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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不可擋。氣氛很詭異啊。游危在心里念叨,正要發(fā)作,就聽“砰”地一聲巨響,連包廂頂棚垂下來的吊燈都搖動起來。忽明忽暗的光影中,成深本能地?fù)踉诹诵『⒏埃瑓s重重地踩了游危的腳:喜歡打人的哥哥第一反應(yīng)也是護(hù)住小孩。“是地震嗎?”文諾抬頭看著天花板,一邊咀嚼著滿嘴牛rou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隔壁包廂里傳來的又一聲巨響回答了他的問題。游危搖搖頭:“好像是有人在打架??礃幼永献映鰢@幾年,警察工作不力??!”“扯遠(yuǎn)了吧?”小孩話一出口,不出所料就招來游大人一記栗鑿,卻被靳先生擋住了:“你們別亂動,等我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游危氣惱地扒拉開門板似擋在面前的男人:“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叫別亂動!”成深轉(zhuǎn)頭看看他,無奈地嘆口氣,推門出去。張正楷覺得他這一天霉透了。先是和女友吵架被趕出門,然后上班時心不在焉被老板炒,出來喝個悶酒又碰上以前跟他搶女人的慫包,偏偏那家伙跟幾個同伙在一起酒壯慫人膽,三言兩語不合就直接抄家伙上了。要論單挑獨(dú)斗沒幾個人是力大如牛的張正楷對手。奈何對方人多,又是在酒館里開打,雙方惦記著警察啥時趕到,都打得挺分心。一身黑色正裝的成深甫一出現(xiàn)在門口,那群小混混以為是警察來了,發(fā)一聲喊爭先恐后往外跑,差點在狹窄的過道里造成交通堵塞。揩一把滴到眉間的血漬,張正楷悶聲不響地從口袋里掏出錢包,看都不看將里面的錢全都倒在歪斜的桌面上,抬腳也往外走。“等等。”倒霉蛋看看擋在自己面前的手臂,沒好氣地問:“干嘛?錢不夠賠?你找他們?nèi)ィ∮植皇俏乙粋€人砸的!”“張正楷,你不認(rèn)識我了?”“嗯?”正楷抬頭,看見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搖搖頭,“你誰呀?”成深正要說話,外面撲進(jìn)來一個小個子,整個人吊在他胳膊肘上厲聲斥責(zé):“瘋了嗎你?居然擅自跑出來吃飯?要是被狗仔隊拍到怎么辦?還打架?傷到了臉怎么辦?嗄?”靠臉吃飯的大明星苦笑著晃動胳膊,卻怎么也甩不掉沾在身上的膏藥:“上次不是你幫我找的釋夢師嗎?忘了?”“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神經(jīng)兮兮的大學(xué)生!”倒霉蛋顯然從不看電影和電視劇。成深與經(jīng)紀(jì)人腦門上同時掛下數(shù)條黑線。畢竟是大明星涵養(yǎng)好,靳先生很快恢復(fù)了常態(tài):“不管怎么說,還是要謝謝你當(dāng)年幫我解決了很大困擾。”正楷一擺手,全沒在意:“不用謝啦,那神棍剛好住我家隔壁,順便而已?!?/br>“李東俊?!?/br>經(jīng)紀(jì)人還沉浸在居然有人不認(rèn)識他所代理明星的震驚中,心不在焉答:“什么?”成深對著暈陶陶跑過來還不明情況的店主笑一笑,轉(zhuǎn)回頭:“你送這位兄弟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傷口,這里我來善后?!?/br>“可是——”經(jīng)紀(jì)人試圖表示反對,被成深一個有力的手勢給壓了回去。