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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二暑假,很多同學都開始忙著去找實習單位。似乎我還沒有進入那種狀態(tài),整日里無所事事。不知為何,我忽然想回農(nóng)村的老家。于是給父母打完電話,拿了鑰匙就出發(fā)。褚浩吵著開單位車送我,我嫌麻煩,讓他安心上班等我回來。自從初中搬到城里,好幾年我都沒回來過。推開院門,發(fā)現(xiàn)屋子還是那個屋子,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只是庭院如故,些許荒蕪。那片荒蕪的鄉(xiāng)村莊園,曾承載了我和林豫的許多故事。那是我們一起長大的地方,他見證了我們多年的一路成長。我們曾經(jīng)在這里上演的一幕幕仿佛美好的夢境,可終究沒有夢境一般的結(jié)局。剛剛回來那天下午,開始了連綿的陰雨。我本就不喜歡雨天,更可氣的是還會打雷。每個夜晚我都會在陣陣悶雷后驚醒,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也被折磨得好不煩躁。不知為什么,自小我就怕打雷。每每雷聲響起,我都會心驚rou跳。時至今日,我對雷聲的懼怕絲毫未減。只是,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像林豫一樣,在午夜驚雷后把我攬入懷中。一個黃昏,下了十多天的雨竟然停了。難得初晴,我心情大好,開始正在整理大二下來的各種職業(yè)等級證書和技能證書。雨后的風吹進屋子里,微冷。我抬起頭看著窗子,準備關(guān)上它。卻發(fā)現(xiàn)天邊掛著一條很大的彩虹,于是拿了手機準備拍照。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是林豫!我接起電話,調(diào)侃道:“呦,林公子,怎么這么有閑情逸致,想起我這孤家顧人了?!?/br>“你猜我在哪?”他問道。“不猜,你又想騙我?”我走到窗邊看著彩虹,笑了起來。“笑什么,猜猜唄!”“不猜,你都騙我好幾次了?!?/br>我開始細數(shù)他的罪行,一樁樁一件件,佯裝憤恨的說個沒完沒了,尤其是年三十他騙我那次。我對他故作狠毒的發(fā)誓,如果他再敢騙我,我就對他施以宮刑,送他一輩子斷子絕孫。他一時無語,片刻后說道:“我去,你這么記仇,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我吐完所有的怨氣,覺得心情甚好,笑說:“記不記仇都是其次,就算你現(xiàn)在真的在我家門,你外也見不到我,我回農(nóng)村了!”“開門,有驚喜!”他說完,掛斷電話。那一刻,我忽然很想見到他,迅速扔下電話,跑出去打開院門。院門外,林豫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白色的襯衫上打著一個領(lǐng)結(jié),身旁是一輛嶄新的白色SONATA旁。夕陽的余暉照在他的臉上,他靜靜立于黃昏金色的光線之中,背后一道彩虹靜靜懸于碧藍的蒼穹,幾只燕子在蒼穹與彩虹間飛過。我原以為我會上前擁他入懷中,可許久不見,再見時我一是愣忡竟不該如何是好,只是呆呆立在原地。他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在我耳邊輕語著:“白一城,我回來了!”他的懷抱中,有我熟悉的氣息。我安安靜靜的在他懷里,在心里對自己說著:回來了,回來就好。良久,他輕輕放開我,上下打量著說:“哥們,讓我好好看看你!”我有些感慨,卻故作平靜的說:“你怎么知道我在這?”他故弄玄虛,說:“驚喜吧!”我撇了撇嘴:“驚嚇!”“嘴硬!”他不屑一顧的給了我有一個白眼,之后又說,“多虧褚浩,不然我會以為你被綁架了。你害我一頓好找,知道不?”頃刻間,一種莫名的情緒涌動著。這個小我兩歲的男孩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在我褲子里放蜘蛛的淘氣鬼了。這幾年里,我因栓子的無數(shù)次欲死求生,都有他的陪伴!很多年后,我聽到同事說的一句話,那句話是——愛是最長久的陪伴,陪伴是最長久的愛。聽到這句話后,一點點疼痛在心頭滿滿散開,最后直至骨髓。曾幾何時,我錯失了他。今后,再無陪伴!看著林豫的車子,我收起感慨,開始轉(zhuǎn)移話題:“你的車?Sonata呀,爸媽真舍得?!?/br>“切,我自己賺的。好了別說了,上車看看有好東西!”說著,他把我塞進車子里。車后座上,放著很大的一個箱子。我問道:“是什么?”他拍拍我的頭:“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笨啊?!?/br>我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裝,之后被驚呆了,是一把木吉他,旁邊是一部智能手機。我詫異的看著他:“這,都是給我的?沒少花錢吧!”“廢話,不給你給誰。錢無所謂,你喜歡就好。”他說。“吹牛吧你!指不定又花了你爹媽多少錢?!蔽覞娝渌?。“請叫我款爺!”他說著,和平時的文靜判若兩人。車窗外,彩虹漸漸的消散。許是我神經(jīng)太敏感,一種不好的感覺在我心里縈繞,隱隱約約有些擔憂,鄭重其事的問道:“你哪來的這么多錢?”“你猜?!?/br>“不猜,你老實交代,不說就代表你心里有鬼?”“才沒,你別問了,我餓了?!?/br>我再三追問,可是他偏偏不肯告訴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我的火氣很大,吼著他:“林豫,你要是不說明白,就帶著你的東西滾回去?!?/br>他不再說話,點了一支煙,坐在我身旁吞云吐霧。抽煙?他什么時候?qū)W會了抽煙?我搶下他的煙,扔到車窗外面。他眉頭微蹙,說道:“干什么呀,你?”之后,我們互相怒視著對方。半晌無語,他最終挫敗的癱坐在車椅上,淡淡說:“真是的,沒想到會這樣。白一城,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只做壞事的混蛋!”說罷,懊惱地捶了一下座椅,打開車門下了車。我追出去:“你干什么去?”“去死!”他頭也不回的走向遠處。留下一個孤獨背影,凄冷瀟瀟。“站??!我叫你站住。”我叫他,他卻不理我。一時氣急,我撿起磚頭向自己頭上撞去,“你不用去死,我現(xiàn)在就死給你看?!?/br>磚頭撞在頭上,疼得我蹲坐在地上亂叫。亂叫中,不知他何時回到我身邊,一只手把我把在懷里,力氣大得驚人。他說:“你傻呀?真是嚇死我了,呆瓜!”呆瓜,是林豫送我的稱呼。這個稱呼里,含著無限柔情和寵溺。時至今日,我依然會想起他叫我時的目光。他對我的好是在心里,所以他毫不動搖的選擇包容我,就算而后一次又一次因我而遍體鱗傷,他依舊會笑著站在我面前,拍著我的頭,叫我呆瓜。而卻我任性的以為,不可理喻的近乎神經(jīng)質(zhì)就是在乎他,卻從來沒認認真真聽他心底的聲音。他的遲疑,他的猶豫,他的默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