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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他的重重劫難,終究只是因為我。似乎那個黃昏,我一時的感慨,是上天在透露消息,而我卻只是莫名奇妙的亂發(fā)脾氣。很多時候,人們總會在事情沒有發(fā)生的時候覺得無所謂。直到發(fā)生后,才發(fā)現(xiàn)世界上根本沒有后悔藥。林豫,如果有來世,讓我用一生償還你,可好?“呆瓜!”林豫奪下磚頭扔掉,揉著我的問道:“疼不疼?”“嗯,疼!”我眼淚汪汪回答。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之后故意逗我:“我只是說去死,你就急不可待的在這給我殉情了。”我朝他肚子一拳,嗔怒道:“二十多歲了,還沒個正經(jīng)的?!?/br>“你這就算報仇了,不許記仇?!彼f。我他起頭,正好迎來他的目光。四目相對,他看著我,我看看他,忽然都笑了起來。他扶起我向院子里走去,在我耳邊窸窸窣窣的說:“白一城,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會好好照顧好我自己,現(xiàn)在我餓了?!?/br>“餓死你一了百了?!蔽伊R著他,到廚房給他拿出食物,“我這里只有玉米,土豆什么的?!?/br>“大豐收?”他說著,樂得屁顛屁顛的來到廚房。在我把晚餐剩下的那些東西端給他時,他徹底崩潰了。他說:“不會吧!這些煮玉米、土豆就是你的晚餐?”“你吃不吃,不吃我扔了!”我恐嚇他。“無語!”他說著,開始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東西,樣子十分嚇人,好似轉(zhuǎn)世托生的餓死鬼??粗缘媒蚪蛴形叮业男闹腥彳浀姆路鹨黄?,嘴角含著笑意向臥室里走去。“有酒嗎?”他問我。“有,白酒,農(nóng)村散裝白酒,我爸過年時后買的?!蔽一剡^揚起眉毛??粗麌樀弥睋u頭,我?guī)е鴦倮男θ輥淼脚P室,卻聽見他的喋喋不休。“白一城,話說你也不是一般的懶,吃的也這么湊合?!?/br>“白一城,你這個土豆還沒熟?!?/br>“白一城,你在哪找的玉米,怎么這么老!”“白一城,你媽怎么不種點菜,滿院子都是土豆?!?/br>“白一城,……”他自顧自的沒完沒了的叫著我,我笑著全當沒有聽見,在臥室里繼續(xù)收拾著證書。褚浩打來電話,問我林豫到?jīng)]到,我告訴他林豫正在塞飯呢。他囑咐我,林豫今天天還沒亮就開車出來了,讓我別帶他亂七八糟的瞎逛。我淡淡的回了一個“哦”字,之后掛斷電話。一個畫面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微亮的天色,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一個少年,開著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一路上他途徑四個省,看過清晨的明媚,上午的燦爛,午后的喧囂。直到黃昏的寧靜,他帶著一路風塵仆仆,來到我的身邊。雨后斜陽復殘照,清風向晚霓虹消。歸途滿負皆山水,踏遍山重水迢迢。☆、第五章一抹夕陽殘照,幾處歸鳥還巢。林豫吃過飯,見到我的證書,裝成驚訝的樣子說:“這些都是你得的嗎?厲害!”看著他拙劣的演技,我再也無法裝作做若無其事的樣子。于是把他按在沙發(fā)上坐好,開始給他做思想教育。對于年輕人,這是很有必要的,他必須有一種叫做務實求真的品格!我本就是不太會說教之人,一時不知從何說起,給他講了必諾曹的故事。他非但不反駁,反而聚精會神的聽著,這讓我著實意外。見他聽得仔細,我頗感欣慰,也不再擔心他會長歪了。我去拾了些許柴禾燒炕,完畢后回到臥室,只他此時正安安靜靜的睡著。他這一日,舟車勞頓,想必也是累了。我輕輕的給他蓋上毛毯,側(cè)臥在他的身旁,托著下巴看他熟睡的樣子。睡夢中的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笑意,不知到底有著怎樣甜蜜的夢境。火炕上暖烘烘的,林豫那么近,此刻很安心。我已然不記得自己是如何睡去,只記得在一個疑惑的聲音中醒來。醒來時,我正和林豫擠在一張毛毯里,四下一片漆黑,估計是夜已過半。林豫疑惑地說道:“白一城,你什么時候這么胖!”我聽后,一時覺得不悅。推開毯子,坐直身子說:“我哪里胖,身高一米七七,才一百三十斤。只是不愛運動,有rou而已。”我說話時,他把我拉進毛毯,攬在懷里。“真好。”他傻笑著說道,聲音很輕柔,好似陽光下,五月的風拂過嫩綠的麥田?;谢秀便保X得一切都不太真切。但此刻我正枕在他的手臂上,手臂上傳來的力量感,讓我不安的心弦平靜下來。我告訴自己,這不是夢!好夢被擾,我有些許惱怒,說道:“好什么好?大晚上不睡覺?!?/br>他解釋道:“你記不記得,我小時候總是跟你擠在一起睡?”我陷入沉思,回憶如雨云翻涌,緩緩說道:“記得,那時候你瘦小枯干,誰知道現(xiàn)在能長得……”一時愣忡,恍惚間發(fā)現(xiàn)自己竟口不擇言。幸好那些話沒有脫口而出,于是順理成章的轉(zhuǎn)移話題:“你那時候特別笨,爬墻上樹都不會,氣得要和我絕交。”他笑出聲來,說:“還有這事?”“不止這樣,你還經(jīng)常跑去我家告狀,為此我媽沒少打我。而且,你特別能哭!”“怎么會?是你愛哭吧!我記有一次你哭得特別兇,怎么勸都勸不住?!?/br>“還不是你往我褲子里塞了個蜘蛛嗎,就因為那事現(xiàn)在我還怕蜘蛛呢?!?/br>些許歉疚浮現(xiàn)在他臉上,他將我抱得更緊,說:“白一城,對不起。”我沒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自顧自得說著:“那天我把你打了,你再次跑去我家告狀,我媽把我屁股都打腫了?!?/br>他帶著微笑,問道:“那你還和我一起玩?”“你那時候就是個小壞蛋。”我笑了,繼續(xù)說道,“每次我被打后都跟你生氣。你就會拿著你爹媽給你從外地寄回來的玩具,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一時好奇就沒忍住。”他大笑出聲,一臉窘迫,說道:“我那時候,有那么壞?”“你一直都挺壞?!?/br>之后,我開始一件件翻出陳年舊事,有些許心酸,也有諸多趣事。他認真的聽著,眼睛閃爍著璀璨的光輝。他撇撇嘴,說:“好像都是我的壞事?!?/br>“其實也不是,有一次好幾人欺負我一個。你看見了,撿起一塊磚頭,沖上來把他們的‘頭兒’打得頭破血流?!?/br>那時候的他,威風凜凜。對我說:“白一城,以后我保護你?!?/br>后來那個男生家長找我爸媽,我爸媽氣得要打我。林豫挺身而出說人是他打的,有事他負責,像個小大人似地。有些事情,好似命中注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