正楷開始幻想,也許自己的霉運(yùn)到此為止了。走到走廊盡頭將要拐彎的那一刻,他聽見身后那個渾厚的聲音說:“其實,你說的那個神棍五年前就已經(jīng)預(yù)言了你今天的處境?!?/br>“來,小朋友,看這里,哥哥這里有糖吃哦!”留了個馬桶蓋頭、看上去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輕蔑地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從鼻孔里噴出冷氣:“幼稚!”被斥為幼稚的哥哥登時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拜這位人小鬼大的小朋友所賜,疲憊的片場一片歡騰。錢梅二導(dǎo)抱成一團(tuán),笑得毫無形象可言。吳鳴站起身來,無奈地攤開手:“別光顧著笑話我啦,你們倒是過來一個給小朋友說說戲??!”大胡子兀自抱著肚子笑到抽筋,倒是梅副導(dǎo)勉強(qiáng)收拾起表情走過來:“那什么,咱們?nèi)锊皇窃缬卸ㄕ撀?,別跟孩子和動物配戲!他們會把你襯得假惺惺的,哈哈,或者該說是幼稚吧?”吳大帥哥無語。趁著副導(dǎo)演去跟小朋友溝通,深受打擊的某人蹲在地上畫圈圈。畫啊畫啊,圈圈里突然多了一只手,雪白修長的手指勾住了他的小指。吳鳴二話不說,一抬手掐住小孩左耳垂:“想嚇?biāo)滥愀绨〕粜∽樱 ?/br>文諾顯然早就到了,方才帥哥出丑那一幕也沒錯過,笑得有牙沒眼:“要死你也是被人羞死的!哈哈,居然被三歲小孩說幼稚!你還真是夠幼稚的!”幼稚帥哥惱羞成怒,手臂一掄將小孩腦袋夾到腋下:“我讓你看看是誰幼稚!”“吳鳴?!?/br>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吳大帥哥心里一涼。完了,又出一回糗。在胸口那個毛茸茸亂蓬蓬腦袋上敲了一下,轉(zhuǎn)頭擺出專業(yè)演員的架勢彬彬有禮:“你回來啦,游危?”游危皺著眉推他一把:“放手啊,沒見小屁孩快被你弄斷氣了?”“有嗎?”吳鳴扳起小屁孩的下頜,“喂,還活著嗎?”小屁孩眼睛閃閃亮,很真誠地點頭:“嗯,啊。”這小子真的很招掐。吳鳴想著,拿兩只手捧住小屁孩的臉蛋,好一通□□。卻不想旁邊的希大人看不下去了:“夠了,吳鳴,我知道你們倆好上了,用不著在我面前這樣表演吧?”吳鳴正要反駁,那邊梅副導(dǎo)的磨砂喉嚨響起來:“OK,今晚最后一條,爭取一次過啊!各就各位,各部門注意互相配合!”游??粗挥袑I(yè)素養(yǎng)的吳演員飛快地奔向燈光雪亮的拍攝現(xiàn)場,哼了一聲:“那個靳成深呢,他不是一起過來的嗎?”耳朵都被掐紅了。文諾一邊揉著自己的耳垂,一邊東張西望:“不知道唉,可能也去拍戲了吧?”☆、第八章公元九一O年。已經(jīng)變得漆黑的草場上,嗚咽的風(fēng)聲在空中回響。草場的一角,跳動的火光映照在每個人臉上,說不出的詭異,巨影瞳瞳形同鬼魅。緊張得令人窒息的氣氛終于被梁王打破:“深兒,你該知道與楚國聯(lián)姻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吧?”“是的,父親?!狈路鹗窃诮鸬钌峡荚?,成深恭恭敬敬回答,“北方契丹狼子野心不死,一直試圖侵入我國,與楚國聯(lián)合,既可以增強(qiáng)我們的實力,又能鞏固南方邊界,致無后顧之憂?!?/br>梁王冷笑一聲:“只怕任由你這樣胡鬧下去,眼下就是憂患之時!前日楚國世子大鬧儀和殿的事余波未息,你不說好好呆在宮中安撫你的小新娘,倒跑到外邊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