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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深露出一個招牌式的陽光笑容,電力超過十萬伏特:“是啊,我特地來跟你道歉的,請賞臉一起吃個晚餐吧?!?/br>可惜囧人是絕緣體:“不去,沒空!”低頭繼續(xù)游戲。雖然碰了一鼻子灰,大明星先生卻并沒有生氣,反而在文諾對面的小折椅上坐下來:“那你什么時候有空?我等你?!?/br>見鬼了,這人犯的哪門子神經(jīng)?文諾停下手,嘆口氣:“不就是摔了一跤嗎?沒必要這樣。真的?!?/br>“那,就當(dāng)作是交個朋友,好嗎?”成深伸出手。那張?jiān)诖笃聊簧弦娺^無數(shù)次的俊臉上寫滿真誠,目光熱烈而懇切,表情極其到位,就是分不出是真是假。演員的悲哀啊。文諾干笑一聲,手指不自覺地在鍵盤上抓撓兩下:“這可不敢當(dāng)。您是大明星,我只是一個打雜的而已。”果然被拒絕了。不過看這孩子的態(tài)度,好像也不是太抗拒。成深心中竊喜,強(qiáng)行牽過小孩的手,握在掌心細(xì)細(xì)摩挲:“誰規(guī)定做朋友還要門當(dāng)戶對?能合眼緣就好。”這人臉皮真厚。文諾腹誹著,抽了好幾下,才把手從狼爪下抽出來。那張英俊非凡的著名的臉,從近處看著,似乎更加帥得沒邊,光芒耀眼令人幾乎不敢正視。在這盞瓦數(shù)超高的大電燈照耀下,文諾cao控的游戲人物失去了方向感,速度極快地在野地廢墟橫沖直撞,好懸沒一頭扎進(jìn)草堆里。一只大手突然伸到鼻子下面,把文諾嚇了一跳。手掌中心,是一只小小的烏龜,正伸長了脖子,歪著小腦袋看面前的人類,樣子呆呆的可愛至極。文諾也歪了腦袋回看它,兩秒鐘后,終于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一直仔細(xì)觀察他神情的成深松一口氣,也跟著笑了起來,從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一盒龜糧,倒了兩顆在手心上。小烏龜停止與文諾對視,拿鼻子拱了拱龜糧,慢吞吞開始進(jìn)餐。文諾看著看著,覺得肚子有些餓,欲蓋彌彰地撇了撇嘴:“一個大男人,整天帶只烏龜在身上,真無聊!”成深笑起來,勉強(qiáng)壓制住抬手去揉那蓬深棕色發(fā)絲的欲望:“餓了吧?剛才有人告訴我,拐角那邊有家小店不錯,我?guī)闳ズ貌缓茫俊?/br>這牛皮糖沾上還就甩不脫了!文諾微微皺眉,正要說什么,旁邊有人搭話:“好啊,正好我也餓了,可以一塊去嗎?”如果不是先聽見聲音,單看這人的臉,一準(zhǔn)當(dāng)做是個大美女。文諾跳起來:“游危哥?你什么時候回國的?”長了一張美女面孔的哥張開雙臂,將小孩摟進(jìn)懷里,修長漂亮的手掌用力在小孩PP上拍了好幾下:“不錯不錯,手感更好了,哈哈哈!”成深站起身來,笑容不改:“小諾,你這個哥哥很有意思嘛?!?/br>游危松開胳膊,順手捏了捏小孩的臉:“可以啊,小屁孩,什么時候跟大明星交上朋友了?”“我沒有!”文諾揉著被捏疼的地方,憤怒地抗議。成深很貼心地給他個臺階下:“是我想跟他交朋友,他還在考慮中呢!再說我也不是什么大明星?!?/br>游危斜眼看看謙虛的大明星先生:“你不就是那個演的靳成深嗎?別告訴我認(rèn)錯了人!”成深大力擺手:“沒有沒有,你沒認(rèn)錯!”文諾突然冒出一句:“我跟游危哥三年沒見面了?!?/br>游危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似乎意識到什么:“對啊,今晚我們要好好聊聊?!?/br>要論裝傻充愣,沒人比得過靳先生:“那我們就一起去好了,人多更熱鬧嘛?!?/br>文諾與游危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從對方眼里讀到三個字:厚臉皮。☆、第六章公元九一O年。秋天的牧場,草色已經(jīng)泛黃,卻依然茂盛,蓬蓬勃勃一直遮到了馬膝。“嗖——”隨著羽箭破空的聲音,一只公鹿哀鳴著倒下,旁邊梭巡的幾只獵犬立即吠叫著撲了上去。深褐色戰(zhàn)馬背上的黑袍少年放下手中彎弓,勒住籠轡,默然轉(zhuǎn)頭,似乎那只被射中的鹿完全與他無關(guān)。“小諾!”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一匹高大的白色戰(zhàn)馬靠近了過來,馬背上的青年白袍銀甲,威風(fēng)凜凜恍若天神降世。黑袍少年微微側(cè)轉(zhuǎn)身,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白袍青年露出臉頰上兩個大大的酒窩,笑得陽光燦爛:“還生氣哪,小諾?怎么像個女孩子似的?”“唰”地一聲,馬鞭在離世子殿下鼻梁不到三寸的地方揮過。成深滿頭冷汗地避開了,收斂了笑容:“喂,你適可而止?。榱四?,我可是把未來的楚王得罪了個徹底!”文諾咬住嘴唇,從牙縫里漏出一句:“活該,早晚讓他真把你宰了拉倒!”成深若無其事地聳聳肩:“不會的,有吳大將軍鎮(zhèn)著,那個甘子皓翻不了天!”兩匹馬之間似乎很熟,不用主人驅(qū)使,已經(jīng)自動并肩走在一起。夕陽余暉勾勒出人與馬金色的輪廓,暮色蒼茫中現(xiàn)出一抹暖色。夜色悄然降臨,深密的草叢中,有什么東西潛藏著蠢蠢欲動。成深看著地平線上那最后一點(diǎn)金紅色光暈慢慢消失,心情很好地問:“我們回去吧?”文諾轉(zhuǎn)過身來,卻是拿弓箭對準(zhǔn)了世子殿下,并且滿臉嚴(yán)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饒是死皮賴臉粗神經(jīng)慣了,面對那枝黑色羽箭泛著銀光的森冷箭頭,成深不免還是有些著慌:“喂,你小心點(diǎn),別不當(dāng)心手一松弄假成真,你可就沒老公了!”話一出口成深就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趕緊在馬鞍上一伏身。果然,箭翎帶起的“嗚嗚”風(fēng)聲就在他耳邊擦過,嚇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隨后聽到的聲音讓他立馬忘了雞皮疙瘩的問題,“唰”地拔出腰間佩劍,勒轉(zhuǎn)馬頭嚴(yán)陣以待。一只遍體白毛的猛虎正伏在草叢中發(fā)出憤怒的低吼,肩頭上赫然插著一枝箭簇。看這情形,明顯是方才文諾的一箭破壞了它的偷襲,現(xiàn)下這獸中之王既有心要報(bào)復(fù),又害怕再遭阻擊,矛盾猶豫之間,地面已經(jīng)被它的爪子刨出一個坑,足夠種三棵白菜了。“見鬼!牧場總管是干什么吃的?這皇家獵苑居然跑出老虎來了?”抱怨歸抱怨,成深手下動作可沒停著,揮動著長劍就朝那猛虎當(dāng)頭劈去。太了解這家伙的死要面子,對他的功夫也有足夠信心,文諾收起手中弓箭,勒住馬韁在一旁觀看世子殿下大戰(zhàn)老虎。“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