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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命運歸宿又是什么?沒有人知道瑟爾的父親——現任精靈王真實的年齡,就像沒有人知道世界上第一棵樹究竟存在了多久。因為自眾生有呼吸以來,他們就一直存在,他們如此長壽,仿佛已經成為一種永恒。精靈們一直記載著歷史,卻從未提及其他精靈王的存在;第一個死去的神明叫作艾西,第一個死去的精靈王也叫作艾西。答案只有一個,精靈王艾西和化為河流的神明艾西本就是同一個人,而瑟爾的父親就是艾西的“繼承人”!艾西河潺潺流過。瑟爾卻仿佛在流淌的河流里,看見了至親之人的血rou與骨髓。他突然想起沃特蘭的那一句話。【你會后悔的。如果有一天你面臨和我同樣的選擇,你會后悔今天阻止了我!】第66章預兆沒有人知道變故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當他們察覺到第一片烏云時,狂風已席卷而至。羅里里鎮(zhèn)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鎮(zhèn),這里沒有發(fā)達的交通,沒有豐盛的特產,也沒有出過什么了不起的人物。除了偶爾路過的冒險者,幾乎沒有外人進出,鎮(zhèn)民們從出生到死亡看見的都是再熟悉不過的面孔,生活平凡到毫無新意。然而那一天卻注定是不尋常的。鎮(zhèn)里的獵人rou鋪沒有照常營業(yè),排隊等著賣rou的鎮(zhèn)民聚在一起討論著獵人的去向。他可能是在山里打獵受傷了,也可能是在家睡懶覺,錯過了開店的時間。然而當其他鎮(zhèn)民們去山里和獵人家里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獵人的消息時,樸實的鎮(zhèn)民們驚慌了。獵人失蹤了!羅里里小鎮(zhèn)發(fā)生了一起了不得的案件!“這一定是謀殺?!庇腥诵攀牡┑┑?,“老屠戶和獵人向來不和,我昨天還看到他們爭執(zhí),晚上又看到老屠戶鬼鬼祟祟地進了山,肯定是那老家伙下的手?!?/br>“老屠戶呢?”“好像也不見了?!?/br>老屠戶也失蹤了。人心又安定下來。因為如果這是一起確定了嫌疑人的兇殺案,那么其他人并不會有危險。不牽扯到自己,是誰失蹤了又有什么關系呢?只有老屠戶的女兒在鎮(zhèn)上哭訴。“我父親沒有殺人!”“他不見了,為什么沒有人去找他!”沒有人理睬她。人們照常過自己的生活。羅里里是個非常不起眼的小鎮(zhèn),沒有發(fā)達的交通,沒有特產,勉強維持生活的鎮(zhèn)民們,沒有心思去關心其他人的死活。到了第二天,老屠戶的女兒也失蹤了。依舊沒有人在意。直到某一天,鎮(zhèn)民們走在鎮(zhèn)上,驚慌地發(fā)現三分之一的鄰居都不見了蹤影,這時他們才發(fā)現事情的嚴重性。羅里里是個非常不起眼的小鎮(zhèn)。因此鎮(zhèn)長關于連續(xù)失蹤案的匯報,直到一個月后才交到上一級城市主管官員的桌面上。“失蹤?”留著小胡子的貴族官員不屑道,“一個小鎮(zhèn)上會有什么失蹤案件,又是一群鄉(xiāng)民大驚小怪?!?/br>他如此說著,只安排了兩個巡邏員去小鎮(zhèn)上查探情況。三天之后,巡邏員們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然而沒有人知道,更大的災難才剛剛開始。梵恩城,法師議會。有人不顧風度地拍著桌子。“一場本可以及早阻止的‘魔癮癥’,因為一群無知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忽視和錯判,釀成了現在這個局面!”說話的老法師胡子抖了一抖。“現在被感染‘魔癮’的城鎮(zhèn)已經超過十個,而最近的一個離我們還不到百里!”法師們議論紛紛。“魔癮癥”,是對一種感染了惡魔氣息后變異癥狀的描述,被感染的生物會完全失去理智,只剩下野獸一般啃噬血rou的本能。最可怕的是,這種傳染病可以通過空氣傳播。還有人不愿意面對現實,狡辯道:“也許只是一次普通的時疫……”“普通?最初出現病源體的小鎮(zhèn)就在大裂谷附近,現在被感染的人類都有了惡魔化的征兆。你告訴我這不是‘魔癮’?”先前說話的白胡子老法師氣呼呼地瞪著反駁的人。有時候不愿意認清真相的人不是愚昧,只是太過恐懼。自從上一次退魔戰(zhàn)爭之后,人類和大陸上其他種族已經數百年沒有聽見“魔癮”這個詞。再次聽見這個詞,就像是惡魔們要卷土重來,誰不瑟瑟發(fā)抖。“聽著,我不管惡魔們想要做什么。我只是不想這該死的傳染病干擾我的實驗!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它傳染到梵恩城!”老法師側頭,“貝利,你怎么看?”坐在自己席位上的貝利大法師似乎正想著別的心事,聞言輕輕蹙眉,然而他說出的話卻很值得借鑒:“或許,我們可以去向有對付‘魔癮’經驗的人,尋求一些幫助。”法師們面面相覷。“你是說……”“薩蘭迪爾!”多拉貢帶著巡邏的王庭侍衛(wèi)隊從遠處走來,麋鹿的尖角幾乎戳到他的鼻子。侍衛(wèi)長很是氣憤,以至于都保持不住優(yōu)雅的儀態(tài)。“你帶來的那些血統(tǒng)不純者——”“我的朋友?!鄙獱柤m正道。他正在等著精靈王醒來召見他,如今已經有半個星月了。“我不是說碧翠之森里面的這兩個,我是指外面的那一群!”侍衛(wèi)長鼻孔噴著氣,看起來就好像一只憤怒的巨龍,“你知道他們在橡樹林那慫恿德魯伊們干什么嗎?他們在砍伐橡樹!”瑟爾無奈地道:“那是在建造防御工事。”“他們砍樹,而德魯伊竟然在幫助他們,這都怪那個不知用什么辦法給德魯伊洗了腦的獸人?!倍嗬暿绦l(wèi)長看起來已經像是失去理智了。“布利安是‘自然之心’的繼承者,他是被大德魯伊承認的繼承人。”瑟爾覺得侍衛(wèi)長有些種族歧視,不過這也不怪他,任何人看到布利安的第一眼都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好人。“他們不是隨意砍伐,而是經過計算后才去適當地砍伐過剩的橡樹樹枝。這樣既可以保護橡樹林,也可以給年輕的橡樹更多的成長空間。我覺得用橡木做的圍墻與堡壘很不錯,既美觀又結實?!?/br>然而多拉貢是個典型的樹海精靈,所謂的典型就是美麗、高雅,還有傲慢和偏執(zhí)。“我們可以用自己的箭守衛(wèi)樹海,不需要外人幫助?!?/br>瑟爾銀色的眸沉了一沉。“是的,但你告訴我,現在還有多少精靈留在碧翠之森?族里三分之一的成年精靈都去了哪?他們什么時候才能夠返回?難道依靠這些剛剛成年的孩子來守衛(wèi)樹海?他們幾乎都沒有離開過碧翠之森,沒有見過除了精靈以外的其他種族。一旦爆發(fā)戰(zhàn)爭,把他們送上戰(zhàn)場就是要他們送命!”被瑟爾嚴厲呵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