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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倒了杯水。他端著杯子從廚房出來,張釋與還保持著拘謹的姿勢站在門口,低著頭也不四處打量。“進來吧,拖鞋在架子上?!鄙騽兆拢磸堘屌c換鞋進了客廳,朝他旁邊的位子努努嘴:“坐?!?/br>“先生,你有什么話還是直說吧?!毕瘸敛蛔獾倪€是張釋與,他語氣稍顯急促地開口說道。“阿湛說你在學校的近況挺糟糕的。”“先生替我代謝大少爺的關心,只是我一切都好,不知道大少爺糟糕二字從何而來?!?/br>“……”“釋與,你想離開沈家,難道都沒有算過賬?”沈務看著張釋與賭氣的表情,語氣有些玩味,“你覺得沈家虧待了你,可這些年沈家花在你身上的錢只多不少,你怎么不算算?!?/br>錢?張釋與沒想到沈務要提這一層,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還好沈務并不打算等他回答,繼續(xù)說:“你小學念的是和阿湛阿清一樣的貴族學校,初中去寄宿了,但那學校你以為就普通了?還有后來出國一直到研究生,那樣不是錢堆起來的。”張釋與有些呆滯了。“這還只是學費,還有吃穿用度,每個月固定的零花定時存入,我雖然從小沒管過你,但你是沈家的少爺,我倒不信沈家哪個下人這么大膽敢苛刻釋與你的生活?!?/br>張釋與雖然壓根不知道什么定時存入的零花錢之類的,也自覺成年之后沒再花過沈家的一分錢。但沈務講的大部分還是有理有據的,這下也沒法反駁,只好問道:“那先生打算讓我怎么還?”沈務輕笑道:“我提這些不是想讓你還債。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和沈家永遠不可能分的和你想象中的那么干凈。再說了,阿清欠你一條命……”“小少爺有先生和大少爺護著,就算沒有我也不會有什么意外?!睆堘屌c說完眼神怪異地看著沈務說道:“你在沈氏也這么出爾反爾么?”“嗯?”沈務有些意外。“既然你一開始就覺得我是多余的,為什么不就這樣讓我自生自滅算了?你還來管我干什么,給你添堵也給我添堵?!?/br>“……”沈務沉默片刻,低聲說:“我如果覺得我當年做錯了呢?!?/br>張釋與沒明白,“什么?”“我發(fā)現當年做錯了?!鄙騽諊@息著說:“我以為我夠狠夠絕,但我發(fā)現我做錯了,兒子就是兒子,血濃于水。”以沈務的身份地位,說出這樣示弱的話來,張釋與不知該怎么接。他分不清沈務這示弱是真是假,但既然看沈務表面上還挺認真的,也只好認真回應道:“先生,你十年前說這話,我要感激涕零?!?/br>見張釋與冥頑不靈的樣子,沈務知道這件事得慢慢來,他岔開話題說道:“釋與,你看這房子怎么樣?”張釋與看沈務讓步,也只好意思意思環(huán)顧四周,敷衍道:“裝修大氣,又在市中心,交通發(fā)達,很好?!?/br>“關鍵是離你學校近?!鄙騽照f:“阿湛說你這兩個月住的那個宿舍還沒鳥籠子大,你也不小了,老窩在那種地方也不是回事,房子鑰匙在這,你不如搬到這邊來……”“謝謝先生好意!”張釋與打斷沈務的話,“我覺得我現在的房子挺好的,而且也住得很習慣!”“釋與,你不要得寸進尺。”沈務臉色一沉,“我對你算是一讓再讓了,作為父親幫你安排個住處,你就這么避如蛇蝎?”“你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感動你自己!”張釋與站起身,“你沒想起我對我不聞不問,現在想起來了又要父慈子孝!沈務,你不過是想彌補自己的愧疚而已!可惜你想的是好,但是就算你權勢滔天人生也不是這么完滿的!”“又是找領導又是送房子的,工作住處你都插手了,還有什么?我還缺輛車呢,你準備用什么時候給我送來?還有名衣名表榮華富貴,沈務,你對你那些小情人也不過如此了吧!”張釋與覺得沈務做的過分,又怕這次軟弱過去下次他得寸進尺,故意說得嚴重,不惜把自己和沈務在外面養(yǎng)的那些小情人比較,話出口果然見沈務臉色陰沉,眼神就要冒出火來,張釋與有點害怕,又想不能輸了陣勢,依舊站在沈務面前居高臨下梗著脖子看他。沈務覺得自己真是太慣著這個兒子了。且不說張釋與一次次的當著外人讓他難堪,就說張釋與說的這些話,在沈務看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沈家從發(fā)跡以來,夫妻父子,長幼尊卑的教訓一直傳到沈務這一代,還有接著傳下去的趨勢。沈務做的事,就是已經仙去的沈湛沈清的親娘也不敢計較半句。張釋與這話要是從沈湛沈清兩兄弟的嘴里說出來,沈務起碼要親自把他倆抽死!他瞇起眼抬頭看張釋與,看他吼得臉紅脖子粗地站在自己面前,小身板挺得筆直。沈務也慢慢站起來。張釋與小時候營養(yǎng)不良沒發(fā)育好,身高停在了一米七多就再也沒長過,所以沈務站起身后,張釋與從低頭變成了抬頭,他仰頭看沈務壓迫性的站在自己面前,本能地縮縮脖子退后一步。沈務跟著張釋與的腳步上前,張釋與退一步他就往前進一步,一直到張釋與的背靠上墻壁,退無可退,沈務才開口說道,“我以為你在國外這些年沒混出些什么名堂,沒想到還是長了不少膽子啊?!彼Z氣明快柔和,帶著一種詭異的親切:“你小時候膽子多小啊,幾個月見到我一回,都要貓著腰貼著墻靠著墻根悄悄溜出去。如今膽子倒是大,敢忤逆生父了。”“你……你不是我父……”張釋與戰(zhàn)戰(zhàn)兢兢還要反駁,沈務伸手用力捏住張釋與下顎讓他說不出話來,“我不是你父親,我不是你父親你在醫(yī)院那年我推了好幾個合作多年的老客戶在你病房里守了半個月,我不是你父親我讓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左膀右臂跟著你出了國就為了照顧你飲食起居,我不是你父親我容忍你回國之后忘恩負義要和我斷絕關系,我不是你父親我讓你一次一次明里暗里地跟我作對……”“釋與,你真像我沈務,狠起來的時候六親不認,你這么像我,你說我不是你父親?”沈務食指摩挲著張釋與的臉頰,他身上排骨一根一根,臉上倒是有些rou,柔軟又有些滑膩膩的,像個還沒長大的少年,“你猜阿湛和阿清誰敢這么和我說話?”他語調更柔和,在張釋與耳邊低喃,氣息拂過張釋與耳垂,把那處連同下面細細的脖子暈染成一片潮紅。他手上力道加重幾分,張釋與合不上嘴,痛得受不了張著嘴嚶嚀一聲,不敢放肆,怕惹沈務更怒。沈務看著張釋與圓潤的耳垂和纖細的頸項被自己染上的紅色,手上是張釋與光滑的臉蛋,耳邊又聽到他極輕的一聲呢喃。那聲音穿過沈務的耳膜,羽毛似的,軟軟的搔在他的心尖上。沈務眉頭微微挑動,胸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