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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日。這是林豫送我的生日禮物,二十三歲我唯一收到的生日禮物!林豫,你在哪里?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緊緊抱住相冊,坐到工位?;堑乃寄顝阶岳p繞,像這座北方城市的的晚秋,兀自徘徊許久,不忍離去。電話一聲聲響起,是程子初。我極不情愿的接聽,他在電話里嬉皮笑臉的說:“想我了沒有?”“沒有?!蔽艺f。“怎么了?我這段時間在浙江,沒能陪你過生日,生氣了?”他說。“不用你陪!”我說。“你……怎么了?”他問。“沒怎么,很好?!?/br>他被我的陰陽怪氣弄得有些火氣,說道:“你是不是有病,我最近被人跟蹤、出車禍,還記得你生日,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不能!”我說道,“我就這么說話怎了?你受不了,你可以滾?!?/br>“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他還沒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細細看著林豫寄來的相冊,此刻誰也不要打擾我,給我一點安靜的時間,讓我好好的想念林豫。☆、第十一章白一城,我要走一段時間,你要記得,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在我二十三歲生日的第二天,林豫曾經(jīng)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這么多年來,我從沒有忘記。我把這句話深深的埋在心底,就好像他一直陪在我身邊,不曾離去。許多時候,只有在失去的后,你才會醒悟,原來有個人一直默默的守護著你。他曾經(jīng)窮極一生,把自己最深沉、最無私的愛全部給了你。只是,當時你渾然不自知。到最后,徒留追悔莫及。黃花盈盈人消瘦,月影幢幢上西樓。一枝驚雀晚來秋,西風秋夢笑依舊。下班后,我披上大衣,把相冊緊緊抱在懷里,離開辦公的大廈。天空上彤云密布,微微的雪飄散下來,落在地上融化成冰了濕滑積水。行色匆匆中,我看見栓子的身影,他遠遠的對我揮手。我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厭惡他,于是轉頭走向另一個方向。栓子攔住我,帶著質疑的口氣說:“你到底要干嘛?”我嗤之以鼻,說道:“這話該是我問你吧。”“你電話關機一天了,我擔心你,所以我就來了?!?/br>“你看見了,我很好,你可以走了?!?/br>“可是……”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可是我在勃萊梅西餐廳定了位置,幫你補過一個生日。”我挖苦道:“你還記得我生日?”他微慍:“你這是什么話?”看著他生氣的表情,我心里倍感暢快,說道:“我對什么賣不賣煤的西餐廳沒興趣,我要去約會了,春宵佳期不容錯過。”他狠狠地捏住我的肩膀,說:“春宵佳期?你和什么人約會?我繼續(xù)說道:“是和你是第一次,我覺得這二十多年活的有點太虧了?!?/br>“不許去,我不許你去!”他說著,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么資格管我?”我吃痛甩開他,不小心露出相冊的一角。“你懷里那是什么?”他說著,搶下相冊。我瘋狂的撲向他,卻被他推開,滑到在地,膝蓋上傳來一陣徹骨的疼痛。他嘲諷的笑著,翻開相冊,看著狼狽倒地的我,奚落道:“呦,大海呀,這是準備送給你的jian夫的?”之后,把照片一頁頁撕碎,隨手一揚。零碎的照片,隨著飄下來的雪紛紛散落在冰冷濕滑的地面。我忍著膝蓋的疼痛,一片片撿起照片的碎片。栓子一副得意的樣子,說:“白一城,你就帶著這些照片的尸體,去勾搭……”我冷冷的笑著,攥緊拳頭。他的話還未說,我的拳頭已經(jīng)落到他的眼眶。他吃痛的捂住眼眶,回手給了我一個耳光。我躲開,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之后頭也不回的走開,留他一個人在原地暴怒不止。此時此刻,我不想見到他。從今往后,我也不要見到他。我沒有回家,那樣就不可避免的和他碰面,于是找了一個便宜的賓館住下。來到賓館,習慣性的不開燈。借著窗外的微光,我拿著那些零碎的照,試圖把它們拼湊在一起,可終究再也無法使他們完好如初。林豫的字跡,再也無法湊齊。我頹廢的攤在椅子上,一陣陣抽痛在心底騰起。林豫,請原諒我的羸弱,竟然連你給我的生日禮物都保護不了。夜風中,雪無聲的飄落,越來越大。我抱著那些照片殘存的碎片,無聲無息的躲在角落,點了一支煙。煙火明滅中,我仿佛看到昏暗的路燈下,林豫離去時孤單的身影。許久,我打開手機,試圖撥通林豫的電話,依舊無果。一條信息進入手機,發(fā)件人是褚浩,信息內容是:“同桌,那天事發(fā)突然,你別跟我一般見,都是我不對,不要生氣。”我累了,好累好累。把手機丟在一邊沒有回復,迷迷糊糊的睡去。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膝蓋陣陣的疼痛,脫下衣服后發(fā)現(xiàn),一片血跡已經(jīng)干涸成黑色。我不想上班,請了假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瞎逛。路上都是促銷的發(fā)單員,亂七八糟的傳單被塞到我的手里,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家熟悉的店面——老地方。在這里,程子初曾虛情假意的對我說著:“以后在也不許不聲不響的離開?!?/br>他若曾有一顆真心,那天又怎會只顧喝著悶酒,不問我的去處。如果他曾有一刻不舍,把我留下,我又怎么會和栓子有這些牽扯。說到底,程子初終究是借著寂寞的名義,給自己找個慰藉而已。那么,此后的種種也都沒有意義。在我準備離去時,卻看見不栓子正和一個女人激爭吵不休。女人哭泣的說著什么從北京來找他之類的,聽得不是很真切。沒一會,栓子心疼的把他抱在懷里親吻著她的額頭。原來,如此。栓子去北京之前,對褚浩說是因為一個人,原來是為了她。曾經(jīng)一刻,我以為是他是因為我。如今一切了然,我竟然在錯誤中欺騙了自己六年。想來,該說不值的那個人說我!在他們沒發(fā)現(xiàn)我的那一刻,我迅速地走開。冷風吹了過來,或許是衣服穿的有點少,我打了一個寒顫。周五下班,栓子把我堵在單位門口。他出現(xiàn)時,林豫的父親正在電話里咒罵著我,他氣憤的說:“白一城,你就是個禍害,你毀了小豫!”林豫的父親不止的咒罵,卻未說及原由。我不解正要問起,電話就被栓子打落在地。栓子憤恨的說:“白一城,你夠了!竟然又在電話勾引人。”那一刻,我明白了好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