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爽么？”

“嗯？媽你剛說什么？”

“哎你別整天捧著個手機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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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主意！”終于盼到云?；貋?，源寂激動得臉發(fā)紅，“等到面館開張了，可以讓每位顧客用餐后在店里藏一件小禮物，然后留下提示信息和他想要送的人名字，等到那個人也來用餐，我們就把留言給他，讓他在店里找。這樣是不是就會有好多好多顧客了？”

云棧左手右手都提著東西胳膊還被晃來晃去。

源寂反應過來，趕忙去接他手里的東西，還是心急：“好不好？”

云棧：“挺有創(chuàng)意的，可是幫顧客保留禮物，萬一遺失或是損壞了，會很麻煩?！?/br>
源寂呆了一下：“那我們可以規(guī)定不能是貴的東西。你知道么，要是特別惦記誰，無論他留下什么，哪怕是一張紙寫幾個字，都會特別期盼的……”源寂忽然臉一熱，是不是太直白了。

有點類似找寶游戲。云棧一邊放下行李，一邊想，源寂今年二十二，就是一般大三大四學生的年紀，思維方式應該跟他們很相近。大學生還未涉世，單純浪漫，這種含蓄委婉又帶點小刺激的噱頭，也許真的會吸引他們？

源寂其實很有靈氣，不論這個想法成不成熟、能不能行，起碼他在積極動腦、努力進取，這讓云棧倍感欣慰。

“這些都是要送人的么？”源寂看著桌上摞得高高的各種各樣盒子、袋子。

“都給你吧?！?/br>
“我？”

“買著買著就買多了，其實也沒那么多人要送?！?/br>
云棧并不是個喜歡路上帶東西的人?？墒沁@次不一樣。我想你，不能對你說，不能對任何人說，就用我沿途所遇，溫暖你的眼睛、你的口腹、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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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穎用鑷子夾起小小的透明樹脂塊，表情……一篇論文難盡。

“云棧，人家從國外回來給女朋友帶護膚品帶包，送這種東西……真的只有你會做出來?！?/br>
“我覺得，你會喜歡。”

她的語氣在調侃，可她的眼睛告訴他，她喜歡。以前，大大小小的節(jié)日紀念日，給童穎準備禮物是一個難題。講錢的嫌俗、講心的嫌吝嗇、講心又講錢的嫌不合用……現(xiàn)在的云棧一身輕松，放下男朋友這個包袱，以老友眼光審度對方喜惡，一切倒變得簡單。

童穎：“這就是啟航他們實驗室新開發(fā)的圖像處理芯片？”

“是。芯片還沒有產品化，這一批是試驗品，只有十幾件，非常珍貴?！?/br>
童穎看似隨意地把樹脂塊放進包里，其實是挺小心的，嘴角帶著微笑，輕嘆了口氣。她在感嘆什么，云棧明白。上大學的時候，劉啟航經(jīng)常背著個大書包咣當咣當?shù)卦诤竺孀吠f——不是追求，是追趕，請她給自己講專業(yè)題。

畢業(yè)不過六七年，他已經(jīng)有這樣成就，童穎卻窩在科技廳，一板一眼走著一條一望見底的公務員之路。

云棧：“對了，那個方案進展怎么樣？”

“你說呢？”童穎舉杯，淺吸果汁，神色不言而喻。

“如果可行，就深入下去?！?/br>
“那就是你的事了，資料都在我優(yōu)盤，一會兒到你那里拷給你?！?/br>
“我手上有溫衛(wèi)那邊的事，還要給學生改兩篇論文，不如，這一部分就拜托你繼續(xù)研究，做實驗可以到學校。效果如果理想，就寫論文，我來幫你潤色，咱們往醫(yī)學圖像會刊上投稿?！?/br>
“我？”童穎笑，“云博士那么正直，也開始請人捉刀了？”

“你做第一作者，我做通訊作者。”

童穎慢慢收起笑容：“你開玩笑么？我做第一作者有什么用？科技廳那邊晉升又不要論文，你們評職稱才需要?！?/br>
“我沒開玩笑。童穎，有沒有想過，去讀博士，也可以出國讀?！?/br>
童穎怔了一會兒，又笑出來：“算了吧你，我今年多大了？”

“三十歲左右的在讀博士比比皆是。如果你真的怕太耗時，就別去美國，最簡單是去加拿大，當然也可以去別的國家。無論到哪里，有一篇一作的代表性論文，都容易聯(lián)系導師?！?/br>
“你什么意思啊，突然想把我往外推？要讀博我四年前就讀了，就是最難啃的美國博士明年也拿下來了，要不是為了你……”

“我當然知道當年你是為了我，我一直覺得遺憾，其實……也很內疚。我希望你可以多一種選擇——選自己真正喜歡的那條路。你聽過幼兒園的小朋友滿口‘我小時候’怎么怎么樣么？一個人如果認為自己老，五歲比四歲老、七歲比六歲老；如果認為自己小，六十歲才算中年。我覺得，年不年輕，在于心里還有沒有追求。什么時候看清自己的心，什么時候就是新的開始。我……深有感觸?！?/br>
“行了。這么勵志的說教，留著教導新生去吧?！蓖f笑笑，卻不再說話，用吸管慢慢攪動杯里的果汁。

她聽進去了。

其實有的時候她也曾想過，這些年，自己是怎么了。L大太大了，有好多校區(qū)，不可能有公認的?；ǎ齾s曾是名副其實的學院院花，那時風華正茂，長得好、成績好，樣樣都好。從L大到B大，她的追求者中不是沒有優(yōu)秀過云棧的，始終不舍他，還不是因為他帥？人有時就是這么膚淺。她自己放棄了做第三類人，當然望夫成龍，一心把男友打造成理想模樣。可是，總是事與愿違。年復一年，心理上的憧憬、生理上的需求，統(tǒng)統(tǒng)不得滿足，日漸焦慮，難免對他步步緊逼、實則漸行漸遠。年少時也曾豪言，人該為自己選擇埋單，后悔無補、多說無益，可現(xiàn)在張口閉口就是‘如果當年不是為了你……’。

人最可悲的，莫過于每天做著自己都討厭的事，漸漸變成一個自己都討厭的人。

云棧說得對，她已經(jīng)沒有追求、沒有自己，孤注一擲壓在對方身上，才會這樣喜怒無常、患得患失。因為，他是她的全部，她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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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相處日久，源寂已經(jīng)不再跟他叫‘先生’，可是說不清，不愛跟著袁菲叫他云老師，叫云哥感覺像是黑社會，實在違和，所以現(xiàn)在多是你來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