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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心里也是不舒服,拿起沾了菜湯的刀用自己衣襟仔細(xì)擦干凈,遞給他。“多好的刀,怎么這樣不愛惜?”又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嬉笑怒罵,想怎樣就怎樣,就算拿刀真砍上我也不見你有道歉的時候。如今怎么了?在西廠待得不開心?還是你那義父待你不好?”谷茗殷突然冷笑一聲,“我們這樣的人,有什么開不開心的?!?/br>張琪訕訕,也不再開口。谷茗殷心煩意亂,連道別都沒說,提刀就走人。張琪在他身后看著他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回到家里,谷茗殷翻出一個玉玲瓏在手里翻過來倒過去地把玩,突然朝門外喊了一聲“小九!”進(jìn)來一人,竟然就是在沈家莊時,與他頻頻夜會的手下。回了京城,便換了稱呼,明明比谷茗殷大十多歲,卻得按入宮先后喊他一聲:“七哥?”谷茗殷將玉玲瓏遞給他,“今日你當(dāng)值,把這個擺在陛下能看見的地方。”小九接過玉玲瓏,問:“用在陛下跟前說什么嗎?”谷茗殷顯得很疲憊,“不用?!?/br>夜已深,正德帝依然醉臥豹房不理政事,枕在錢寧大腿上,看著衣著暴露的宮女們蒙著眼睛玩兒捉迷藏,開心地哈哈大笑。錢寧含了酒,俯下身以唇渡給正德帝,正德帝真的醉了,手里摩挲著一枚玉玲瓏,雙眼迷蒙地仰視著錢寧的臉,笑得開懷:“伴伴,你也肯喂朕酒吃?”錢寧手一抖,酒壺“咣啷”一聲掉到地上。坊間不知從哪兒傳出的說法,說西廠二把手去鐘家莊搜尋秘籍害了人命,一個叫越皓林的武功高手發(fā)誓要他血債血償。錢寧聽聞這傳言,立即去找正德帝:“陛下,等林太傅的兒子回了京,封個幾品呢?”正德帝正趴在籠子前逗老虎,不耐煩地擺擺手:“這種小事你來定吧,不要虧待了就是。”錢寧忙稱是,一臉喜色。——“咔!”劇組經(jīng)費充足,道具組真弄了一頭老虎過來,雖說是動物園從小馴養(yǎng)的沒什么進(jìn)攻性,而且還關(guān)在籠子里,但是近距離直面時還是會讓人感受到物種之間力量的懸殊。趙安陵剛才離老虎最近,還把手伸進(jìn)了籠子,他咬牙拍完自己的鏡頭,出了鏡頭腳都有些軟。趙東銘過去扶他,他也顧不上避嫌了,由著他攙著自己進(jìn)了化妝室。徐遙今天拍完自己的鏡頭后就去林兮和的化妝間休息,他沒有名氣,沒有自己獨立的化妝間,林兮和向來愛護后輩,把自己的化妝間借給同為主角的徐遙,倒也沒人覺得有問題。誰知徐遙在沙發(fā)上一躺就不小心睡著了,再睡醒時天已黑透,片場也沒什么人了。他肚子空空,給林兮和發(fā)消息問他有沒有回家,卻得知對方還在公司,他怕影響林兮和工作就沒再sao擾他。起身正要離開時,突然聽見隔壁一聲悶響,像是什么家具翻倒的聲音,嚇了他一跳,隨即想起隔壁就是趙安陵的化妝間,不禁奇怪他這個時間還沒走,又擔(dān)心他有什么事,忙要過去看。徐遙走到趙安陵化妝間門口,“?。 崩锩嫱蝗灰宦暭饨?,是趙安陵的聲音!隨即又是一陣類似家具碰撞的聲音,徐遙想都沒想就要錘門,里面突然又響起趙安陵拔高了的呼叫:“不……不行了!”徐遙初嘗禁果,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立馬逃也似的往后退了兩步。