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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在殺欲中清醒的事。于荊大聲喊道:“褚墨!說好給我做一年白工你卻閉關(guān)了一年半!住我家,用我的靈石修煉,還要我來給你布陣,你給我賠錢!”聽到于荊的喊聲,褚墨眼中有了一絲清明。“沾染了私欲的殺孽,是被上界層不容的存在。”這是于荊曾經(jīng)告訴他的。于荊是上界仙者,若是他不能飛升,遲早有一日會在修真界中化為一捧泥土。不,這不是他想要的!理智回轉(zhuǎn)瞬間,褚墨手上一頓,原本已經(jīng)落下的劍穩(wěn)穩(wěn)停在了青羽的脖頸處。褚墨快速將劍換在左手,右手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一掌打在了青羽的丹田處。這一掌,算是徹底將青羽的根基破壞了。褚墨從地上撿起了九霄青刃劍,將劍刃上的血污去除,持于左手,而后再不看地上已經(jīng)昏迷不省人事的青羽一眼。褚墨雙手雙劍衣裳微亂,氣息平穩(wěn)神態(tài)自若,像是往日一樣,側(cè)頭對于荊道:“走了?!?/br>于荊心中的憂慮全數(shù)被打消,邁著不露喜意四平八穩(wěn)的小步子,跟在了褚墨的身后。兩人在水渙峰下碰到了接到傳報(bào)匆匆趕來的太蒼派的掌門,他還未開口,褚墨搶先說道:“他害了我?guī)熥?,我廢了他修為,自此兩不欠。師伯,我們先回云洌峰了?!闭f罷拉著于荊的手離開了水渙峰。于荊被褚墨一路拉上了云洌峰,于荊一路上都在用力把手掙脫出來,但是一直都沒有成功。幸好云洌峰上人比較少,路上沒碰到什么人,于荊也半推半就隨褚墨去了,雖是這樣,可于荊還是忍不住一路上都在嘗試用語言和褚墨友好溝通。“你快放手吧,萬一路上碰到一個你們峰上的弟子,看著你這樣拉拉扯扯的影響多不好啊。說不定在他們眼里就是,他們最敬佩的師兄居然連路都不認(rèn)識還需要他人手把手帶著走。你說這多丟人啊。你別光點(diǎn)頭不放手啊!”褚墨充耳不聞,拉著于荊又回到了昭枝的墓前。九霄青刃劍插進(jìn)墓前的泥土中,直挺挺孤零零地立著。“師尊?!瘪夷p呼出聲,卻又再次沉默不語,而于荊的手仍然被褚墨握在手中。于荊轉(zhuǎn)頭想看看褚墨現(xiàn)在地表情,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刻,褚墨也同樣轉(zhuǎn)過了頭。四目相對,視線相撞,于荊挪開了視線,去盯著身前的九霄青刃劍,裝得好像方才只是轉(zhuǎn)頭想看劍時,不小心才和褚墨對上視線了。正用眼神描摹著九霄青刃劍上的劍紋,于荊冷不丁感受到手被褚墨輕輕一拉,拗著腦袋盯住了劍導(dǎo)致重心不穩(wěn)的他猝不及防又跌入了褚墨的懷里。褚白工到底要干嘛??!又沒表情又不說話還一直動手動腳的,誰猜得透他到底在想什么?。?/br>這么想著,于荊又掙扎了起來:“你最近怎么老是這樣啊,你這樣我也很困擾的你知不知道!說到底你為什么非要抱著我啊,有什么不能解決的事說出來我給你想想辦法就好了。不過還是要收錢的,這是規(guī)矩,不過可以給你打個折?!?/br>“閉嘴?!瘪夷皇职丛谟谇G的腦后,讓于荊的額頭緊貼自己的臉頰,另一只手牢牢摟住他的腰,說道:“就這么待一會兒,等會兒給你靈石?!?/br>聽到了靈石的于荊,第一反應(yīng)是:“你要給我多少靈石?”