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過眼云煙、遇見你,要定你、八零女配的佛系美食之路[穿書]/穿書女配的佛系美食之路、其實(shí)還愛你、突然成精沒有戶口指標(biāo)怎么辦、雙向狩獵(H)、走過地獄之沉淪(H)、皇眷正濃、免費(fèi)家教(H)、愈何歡
來,持劍硬闖端華門,冒著天下大不韙打傷了宮門守衛(wèi),看上去是荒唐至極、自尋死路,但其實(shí)在當(dāng)時除了這樣已沒有別的辦法。 他打傷守衛(wèi),在重重圍追堵截中殺出一條血路,渾身是傷地闖到太后面前,撲通一下跌倒,氣若懸絲卻無比執(zhí)拗地一遍遍重復(fù):“皇后早產(chǎn),母后救命……” 太后慌忙親自領(lǐng)著太醫(yī)去昭陽殿,一夜的兵荒馬亂,終于在鬼門關(guān)前救回了已奄奄一息的寧嬈和那個還沒出生就命途多舛的孩子。 江璃回宮已是第二天了。 他從自己母親那里聽完了整個故事,只覺通體寒涼,立刻抓捕了當(dāng)夜在鴻蒙殿當(dāng)差的禁衛(wèi)和端華門的宮門值守,嚴(yán)加審訊。 這樣的一個局,憑一個燕夫人是無論如何也完成不了的。 但是審訊一無所獲,那位燕夫人卻先懸梁自盡了。 朝野上下一片嘩然,各種指向?qū)帇频闹{言四起。 就是在這樣的情境下,宗正府審訊江偃,江偃一口咬定自己吃酒誤事,他夜闖端華門是一時沖動,與旁人絕無相干。 結(jié)果就是被逐出長安。 他離開長安那天,寧嬈在昭陽殿的北窗前站了一天,從日出到日落,一動不動。 江璃下朝回來,默不作聲地站在她身后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便走。 走出幾步,腰間一緊,被人從身后抱住。 他能感覺到寧嬈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了他的后背上,溫?zé)?,濡濕…?/br> 江璃忙回頭去看,見她滿臉是淚,低著頭,貼在她的身上,怎么拽也拽不開。 “阿嬈……” 她哭得更加厲害,抽泣聲都變得沙啞。 江璃從袖間摸出一方絲帕,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給她擦眼淚,有些慌張:“阿嬈,你別哭,別哭……我不會再問了,凡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我都可以不知道,我不會再強(qiáng)迫你,也不會再為難你,只要你不離開我,什么都可以,我絕不會再提?!?/br> 窗外落日熔金,余暉灑遍了瓊枝玉樹,宛若最后的燦爛。 從這一日起這一篇徹底翻了過去,他們默契地都不再提,就好像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可見的,只是寧嬈一天一天飛速地成長,從一個心無城府、率真的女子迅速成長為縝密周全的皇后,她更好像在彌補(bǔ)自己曾經(jīng)犯過的錯,孝順太后,善待宗親官眷,并且跟那位曾為她九死一生的楚王再無任何瓜葛。 …… 江璃嘆了口氣,看著已經(jīng)聽傻了的寧嬈,沒忍住,又將視線移向那一地的碎瓷片。 寧嬈神情憂郁,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原來夜闖端華門是這樣的,那這個人情可欠大了……” 江璃沉默了一陣兒,道:“你欠的不只是人情?!?/br> 嗯? 寧嬈抬頭看他。 “你剛才摔的的青釉葵瓶是前周汝窯燒制,乃是玄宗皇帝的愛物,瓶底還有玄宗的題詞,作價……”江璃低頭估算了一番,以一種嚴(yán)謹(jǐn)誠懇的語氣道:“作價十二萬兩?!?/br> “啥?” 寧嬈也顧不上憂郁了,起身盯著地上的碎瓷片,錯愕:“這個破瓶子十二萬兩?” 江璃點(diǎn)頭,“你眼光真好,這里邊就屬它貴。” 眼光好?