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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聽到門口輕微的腳步聲,小肥就從于荊的手底下溜走了,邁著小短腿奔到了門口。于荊原本按著小肥的尖耳朵撥弄的手指撲了個空,敲在了柜臺臺面上,磕出了聲響。能讓小肥這樣的,就只有褚墨了。一條修長的腿率先邁了進來,于荊抬頭看了看來人,果然是褚墨。于荊撐著臉側(cè)向了看不見門口的地方。就算褚白工回來了,之前的決定也不會再變了!于荊就是這么一個說一不二非常守信的商人。聽見“嗒啦”一聲,于荊用余光看到,褚墨往柜臺上放了什么。于荊姿勢保持不變,移了移自己的目光,看清了臺面上的東西。是一把未出鞘的劍,只這么看,白玉劍柄、白玉劍鞘和殷紅的劍穗,就價值不菲的樣子。不過用白玉的話,這劍鞘和劍柄真的不會太脆了嗎!于荊問道:“你要變成三劍流了嗎?背這么多劍你也不嫌重?!彼聪蝰夷澈?,一把九霄青刃劍,一把自己原本的劍,這個褚白工出去了十多天就是為了再帶一把劍來?褚墨聞言把身后的兩把劍都收進儲物袋,說道:“這把劍是給你的?!?/br>于荊撥弄著劍穗道:“給我作甚么,我看起來像是會用劍的樣子嗎?不過賣了的話好像還是值點錢的……哦,你是不是就是這么想的,拿這劍抵你欠我的靈石???”說著于荊伸手到劍鞘處,摸了摸冰涼的白玉,發(fā)現(xiàn)了劍鞘上居然有著幾個渾然天成,暈開了的墨點,讓這劍鞘沒有那么單調(diào)乏味,觀賞性也強上了很多。于荊握在劍鞘上想將這把劍拿在手上。沒想到褚墨卻按住了于荊的手,語氣中隱隱有些不悅:“不會我教你,你想要靈石我另外給你就是了,這把劍不準賣?!?/br>不會?褚墨可還是記得的,那日心魔于荊在識海里跟自己過招可是厲害得很。于荊把手轉(zhuǎn)移到了劍柄之上,摸著劍柄上繁復精細的紋路,用手描摹一遍又定睛仔細一看。“這個……怎么這么像小肥?”小肥聽到自己的名字,急忙忙地從褚墨的肩頭三下兩下爬了下來,歪著小腦袋左看右看,確認那的的確確是自己之后,揮舞著自己的爪子,向褚墨抗議。于荊一敲它的腦袋道:“我說什么了,就你意見多。人家的劍上都畫個或者刻個龍啊鳳啊,再不濟也是一些兇猛的生物,為什么給我的就是小肥!這么拿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呢,特別是小肥還這么肥,也不給刻瘦點?!?/br>于荊一邊說一邊繼續(xù)觀賞著劍柄,劍柄上劍首的部分是用白金打成的,其上的雕花也十分精美,只不過——“為什么上面是個褚字?”于荊問褚墨道。褚墨沉默了會兒,說道:“……原本是給我打的劍,可我現(xiàn)在不是有九霄青刃劍了嗎。九霄青刃劍不是據(jù)說是幽九那位被稱‘筑器之首’的傳說人物筑的嗎,世上很難有比得過這把劍的了。我要這么多的劍也無處可用,想了想倒不如給了你?!?/br>其實當然不是這么回事,一開始確實是為了自己打的沒錯,十天前他去找他那位如今修真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筑器大師朋友取劍時,要他把劍鞘和劍柄部分全部重新再筑。他花了些靈石去買了好些無雜質(zhì),質(zhì)地純正的白玉,讓他的筑器師朋友將白玉燒化,加了些價格昂貴的材料讓白玉更加堅固,趕了足足十天才將這劍的劍柄和劍鞘部分重新趕了出來。褚墨不是沒有拜托那位朋友制出新的劍首來,上面是“于”字那劍首被按在了另一個地方。褚墨手放在自己的儲物袋上,睜著眼語氣認真地瞞住了于荊后半段過程。于荊聽褚墨這么說竟然也算是信了他的話,也沒有再繼續(xù)深究這個問題,如果他隨便想一下關(guān)于這個話題的內(nèi)容,其實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褚墨絕口不提的后半段故事。總之,于荊對褚墨的話深信不疑。于荊握住劍柄將劍抽出了一小截,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了褚墨。這不正是以前褚墨花了五十萬極品靈石從自己這里買走的超階精鐵嘛!褚墨也毫不回避地和于荊對視,他道:“這劍的名字叫玉逍遙。隨心所向,自在逍遙之意。”超階精鐵本就十分堅硬,這把劍的劍身的厚度不足尋常劍的一半,握在手中輕盈無比,尤其適合像于荊這樣,劍法更偏靈活的。于荊握在涼涼的白玉劍柄上,居然有些心癢。雖然已經(jīng)五百多年沒有練過劍了,劍法肯定大不如以前,可到底在以前漫長的歲月中,劍作為常伴不離身的伙伴,那些劍招早已深入了骨髓,只要握起了劍就將一招一式全部揮出。于荊把劍推回了劍鞘內(nèi),說道:“沒想到只打出了這么一把劍?!变z頭和釘耙兩大塊精鐵呢!褚墨沉吟道:“其實還打了一把小一點的短劍,還有一點點剩余的,我當報酬留給我了的朋友?!钡綍r候用高階精鐵混合這一點超階精鐵,同樣可以筑出一些高品階的法寶來。于荊又抽出半截劍再次推了回去,動動劍穗又用手指摸摸劍鞘上的墨點。褚墨勾唇道:“很喜歡?”若不是自己還站在這里,褚墨估計于荊一定要去找個空地試著體驗這把劍了。不過于荊肯定會給自己否定的答案,畢竟他還在苦苦瞞著他的身份。“雖然不是很喜歡,但是我還是留著吧,要是以后資金周轉(zhuǎn)不開了就拿來賣掉?!编拧m然超階精鐵在神界是不太高級的材料,可是這可是褚財主給自己的禮物啊!特別是那五十萬靈石像是白給了自己一樣,想到這點,于荊還有什么不喜歡這把劍的理由。于荊晚上就把這把劍掛在了床榻對面的墻壁上,相當顯眼的地方。褚財主在這里的日子暫且還是要收收好的,等他不在這里了就可以拿出來用了。令于荊沒想到的是,褚墨離開的日子居然來得這么快。那之后也就三天的時間,在夜里的時候,褚墨再一次像往日一樣讓靈力順著靈脈轉(zhuǎn)了一圈之后,他發(fā)現(xiàn)居然沒有靈力的損耗。那比靈力更濃厚密實的力量已經(jīng)完全替換掉了他身上的所有靈力。他立即想到了君霜記錄在圓珠里對悟仙道唯一且簡短的內(nèi)容,心無他物。于荊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對勁,是因為原本晴朗的夜晚,突然被層層厚的雷云覆蓋。不到半炷香的功夫,整個中央城就被籠罩在了雷云下。當?shù)谝坏览状蛳碌臅r候,把小肥嚇得在床上團團轉(zhuǎn)。從修真界飛升至仙界的比起仙界飛升神界來說,簡直不能再容易了。飛升成仙的雷云,更像是一種警醒,它不會打到飛升者的身上,就算太倒霉被劈一下也可以只當做通通靈脈了。到這個份上飛升失敗的例子也是有的,不過大多都是貪念太多,對修真界有太多留戀的東西在心中才會導致那樣的結(jié)果。像褚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