走越窄?!?/br>袁菲聽得低下了頭,一會兒才輕聲說:“云老師,我也很想念書,我堂哥跟我說過,我們家還沒出過一個畢業(yè)的大學生呢。可是我計算過的,就算我明年考過重本,上了師大甚至是L大,四年的學雜費、生活費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您是知道的,我爸媽在經(jīng)營小吃部,都是有收入的,他們只是……不肯出錢讓我念書,我這種情況,根本申請不到補助的。而您……我怎么能讓您一直資助我?”“是的,我不可能幫你太久?!痹茥?嘈α艘幌拢莻€一年之約是個催命的沙漏,“可是,也許將來會有人繼續(xù)供你,比如說,你堂哥?!?/br>“我堂哥?”袁菲驚訝道,“您怎么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在為照顧奶奶焦頭爛額,怎么會有能力來幫我?”“也許,我是說也許?!痹茥Uf,“我有一種預感,你們的境況會有所改變的,你,和他,還有你們?nèi)?。相信我,好人一定會有好報?!?/br>小桃精聽得也挺難過,竟有一種感同身受的心酸,把那點飛醋都壓過了。等他反應過來,源菲已經(jīng)離開,云棧站在窗邊。花盆外落了好多花瓣,云棧鋪開一塊干凈的大毛巾,把花瓣一瓣一瓣收起。他的手指修長,張弛文雅又有力,好像還很暖。小桃精有點羨慕那些‘脫發(fā)’了。他突發(fā)奇想,縱身一躍,附著在一片花瓣上。反正今晚就要變成人了,他舒坦地攤在云棧手掌心,跟那盆舊蛻說拜拜。浴缸里的水微燙,小桃精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溫度,舒服得一跳一跳,漸漸地適應了,安靜下來隨水蕩漾。小桃精也是第一次見到家居的云棧。云棧穿著薄的棉質(zhì)T恤和長褲,漂亮的身材輪廓一覽無遺——寬肩細腰窄胯長腿,肌rou像流水一樣,遵循著優(yōu)雅的河岸線,蓄積著噴薄欲出的力量。他會不會……會不會也要進來泡泡?可云棧只是坐在浴缸邊發(fā)呆,花瓣一片一片從他手中落入水中,殷紅殷紅的,看久了,有點像暈開的血滴。爺爺說過,桃是一種神奇的植物,桃木可以辟邪,桃花卻易招鬼。小桃精雖說是名副其實的精怪,可是他怕鬼,以前最怕的就是那些女老師休息時間圍在一起用筆記本看鬼片。封閉的浴室水霧彌漫,云棧慢慢閉上眼。小桃精不知道,云棧并不喜歡泡澡、不喜歡汗蒸或是溫泉,他不喜歡任何憋悶的環(huán)境。熱氣仍在蒸騰,氧氣越來越稀,他的臉上漸漸蒙起一層汗珠,鼻翼和喉結(jié)都一動不動,只有眉毛微皺。小桃精開始有點擔心了。聽說,失血過多,器官會慢慢缺氧,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云棧的眉皺得更緊,臉上逐漸露出痛苦的神色。這么痛苦,你怎么能忍受……云棧突然睜開眼,嚇了小桃精一跳。他大喘了幾口氣,站起身,一邊扯掉T恤,一邊走到墻邊打開換氣扇。還有這種人?沒事跟自己憋氣玩兒……小桃精的心思突然急轉(zhuǎn),云棧赤著上身!小桃精還沒來得及驚呼,已經(jīng)被送進來的風吹起,剛巧落在云棧臉上。桃瓣沾了水,滑不溜丟,狼狽地從肩頸一路蹭過壁壘清晰的胸腹,還沒來得及細細體味,然后……啪嗒,一片花瓣落地。云棧拾起花瓣,覺得奇怪,是自己看錯了么?怎好像滲出些紅色的汁液?不知道為什么,那蔫蔫的一小瓣看起來有點可憐,他輕嘆口氣,把它揣進丟在一邊的T恤兜里。爺爺說,等待化人的日子里,要清心寡欲,可他居然沒出息地流了鼻血,前功盡棄。小桃精悲憤地決定不再等下去,他實在太心急了!第4章第二章大雪悠悠扯著白絮,置身事外地欣賞著晚高峰的形色匆匆。滾滾人潮中,小桃精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個看得過眼的男子,飄悠悠落進他兜里,忽然響起一個可疑的聲音,‘噗——’那個人竟然用手擤鼻涕,完了就往兜里抹!小桃精手忙腳亂地逃走了。剛剛鉆進下一個目標兜里,又立即被粗暴地翻出,一個女人吼道:“老田剛給兒子的紅包呢?是不是你藏起來了,藏哪兒了,藏哪兒了?”小桃精在一片口袋翻飛中倉皇逃竄,無比郁悶,傳說中的攝魂附體呢?“這啥,桃花?啥?樹上掉下來的,大冬天樹早都禿了騙鬼么?有了女朋友還想走桃花運!什么,你今天的幸運色是桃紅?哈哈,你看明天的幸運色是綠色吧,用不用我送你一頂?”……小桃精覺得,女人都好兇,他更加決定要用一個男子的身份跟云棧相遇,一個清秀漂亮的男孩子,就像——就像不遠處正走過來的青年。大雪落了他一身,看不清衣著,反倒襯出他特別干凈和清秀的臉,只是神色有點呆,甚至是失魂落魄,衣服上明明有帽子,雪這么大,也不知道戴上,就是這么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有時候來車了也看不見,直到不滿的滴滴聲大作才木然讓一讓。呆呆的才好控制,小桃精覺得這個真的不錯,凝神往他身上一附,毫無阻滯!童穎坐在副駕,臉朝向車窗一邊,云棧似乎在專心地開車,目視前方。不大愉快的一段對話后,車中一片沉默。童穎覺得云棧變了。以前,在她不高興不滿意的時候,他雖然未必就妥協(xié),但會耐心地勸解?,F(xiàn)在他更多時候只會沉默,好像總是別有心事。細想起來,這個變化大概是從上個月他登山磕破了頭開始的。雖然傷得不重,畢竟是短暫的失去過知覺,家人后來逼著他去醫(yī)院做了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