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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今天兄長黑化了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6

分卷閱讀146

    兜褻褲,正打算走進溪水里。

    “嘶……果然里頭都是騙人的。什么荒郊野嶺,隨便找條溪,找個水坑就能洗澡了……這么冷的水……”

    謝荀看不見,只能靠聽覺進行判斷。剛聽到少女一腳踩進溪水里的聲音,他便直接摸了過來,面朝少女所在的方向,皺眉問道:“你下水做什么?夜間溪水冷得很,不怕再腹痛?”

    少女像是沒料到他會突然出現(xiàn),愣了下,才聲如蚊吶道:“小堂兄,你先轉(zhuǎn)過去一下好吧?”

    謝荀不解:“你到底要做什么?”

    少女紅著臉把衣服套回去,從溪里走到岸上,穿上鞋襪。

    謝荀看不見,只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耳力敏銳,聞聲耳尖微動,發(fā)間的尖耳連連抖了幾下。

    “你到底要做什么?”他又問。

    少女走到他身邊,小小聲道:“小堂兄,我想……我想洗個澡?!?/br>
    少年聞言微怔,繼而雙頰浮上可疑的紅暈。他匆忙轉(zhuǎn)身,大步往溪水上游走去。

    “你跟我來?!?/br>
    少女提步跟上。

    片刻之后,二人到了一處溪水積成的小水潭邊。謝荀抬手往水潭周圍的巖石上拍了幾張御火符,過不得多時,小水潭里的水便冒出絲絲縷縷的白色水汽。

    少女彎下腰,用手試了試水溫,喜道:“溫的?”

    “嗯,”謝荀點頭,走到遠處,背對水潭坐下,“好了和我說?!?/br>
    少女點點頭,驀地想起他現(xiàn)下看不見,便道:“好?!?/br>
    等到月上中天,二人才從溪邊回到茅草屋里。按照先時說好的,床給謝荀,桌子給少女。

    那桌子是用一整條的長木板拼湊,桌長足夠,少女身形嬌小,睡在桌上完全綽綽有余。只是這桌子到底年久老舊,少女輕微的一個動作,都能引得桌子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動,在萬籟俱寂的夜里聽來愈發(fā)明顯。

    小黃狗蜷在桌腳下,睜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木床上盤腿而坐的少年。

    少年轉(zhuǎn)頭朝向小黃狗這邊,忽而笑了一下,輕輕道:“狗崽子,你是想替她看著我?”

    “汪嗚——”

    小黃狗縮了縮脖子。

    少年站起身,輕柔地將蜷在桌上沉沉睡去的少女抱起,放到木床上,摸索著替她掖了掖被子,便推開木門,走了出去。

    屋外月光朗朗,一白袍銀帶的青年公子長身而立。

    謝荀朝那青年公子說道:“你既來了,就把人帶回去吧?!?/br>
    青年公子轉(zhuǎn)過身,妙蕪終于看清了,來人竟是謝謹。

    謝謹皺眉道:“你就這么走了,她一定還會再去找你。”

    少年勾唇一笑:“不會,她找不到的?!?/br>
    話說完,忽然彎腰把小黃狗從地上提起來,在小黃狗鼻尖一點。妙蕪的意識附在小黃狗身上,各項感知均與小黃狗同步。

    謝荀那一點不知是施了什么術(shù)法,她瞬間覺得困倦無比,不多時便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等到再次睜開眼睛,這次劇情碎片的時間線忽然突飛猛進地往前邁了一大步。

    妙蕪萬萬沒想到,在這次的劇情碎片中,她終于得以見到黑化版謝荀的真顏。

    作者有話要說:  這里是官方蓋章聲明:

    不管重啟多少次,小堂兄喜歡的人,從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這本書里想寫的就是少年少女間熾烈純粹的愛,所以不用擔心有第三者什么的。

    完全沒有好嗎?

    沒看阿蕪閑得只能自己吃自己的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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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仙廟主

    一輛二馬并駕的馬車從官道上粼粼而過, 這馬車車廂裝飾華麗,鍍金的寶頂上插著一面太極雙魚旗幟,迎風獵獵招展。

    妙蕪在車馬的顛簸中睜開眼睛, 從雪白的狐裘中鉆了出來。好不容易立腳站穩(wěn), 仰頭四顧,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身處于一處足有床榻那般大馬車車廂,車廂內(nèi)金雕玉鏤, 錦席鋪就, 富貴堂皇。

    妙蕪心里尋思,嗯, 王富貴果然是王富貴, 還是這么富貴逼人。

    車廂正中央放著一只黑沉沉的烏木棺材,白衫黑袍,發(fā)束金冠的青年倚棺而坐, 單手支在棺蓋上撐著頭,另外一只手隨意地垂落在身側(cè),手上捏著一只萬柿如意花紋的紅色荷包。

    估計是因為時常被主人拿在手里把摩,荷包的邊角起了一圈毛邊,有些脫線,系繩上連綴的黃色萬福穗子已經(jīng)褪色。

    看來距離上一個劇情的時間節(jié)點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啊。

    妙蕪感嘆。

    像是有些近鄉(xiāng)情怯, 又或許是怕看到什么讓自己傷心的場景,妙蕪的視線,一直到最后才落到青年臉上。

    謝荀眼前蒙著一條二指寬的黑紗,他的容貌和少年時相比并沒有太大變化, 只是比少年時更蒼白、更瘦削了許多。

    妙蕪心頭不由有點酸澀,他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啊,為什么瘦了這么多?

    她的視線在謝荀面上流連,忽然在他眉間定住——他眉心中間有一枚紅色的印跡,同上次在夢境中看到的一樣,大魔頭蕭恨春額間也有一個這樣的印跡。

    妙蕪恍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個幻覺。

    難道那竟不是幻覺?

    難道后來謝荀真地用這副血rou之軀和靈魂同狐仙廟結(jié)了契?

    妙蕪的目光重新落在謝荀身邊的烏木棺材上,仔細看了眼木料,赫然發(fā)現(xiàn)那木料竟是最上等的陰沉木。

    這棺材中,到底裝著誰的尸體?

    一個答案赫然浮上水面,又被妙蕪強行壓了下去。

    這時馬車外忽然傳來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

    “謝、謝公……公子,到了您說的那個茶棚了。”

    馬車緩緩停下。

    謝荀放下?lián)沃^的手,手掌輕緩而溫柔地拂過棺材蓋,指尖落在棺材蓋邊緣,輕輕一推,露出棺材中靜靜躺著的少女。

    小黃狗“汪”了一聲,抬起兩只小爪子扒住棺材,探頭往里望。

    借著小黃狗的視線,妙蕪心中的猜想終于落實——竟然真的是那個穿書者。

    她,死了。

    雖然人已經(jīng)死了,但看得出被放進棺材前被人精心裝扮過,發(fā)絲柔順整潔,衣衫上一絲褶子也無。在鬢角佩戴的鵝黃色小絨花,臉頰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