“再,再堅持一會兒,我也快了。”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得呼喝帶喘、斷斷續(xù)續(xù),讓人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他在干什么。徐遙拔腿想跑,余光卻看見走廊遠(yuǎn)處有人過來,忙去敲趙安陵的門提醒他們,結(jié)果里面的聲音更加激烈,完全沒聽見他敲門的聲音。徐遙急得去擰門把手,竟然一下子擰開了!徐遙暗罵兩人急色不考慮后果,一閉眼就開門鉆了進(jìn)去,然后關(guān)門上鎖。他閉著眼睛背朝著那兩人,身后是比剛剛在門外聽到的更露骨的聲音,趙安陵帶著哭腔的哼哼唧唧、趙東銘粗重喑啞的粗話、rou體撞擊的聲音、□□迸濺的聲音、沙發(fā)吱呀晃動的聲音,簡直組成一曲禁忌yin/糜的交響樂,還越奏越急,洶涌地震懾著徐遙的身心。他從沒想到,男人與男人,竟然……這么激烈。徐遙渾身僵硬,小聲喊:“你們還不快停下!”恰巧這時候交響樂也奏到頂端,戛然而止,他的這聲喊聲在屋內(nèi)顯得極為突兀。“…………”“…………”“…………”身后一陣衣物的悉索聲,趙東銘氣急敗壞地大叫:“誰他媽讓你進(jìn)來的!”徐遙不知他倆穿好衣服沒有,依然不敢回頭,只壓著聲音喊道:“你們剛才聲音太大了!我敲門都聽不見!外面還有別人呢!”趙安陵嚇壞了,忙問他:“還有誰聽見了?”“應(yīng)該還沒走近,咱們,小點兒聲吧……這個房間隔音真的不好?!?/br>趙東銘吃飽喝足,此時也老實了,小心翼翼地說:“小寶兒,安陵,別生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是沒忍住,你穿這身衣服實在是……”“啪!”不知道趙安陵的巴掌抽到了哪里,然后是趙東銘訕笑的聲音。“小徐,你,你轉(zhuǎn)過來吧?!壁w安陵底氣格外不足。徐遙也很是羞赧,轉(zhuǎn)過身來偷眼看那兩人,趙東銘還好,穿的襯衣西褲,除了襯衣下擺都露在外面,倒也不算狼狽。趙安陵就完全是另一種樣子了,滿臉通紅也就算了,他還穿著正德帝華麗的戲服,從里衣到外袍一件未落,連假發(fā)和發(fā)冠都沒摘,卻全都是亂遭遭的樣子。徐遙咂舌:“安陵,你慘了,你把發(fā)冠弄壞了?!?/br>趙安陵嚇得忙讓趙東銘給他摘下來,趙東銘卻是笨手笨腳,只得徐遙過去幫他拿了下來,離兩人近了,一股曖昧的味道直接涌進(jìn)徐遙鼻腔,讓他的手也有點兒不穩(wěn)。趙安陵拿著被碰壞的發(fā)冠發(fā)愁,旁邊趙東銘壞笑一聲,“嘿,小徐臉紅成這樣?”鑒于他的黑歷史,徐遙和趙安陵同時怒瞪他。趙東銘忙擺手:“我可沒別的意思?!庇謱w安陵說:“小寶兒,你別吃飛醋,人家徐遙跟林老師早好上了。”徐遙:“?。?!”趙安陵臉上也不見驚訝。徐遙一下子就慌了,“你們,你們怎么知道的?”趙安陵還在為剛才的事窘迫著,巴不得把徐遙拉下水:“你跟林老師成天在片場眉來眼去,太明顯了,也就陳導(dǎo)這種直男看不出來?!?/br>徐遙緊張地咬起手指頭。趙安陵反倒來安慰他:“不過這也沒辦法,談戀愛不就是這個樣子嘛,哪能忍得住?不過有g(shù)ay達(d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