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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顯得他的神色十分消沉,也讓張茗陽發(fā)覺到,青龍主的執(zhí)念比他所想的更嚴(yán)重。原以為只要他相信那人是死了,便可一切無事,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念念不忘。「出來吧!躲躲藏藏那么久,不累么?」青龍主忽然開口道。張茗陽吃了一驚,知道行跡已露,只好從暗處走了出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我以為、以為你會出事…」青龍主淡淡一笑?「你放心,不會跳河的?!箯堒栕叩郊埢仪?,低頭看著灰堆里的紅光。白紙慢慢燒完,只剩下暗紅的余燼。「不想驚動你,所以才半夜出來,沒想到還是吵醒你了?!骨帻堉鞯氐?。「沒、沒事?!埂改闶遣皇怯惺裁丛拰ξ艺f?」青龍主忽然道,「看到你心事重重很多天了。」原來他神情飄忽,早就被青龍主發(fā)現(xiàn)。他張了張口,又停了下來。其實(shí)這個時候并不是相認(rèn)的好時機(jī),估計(jì)會讓青龍主誤以為他招魂成功了。「沒什么事?!顾袂橛行┎淮笞匀弧?/br>青龍主靜靜地看著他,顯然并不相信。他只得嘆了口氣?「更深露重,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不要再站在這里了?!埂改阆然厝グ伞!骨帻堉鞯氐?,態(tài)度十分客氣。想必是他的苦苦糾纏終於導(dǎo)致青龍主的不耐,對他已有了疏離的意思。張茗陽沉默半晌,終於說道?「還是回去吧,你以前很怕冷的,何況還帶著傷……」「我什么時候怕冷?」他沒理會青龍主的反駁,臉上盡是溫和之色?「那年冬天下了雪,你的腳凍得像小蘿卜似的,又紅又腫,只能每天晚上用罐子燒了熱水燙一燙。那罐子缺了角,每次只能裝大半罐…」青龍主吃驚地看著他?「你…」張茗陽扯了扯嘴角,勉強(qiáng)笑了笑?「我一下子就老了,難怪你認(rèn)不出來。我用你留的那錠金子給娘買藥,多謝你了,不然我們到不了京城?!箍上δ赣H來說,或許去不到京城反而是好事。+++++青龍主看了他半晌,神情極為古怪。他幾乎無法相信,會有一天從這人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他懷疑張茗陽是冒充的,但他深知他并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而且他說的細(xì)節(jié)的確是發(fā)生過的事。若不是當(dāng)年親眼目睹,又有誰會想得到,豪奢yin靡至極的龍宮島青龍主,幼年時竟有如此困頓的一段過往。似乎看得出青龍主懷疑的表情,他苦笑了一下,道?「多謝你一直記得我,沒想到……我們分別得這么快……后來我們遇到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因?yàn)槿罴覜]人肯留我,而且,不論是留在京城還是回祖宅,我都會拖累別人,所以我就隨了外家的姓,跟著師父上了山。路途遙遠(yuǎn),我不能送她的尸骨回去,只好葬在岱宗派附近一座山上。當(dāng)時我的確是做了劍童的,后來收了云逸為徒后,就讓他做了。你當(dāng)時尋上門只說要找劍童,隔了那么多年了,我自然想不起來。其實(shí)這劍童的茗號,我也只用了一陣子而已,若不是后來收云逸為徒,劍童的茗號就只有繼續(xù)空著了。我們岱宗派雖然有劍童的規(guī)矩,可是……也沒有三十幾歲的劍童罷?」他笑了一下,有些自嘲。青龍主一直看著他,忽然開口道?「你早就知道了,卻還一直不說,是想看我的笑話嗎?」「不、不是的?!顾B忙解釋,「是我眼拙,認(rèn)不出你了。后來知道時,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不像你所想的那個人……不想讓你失望…」「你不想讓我失望,所以寧可看我難受嗎?」青龍主聲音低沉,慢慢走到他面前,看了他許久,仿佛要將他臉上每一個表情都刻在眼底,就在他的心七上八下的同時,青龍主忽然緊緊抱住他的腰,將他摟在懷里。「哥哥…」他低低喚了一聲,將頭埋到了他肩膀上。張茗陽渾身僵硬,但他呼喚自己時,卻忍不住嘆息一聲,反摟住了他。感到自己肩膀傳來一陣濕意,他不由輕撫著他的背脊。這個男子俊逸絕世,但提到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時,卻讓他如此脆弱。「哥哥,你為什么一直不肯告訴我…」青龍主眼中少了糾結(jié)痛苦之色,卻多了一些撒嬌的意味。對此張茗陽也很是無奈。他不想看到青龍主沉迷往事不可自拔,但被他像哥哥一樣對待,卻又有種怪異感。「我變得太多了…」他無奈地重復(fù),似乎是想說服青龍主,讓他變得理智些,又像是在感嘆自身際遇,無論如何,他是回不到從前了,可是青龍主卻永遠(yuǎn)不會明白。即使彼此相認(rèn),那個堅(jiān)定冷靜的張茗陽,早已被他親手埋葬在過去,如今的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被情欲迷惑、游移不定的性奴罷了。可是無論是那時的幼童,還是現(xiàn)在卓然流光的男子,時時刻刻都能撼動他的心神,讓他無比清醒地感覺到,這二十幾年發(fā)生了許多事,青主自幼童而到青年,變化極大,自己從少年而至中年,又何嘗不是老了。最最可笑的是,光陰已逝,華發(fā)初生,自己卻還會陷入情欲孽海之中不可自拔……他忽然有些后悔因?yàn)橐粫r的沖動,與青龍主相認(rèn)。「我早該想到是兄長了,也只有像兄長這樣的人,才會對隨手撿到的我那么好,卻對那些弟子更好。」青龍主沒注意到他復(fù)雜的表情,仍然緊緊抱著他,不無嫉妒地道。「龍主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當(dāng)年我也沒做什么……是龍主以前吃太多苦了,所以才會對些許恩惠記掛在心。」他溫言安慰青龍主,心中卻不由暗想,他會對弟子們十分寵愛,或許只是因?yàn)楫?dāng)年青龍主無緣無故地離去,讓他為人兄長的心無處著落,才會對弟子們多加照顧。不過這一點(diǎn)也沒必要對青龍主說了。一是不想青龍主為此自責(zé),二也是不想對青龍主坦言自己曾經(jīng)對他牽腸掛肚。本來同床異夢的兩個人,卻發(fā)現(xiàn)彼此有舊情,即使青龍主能迅速接受這一點(diǎn),自己也會自慚於變得放蕩的身體,心里終究覺得隔了一層。心中不是沒有驚濤駭浪般的深情厚意,但身體淪陷得太快,卻讓這顆心變得茫然失措起來,仿佛跌落懸崖一般,即使身軀下墜,心卻仍在遠(yuǎn)處,即使仍有萬種深愛,卻也不得不謹(jǐn)慎猶疑。「哥哥現(xiàn)在還叫我龍主么?」青龍主有些不悅。「叫習(xí)慣了,還是這么叫著吧。」他微微苦笑。第二十章兩人各自敘了別后離情,事實(shí)上也是青龍主一直在說,他拉著張茗陽的手一直說到了天邊微明,張茗陽不得不露出倦意,青龍主才想起兩人還在野外,便帶他回客棧。青龍主殷勤備至,反倒是張茗陽略有些遲鈍。晚上回來后,他回了自己房中,青龍主纏著他要和他同睡,他無可奈何,只好讓他蹭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