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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讓人看不清木頭后面的臉究竟是什么樣子。“茨木童子一定會為羽衣狐大人贏得最后的勝利?!蹦莻€茨木童子一邊說著,一邊將遮住左邊臉的木頭撥到一邊,露出深褐色的猙獰鬼臉,接著就指著自己可怕的左半邊臉繼續(xù)說,“以吾父酒吞童子的骸骨起誓!”天狐:“……”“噗啾!”隨著“噗啾”三聲,三個小毛團子先生在天狐的腦袋上石化,但是一個個直接從天狐的頭頂上落下來,最后掉落在了地上。“什么……什么鬼??!”因為小毛團的身體才過柔軟而且有彈性,所以在落到地上之后又彈跳到了柜臺的桌面上,然后語氣極為暴躁地炸了毛,“他爹才是酒吞童子呢!他爹才是酒吞童子呢!他爹才是酒吞童子呢!”“他爹真的是酒吞童子……”天狐只能代替自家小狐貍幫店里的小家伙順了順毛,不過因為天狐從來不喜歡幫小狐貍之外的小家伙順毛,所以看起來比較像是在茨球的身上捏啊捏的。“胡說!本大爺和摯友才不是那種關系呢!”茨球的小角角高高地揚起,“本大爺和摯友一直都是在命運的安排下互相追逐的關系!”你確定是互相?天狐原本想要這么問一句,但想起某個明明臉上嫌棄的不得了,實際上一直在暗中窺伺的家伙之后,最終還是忍住了,轉而問道:“其實,說起來你只是茨木童子的五十塊碎片之一,就連記憶都是破碎而不完全的,所以如果酒吞童子真的是茨木童子的父親怎么辦?”“……”茨球的身體再次僵硬,然而如同機械似的轉身看向天狐,雙眼中有著滿滿的目瞪口呆,“怎……怎么可能?”“啊,放心吧,不可能的?!碧旌创揭恍?,“鬼王的兒子怎么會這么蠢?!?/br>“老妖怪,你又說本大爺蠢!”茨球立刻忘記了電腦屏幕里的那個茨木童子,整只球進入到了炸毛的究極體狀態(tài),“等到本大爺變成真正茨木童子的時候,一定要讓你吃本大爺一下地獄鬼手!”“還有這個冒牌的茨木童子!”茨球說著又轉身看向電腦屏幕中的那個茨木童子,“本大爺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送他去地獄見那個冒牌摯友去!哼,本大爺?shù)膿从巡挪皇悄欠N丑陋的怪物,本大爺?shù)膿从烟焐愘|、眉眼如畫、胸大腰細、氣質卓越、人見人愛……”看著滔滔不絕地“夸獎”著酒吞童子的茨球,天狐默默地開始過濾各種古怪的形容詞,總覺得這只球在沒人的時候又偷偷看過玉藻不小心放在電腦里的瑪麗蘇電視劇了。而在天守閣外的那個破落院子里,玉藻并不知道家里的一家老小正在看直播,而是和瓔姬一起照顧著還在昏迷之中的花開院葵。一直到連玉藻自己都開始有了睡意的時候,花開院葵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哇啊啊?。 睅缀蹙驮诳吹接裨宓囊凰查g,花開院葵什么都沒有說就撲到了玉藻身上,然后哇哇大哭了起來。看著花開院葵臉上的痛苦,以及那幾乎無法止住的淚水,玉藻覺得她是真的非常傷心,很傷心,很難受。“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從花開院葵被丟進來開始,玉藻就不知道這個小姑娘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于是,花開院葵就將自己在皇居門口聽說“死妖之血”的事情,到遇到那個銀發(fā)青年,再到之前打開那個莫名出現(xiàn)在包袱中的錦囊后被咬了一口的事情,都一一告訴給了玉藻。“我能夠感覺到的……”花開院葵抹了抹眼淚,然后就松開玉藻,緊緊將自己環(huán)抱住,“我能夠感覺到身體里似乎發(fā)生了變化,一定是死妖之血……我一定沾上了死妖之血!雖然之前一直昏迷著,但是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曾經醒來過一會兒,看到那個被我揍過一頓的銀發(fā)男人?!?/br>“你究竟感覺到了什么?”“我也有點說不清楚?!被ㄩ_院葵吸了吸鼻子,然后才繼續(xù)說,“好像有一只蟲子在我的身體里到處撞來撞去,每撞到一個地方就覺得全身上下都在疼。不過,就算是在我昏迷的時候,也能夠感覺到那個蟲子變得越來越多,然后撞開了許多被堵塞的地方……就好像身體里原本關著的門都被撞開了一樣。但是真的好痛……好痛……”聽到花開院葵又在喊痛,瓔姬立刻走到她的身邊,干脆輕輕抱住這個已經變得十分脆弱的少女,然后讓代表治愈的綠色光點遍布在花開院葵的全身。“玉藻,我究竟會變成什么樣子?”花開院葵可以看到自己的雙手變得毫無血色,蒼白得讓她覺得害怕。第80章天守閣“玉藻?”坐在旁邊的言姬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玉藻的方向,似乎不明白這個突然到來的少女為什么會用“玉藻”這個名字來稱呼焱姬。“小名而已?!庇裨鍘缀踉谙乱幻刖拖肓艘粋€借口,反正這個時代也沒有什么人真的認識他,甚至對他是妖怪這件事情都一無所知。無論是瓔姬,還是這個總是試圖和自己套近乎的少女花開院葵。“會沒事的。”玉藻視野的血色卻在這一刻完全褪去,臉上露出了花開院葵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溫柔笑容,“一切都會好的。”看著玉藻的笑容,花開院葵有一陣子的出神,從第一次見到玉藻開始,這個人都顯得冷漠而疏離,一眼看去就好像是沒有什么感情的冰冷娃娃。所以當玉藻露出笑容的時候,花開院葵就好像是看到了鮮花破冰而出,迎來春日的百花齊放。“你怎么會在這里?”稍微冷靜下來一些之后,花開院才問出了自己早該問的問題。“你只需要知道,我們一定會安全地離開這里?!庇裨逯?他能夠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救下自己雙目所及之處,那些尚未死去的無辜人而已。雖然想要更多地安慰葵,但是玉藻卻還是不禁想起了異變之后的千葉和樹。雖然說此時此刻的花開院葵應該算是初涉“死妖之血”,與已經對這種東西上癮了的千葉和樹并不相同,但是玉藻卻不能保證這個時代的“死妖之血”,與四百年后的“死妖之血”完全相同。玉藻所接收到的傳承記憶中,四百年后的“死妖之血”總是會在潛移默化之中讓人類上癮,但是只有千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幾率,會讓人類變成千葉和樹的樣子,其他的上癮者都只不過是無法戒斷自己對“死妖之血”的需求,從而淪為供應者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傀儡”。但是玉藻在大阪城街道上看到的那些人類卻不同,他們似乎已經完完全全地變成了真正的傀儡,根本沒有屬于人類的氣息。而在天守閣的大殿中,羽衣狐似乎已經安排好了作戰(zhàn)的順序,然后突然開始感懷悲秋,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