就屬它貴? 寧嬈覺得自己快哭了,后退一步,凄慘地看著江璃:“那怎么辦?” “賠啊,還能怎么辦?”江璃一臉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 寧嬈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膽顫地問:“我有錢嗎?” 江璃點(diǎn)頭:“有,你有月例?!?/br> 寧嬈松了口氣,咧嘴笑問:“月例?多少?” “每月一千兩?!?/br> 哇塞,這么多!比她爹一年的俸祿也差不了多少了。 她掰著手指頭算一算,算一算……笑容漸漸垮下來。 “一個月一千兩,一年一萬兩千兩,也就是我要扣十年的月例才能賠完……” 江璃挑了挑她的下頜,笑道:“真會算,對極了?!?/br> 呵呵噠! 寧嬈一蹦老遠(yuǎn),泄憤似得猛力拍案幾,拍的咣當(dāng)咣當(dāng)響,抗議:“你說十二萬兩就十二萬兩啊,你這分明是訛我!” 江璃早料到她會這樣,一揮衣袖,彎了腰溫煦含笑地看她:“你不信我不要緊,叫你爹過來,他對古玩最有研究,當(dāng)著你我的面兒,他要是估價少于十二萬兩,我半文錢都不用你賠?!?/br> “嗚嗚……”寧嬈一邊拍桌子,一邊仰頭大哭:“我怎么這么倒霉……” 江璃抬袖捂著嘴偷笑。 笑到一半,他似乎聽見了細(xì)微的‘咔嚓’聲。 不祥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寧嬈哭得正起勁,拍桌子也拍的正起勁兒,沒注意她手底下的案幾已無比脆弱。 驀得,自案幾中心裂開一道紋絡(luò),歪七豎八的蜿蜒伸展,裂痕抵到兩端,‘咔嚓’一聲,案幾自中間斷裂,兩塊板子向兩端斜倒,上面的瓷瓶瓦罐‘呼啦啦’摔了一地。 雪瓷、青瓷、羊脂玉摔出了一首高潮迭起的曲韻。 寧嬈:…… 不可能!不是她!她不賠! 第17章 懼內(nèi)... 江璃怔怔地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鳳眸中晃過極其復(fù)雜的神色,不可置信、心疼、絕望、氣憤,最后眼中剩下一抹炙熱的簇火,僵硬看向?qū)帇啤?/br> 帶著精明和要清算的機(jī)鋒。 寧嬈覺得后背冒著涼颼颼的風(fēng),后退一步,一個蓮瓣纏枝鎏金大肚瓶咕嚕嚕地滾到她腳邊,她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我再多賠幾年月例,你……你剛才都說了只有這個青釉花瓶最貴,你……你別這么看我……” “月例?”江璃怒極反笑:“你覺得月例夠賠嗎?你覺得你自己能活到三百歲嗎?” 寧嬈再后退:“那……那你想怎么樣?”她低頭看了看腳邊的碎瓷片,縮了脖子,試探著問:“要不我給你粘起來?” 江璃眼里的那簇火燒得更烈。 “你給我回你自己的房間,不許出來,春祭之前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br> 江璃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壓下怒氣,背過身去。 寧嬈一愣,忙撒腿就跑。 因?yàn)榕艿锰?,如一陣風(fēng)從將要進(jìn)來的崔阮浩身邊刮了出去,閃入寺廟的參天古剎林里,頃刻間消失無蹤。 崔阮浩揉了揉眼,嘀咕:“誰啊,御前這般無禮,不要命了……” 推開門……“啊呀!”他看著一地的碎片還有那被從中間劈開的案幾,眼珠子快要掉出來:“這是遭了賊嗎?” 他四下里去尋江璃,見他彎身坐在穹柱前,一動不動。 “陛下,您快起來吧,仔細(xì)讓碎瓷片劃了……” 崔阮浩上前,想將江璃攙起來,可當(dāng)他抬頭時,手不由得定在半空。 他面上的表情全部斂去,空寂蒼白的像一張紙,看向崔阮浩,可視線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