之后才一下子清醒過來,拒絕道:“我賣消息又不是賣身,我才不會因?yàn)檫@么點(diǎn)靈石就屈服!”于荊聽得褚墨“嗯”了聲,明明只是一個單純敷衍的鼻音,可于荊卻感受到了來自緊貼著自己的胸腔的震動。再仔細(xì)辨認(rèn),卻發(fā)現(xiàn)是褚墨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之聲,隔著自己身上夏裝薄薄的布料,一下比一下清晰。算了,褚財(cái)主現(xiàn)在心情肯定不太好,抱會兒就抱會兒吧,不跟他計(jì)較了。這么想著,于荊便心安理得地不再掙扎,安靜地等待褚墨放開他。不知過了多久,于荊的呼吸貼合著褚墨胸口的起伏,綿長而深遠(yuǎn)。褚墨身上的氣息太過安逸,規(guī)律的心跳、安靜的氣氛像是一首催眠曲一般,讓幾乎把自身力量全都依托在褚墨身上的于荊,就著這個擁抱的姿勢昏昏沉沉地犯困。褚墨動作輕緩地把于荊的下巴托到了自己的肩窩處,讓他可以更加舒適一些。于荊感受到褚墨的動作,疑惑地“嗯?”了聲。調(diào)整過后,于荊迷迷糊糊的聲音仿佛就在褚墨的耳邊,宛如平地驚雷,擊在了褚墨的耳膜上,像是打著鼓般傳到心中。褚墨放在于荊腰間的手不著痕跡地偷偷小幅度來回摩挲了兩下。于荊感受到原本散發(fā)著涼意的褚墨,忽然開始有變熱的趨勢,不再讓人昏昏欲睡環(huán)境,讓于荊的神智都清醒了過來。于荊用自己的下巴碾了碾褚墨的肩窩,問道:“你冷靜的差不多了沒,可以了就快放開我啊,熱得我都快出汗了。”于荊腰間一松,他立刻從和褚墨緊貼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他又擔(dān)心自己動作幅度太大,會讓褚墨覺得自己嫌棄他,便抬頭去偷看褚墨的表情。很好,看起來沒什么問題,就是褚財(cái)主盯著自己的眼神,總覺得自己像是一塊上好的五花rou一樣。于荊不太適應(yīng)這樣的目光,又立刻低下了頭。褚墨捕捉到于荊的小動作,輕笑了一聲,雙手在他的肩頭輕拍了兩下說道:“我先送你回中央城。”“嗯?先?你要去哪兒?難道你忘了你還欠我一整年的做白工嗎!還是你覺得在我那里閉了個關(guān)就是做白工了?”于荊氣道。如果褚白工偷偷跑了自己豈不是很虧本?于荊抓住了褚墨的衣袖,大有一副如何都不放開的架勢。褚墨低聲問道:“你就是舍不得我?”于荊松開自己的手放到自己背后,說道:“是啊,我怎么舍得的呢?”他看到褚墨眼里的驚愕之意,又接著說道:“又不要付工錢,又不用吃飯,甚至其實(shí)晚上連床都不用,還能自己掏錢給小肥買吃的。你要是走了,我可找不著這么好的伙計(jì)了。”褚墨:“……”原本還以為,他是那個意思。罷了,這只蝸牛,得慢慢敲開他的殼。于荊最終還是得到了褚墨見完友人之后一定會回去的承諾,由著褚墨先把自己送了回去后又轉(zhuǎn)身離開了。☆、第三十九章等了足足有一旬,于荊終于忍不住覺得褚墨可能根本就是耍了他,肯定是不打算回來了。不回來就不回來吧,于荊也強(qiáng)硬地讓自己不去想褚墨到底會在何處,到底在做什么。難道知道了還能過去硬揪褚墨回來不成?于荊可是一個肚里能撐船的老板,以后碰上太蒼派的人來,多加點(diǎn)靈石就行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只羊跑了,可是羊圈又跑不了。小肥作為一只小動物,雖然已經(jīng)成了精,可動物的本能依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