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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兩人也只能目瞪口呆地看著,一大堆腥臭腸管之間,李歸塵蒙著臉,右手卻如魚得水般在死者腹內(nèi)探尋,入至小臂,場景詭異卻莫名給人一種肅穆的壓抑。 原也不怪蒲風找不到,那東西竟陰差陽錯地夾在了肝葉與橫膈之間,又串在系帶空隙,自然很不好找。李歸塵心中的大石頭得落,長出了一口氣,隨之伸出的右手兩指間夾了一段幾寸的腸管。襯在周圍一堆堆的腸子中似乎沒什么特別的。 但蒲風絕不會忘記,之前她所掏出的腸子并無中斷,乃是完整的。 所以,這是一段多出來的腸子。 誰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得不說,我的腦洞真是清奇_(:з」∠)_ 第6章 夜歸 “這是……”張淵顯然也知道這太不尋常了。 李歸塵卻只是將那段腸子摸索著放在了張壯的胸口上,繼而退回到了剛才待著的地方,沒說出話來。 蒲風沒意識到李歸塵的異常,所有注意力都聚集在了這段小東西上,忽然開了口:“這段腸子是斷的,而且沒有血管之類與之相連……因為它本就不是死者的,而死者的腸子是完整的……所以這個只可能是兇手落下來的?!?/br> 張淵覺得蒲風說得都對,但是太不合常理了,兇手殺了人,往死者肚子里塞了一段腸子,這叫什么事兒?再說這是哪來的腸子?張淵一時后怕,覺得兇手極有可能是個喪盡天良之徒,殺了也不止這一人,“這會是誰的腸子???” 蒲風本來也沒想通這個問題,但卻恍然想起白日里陪李歸塵逛市集,李歸塵專門待在rou鋪子那……他問,有沒有豬血或是下水?還問了……豬血不凝的原因。 蒲風一愣,隨口答張淵道:“豬,是豬!” 張淵嗆了一聲,鼻子里蹦出來一卷姜片,簡直以為蒲風在開玩笑。 蒲風忽然笑了,又接著說:“也有可能是牛,是羊……總之到時候找個屠戶問問就知道了?!?/br> 她開始仔細看著那段腸子,腸管比較粗,兩端果不其然有微微凹陷的痕跡,捻開腸管,腸壁混著血污顯現(xiàn)出奇異的透光感,中部赫然一條橫向裂口,不甚整齊。 蒲風一時大喜,也不用李歸塵囑咐,趕緊將一應腸管塞回了張壯腹中,連帶李歸塵剛剛掏出的那一小段,放在最上,也一并封入。因著她娘早年間也教過她一些簡單女工,粗針粗線縫個肚皮不怎么成問題,蒲風仗著自己記性好,草草幾針順著之前的針眼,倒和之前的狀貌幾乎無二。 張淵在一旁微笑看著,愈發(fā)欣賞面前的少年人,想著蒲風若是能考取個功名,他日必舉薦到自己門下。 而那邊李歸塵縮在棺材后面,一聲不吭,細密的汗珠蒙在蒼白的臉上,他一直閉著眼,連呼吸都變得極其短促,整個人扶著一旁的棺木,有玉樹將傾之象。 好在,沒有人注意到他。 蒲風心中已大致有了個輪廓,忙問張淵尸僵發(fā)生之時,整個人可是如木板一塊。 張淵頷首,說大致是這么個情況。 蒲風立即想起那日她跪在堂上,看到的張壯露在單子外邊的那只手,是個如此的爪狀。張壯如今尸僵已退,這個姿勢也沒能完整保留下來,蒲風手里比活著,忽然以那個姿勢握在了一根細竹竿粗細的燈柱上,發(fā)現(xiàn)正好盈盈握住。 可證物里絕對缺了什么……能有一根立柱的東西。 不過若是她推測成真,這倒也不是什么很難解決的事情。 她又請張淵大人將尸體從停尸板上抱下來,再托著尸體兩腋讓其以雙腳踩地站立的姿勢架一會兒。好在張二條生前極為消瘦,張淵并不是十分吃力。 蒲風想著陶剛比自己高個半頭,而她右手握著卷成棒狀的布單作刀揮舞,正是與傷口位置大抵相同。 破除了最后一點疑惑,已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張壯能死于陶剛之手了! 蒲風大喜過望,抬頭看向張淵不成想?yún)s是正對上了張二條的面孔。 該如何形容呢?綠光自下打上去,這時張二條已死了六日……而此時外面正響起了三更的打更聲。 蒲風一驚,嚇得跳了起來跌坐在停尸板底下,腦袋磕在板子邊上,連帶著將停尸板上張淵帶來的一盞燈掀倒在地,瞬時一聲清脆的“叮當”聲響徹。也難怪燈火為青綠色,這燈本是全身銅制。 可這一摔倒不要緊,驚醒了此處看守的劉伯,好在李歸塵一直躲在遠處拐角,蒲風又摔在了木板下面,只剩下了支著尸體的張淵。又因著他和蒲風還沒來得及給張二條穿回衣服,且他有幸和尸體正面都在墻側(cè),是以劉伯進門恍惚間只看到了□□上身半披散著頭發(fā)的尸體,還有滿屋的所謂青綠鬼火。 可憐劉三伯一把年紀看守斂尸房,這一嚇徑直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也難怪到了三日后大理寺少卿蕭琰升堂復審此案之時,京城中的流言已到了鼎沸之勢,人人皆道此案無解,乃是妖孽出世的不吉之兆。 自然這是后話。 張淵對于李歸塵蒲風二人的膽小之狀也是極為無奈,只得先處理好尸體,再照顧了劉伯,還不忘帶著李歸塵和蒲風在斂尸房外尋了口井好好洗了手上的血污。 告別之時,估摸著已過了子時,張淵自然跨馬而上便走了,只剩下了原路返回的歸塵蒲風二人??蛇@個時候上哪找客棧投宿,且李歸塵身上也實在沒有能打間的銀錢。 井水畢竟只能洗個手,是以李歸塵和蒲風二人身上的味道誰也不比誰好聞些,遇上生人,說不定惹上一番誤會,使人收到驚嚇,這就十分不好了。 斂尸房外頗為荒涼,若是想走回家去,至少還得有一兩個時辰的路程。蒲風走在前面沒了來時的聒噪,什么話也沒說,但李歸塵也知道這孩子實在是累得不行了,連走路的腿也開始有些畫圈兒。 “你若是累了,路邊歇歇吧?!?/br> “沒事,歇了就不想走了,真沒事。” 李歸塵搖了搖頭,徑直坐在了一塊較為平坦的大石頭上,啞然道,“不走了,走不動了?!?/br> 蒲風回頭看著李歸塵坐在那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撇了撇嘴坐在了石頭另一端,“你這人……唉,我不認識路?!?/br> 李歸塵不做聲,只是望著天幕。 蒲風蕩著腿打了個哈欠,聲音因為鼻子發(fā)酸不似平時那般微微發(fā)啞,而是慵懶細膩的味道,“我能不能問你個事兒?” 李歸塵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你種了多久田了?”蒲風有點不自在,輕輕撓了撓頭。 “很久?!?/br> 蒲風那句“很久是多久”還沒來得及蹦出來,李歸塵繼而道,“快有十年了。” “哦。”蒲風點了點頭,她知道李歸塵絕非等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