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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偏殿,以備皇上傳喚。 一路上熙容依舊是驚艷全場,各路宮人見了紛紛駐足, 因為這衣裳實在太招人注目。 熙容心中雖說有些不自在,但好在她對自身容貌向來自信,此刻她扭頭看了眼那兩個小太監(jiān),見對方皆年紀(jì)輕輕,也許辦事不利索,那繡品又足足三尺長,熙容忍不住輕聲提醒道:“你們二人仔細(xì)些?!?/br> 話落,二人竟然渾身一個激靈,肩部齊齊顫了顫,旋即連忙低著頭恭聲道:“奴才遵命?!?/br> 熙容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回想一番方才說話的語氣,她并未厲聲斥責(zé),這二人緣何就嚇成這般,莫不是有鬼? 引路的宮中嬤嬤注意到這一幕,心中暗罵兩個不爭氣的東西,面上卻笑著解釋道:“讓貴人見笑了,這兩個小奴才沒見過世面,這才噤若寒蟬?!?/br> 熙容一想也有幾分道理,再說這皇宮規(guī)矩森嚴(yán),她上一世是領(lǐng)教過的,最底層的小太監(jiān)向來如履薄冰,不可能會對她的繡品搞鬼。 因此熙容彎了彎朱唇,這一笑便是傾國傾城色:“原是如此。” 旋即她不再多想,隨著嬤嬤一路到了皇極殿。熙容與紀(jì)氏一同坐在席間,面前各類瓜果茶點一應(yīng)俱全。其余四品以上官員家眷陸續(xù)來齊,很快將皇極殿下方的席位坐滿。 這會兒所有人的視線,幾乎都聚集在熙容身上。不,應(yīng)該說從熙容一進(jìn)場開始,便讓人無法挪開雙眼。不管在場者是城府極深的官員,還是風(fēng)流浪蕩的公子,甚至于精心裝扮的女眷,皆是忍不住將目光在熙容身上流連忘返。 因為這女子太美,太惹眼了。 甚至還有沒見過世面的人嘴巴張得老大,還是旁人給他抬起來,這才合上嘴巴的。 ……什么情況?傳聞中輔國公府一貫低調(diào),雖說有著沈氏雙姝,可今日只來了一位,她身上穿的到底是什么料子?為何能變換兩種色彩? 此時還有許多人不知林恒壽今早跑了一趟輔國公府,畢竟江煦帝并未聲張,故這些大臣根本不知熙容哪來的底氣,穿這般華貴突兀的衣裳。 不過這衣裳還真是美,原本那姑娘就長得貌美無雙,這下好了,自家閨女都沒活路了! 那這女子應(yīng)當(dāng)是沈氏雙姝中的meimei,以貌出名,而并非以才出名的那位! 在場基本都是人精,這會兒他們在心中暗自確認(rèn)了熙容的身份,便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這輔國公府今日究竟怎么回事?” “你還沒聽說么?傳聞皇上近日極寵一名世家女子,我原本還在猜想是誰,今日一見,定是這位沈姑娘了!你看她身上那料子,是輔國公府能給得起的么?” “這沈姑娘還沒進(jìn)宮呢……怎就如此招搖,咱們女兒將來哪有出路!別屆時風(fēng)頭都被她給搶了!” 大將軍秋琨坐在席位上,聽見旁人雜亂喧鬧的交談聲,他臉色黑沉可怕,抬眼看向?qū)γ娴奈跞?,這一切都是因這小女子而起。若非女兒秋貴妃叫他千萬別蹚這渾水,秋琨斷斷不會隱忍至此。 開玩笑,他大將軍膝下的嫡女,何時過得如此憋屈! 熙容并未察覺到秋琨暴怒之下的目光,她今日倒是注意到了燕棣,只見他在不遠(yuǎn)處斜倚而坐,桃花眼微微勾起,慵懶的模樣讓在場許多少女偷偷注視過去,為熙容分走了些注意力。 但燕棣卻一眼都未理會那些視線,徑自舉起酒樽,自斟自飲,仿佛看淡了紅塵俗世。身后侍女孤鴻的臉色就更冷淡了。 熙容也有樣學(xué)樣,無視那些四下投來的視線,可她卻無端覺得,燕棣今日的情緒有些捉摸不透。若按燕小侯爺平日里的性子,他這會兒總該是一副喜上眉梢的風(fēng)流情態(tài)吧,怎會是這般失意的模樣? 豈料就在此時,燕棣突然抬眸看了眼熙容,他朝她輕笑,眼尾一勾之際,魅惑之姿渾然天成,仿佛那個風(fēng)流不羈的燕小侯爺又回來了。 熙容略垂了眼簾,偏過視線不去看他。 燕棣突然自嘲地勾了勾唇,而后他也不自斟自飲了,胸膛抬了抬,用一雙桃花眼勾.引別家姑娘去了。 他身后的侍女孤鴻看著這一幕,眼底一片死寂,卻隱隱有波紋躍動。 午時一至,皇室成員紛紛出現(xiàn),為首之人是江煦帝,他毋庸置疑地居于主位,落座時輕瞥了眼熙容,原本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突然勾了勾。 這一細(xì)微的動作被落入有心人眼中,似乎極大地就印證了他們方才的猜測。 其次出現(xiàn)之人為燕太后、瑜貞長公主,二人分別坐于江煦帝左右兩側(cè)。瑜貞長公主近日身子不錯,鮮少出席宮宴的她便也來了。 再次為秋貴妃和其他后宮妃嬪,落座于下首席間。秋貴妃今日臉色十分難看,就如故意要給她父親秋琨看似的。她先前早已得到消息,原本秋貴妃今日精心裝扮,可怎料她無論如何費心思,終究落了下乘。 她氣得渾身微微發(fā)抖,先前是用了渾身的勁兒,方才坐在那張相對不起眼的席位上。 一時間眾人高呼萬歲,跪拜行禮之聲此起彼伏。 好不容易待所有皇室成員落座了,禮官準(zhǔn)備宣讀開宴詞,不料燕太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她坐著輕聲打斷道:“皇上大壽這般重要的日子,怎么不見國師?” 江煦帝鳳眸輕抬,他瞥了眼下方空落的席位,冷聲道:“他人在何處?” “哀家也不知?!毖嗵髶P了揚唇,她年紀(jì)并不高,此刻笑得風(fēng)情萬種。原本江煦帝分毫不給她留情面,還關(guān)了燕太后禁閉,可今日是江煦帝大壽,故他還是把人給請了出來。 事實上若非如此,好戲就無法開場了。即使江煦帝敢關(guān)太后禁閉,長此以往,總也需要一個說法方能服眾,只是不知燕太后今日是否會送人頭給他。 此刻江煦帝冷笑,眼底厭惡一閃而過,這會兒竟分外明顯,他吩咐身邊宮人道:“還不快去尋國師!” 宮人忙不迭應(yīng)諾,下方的大將軍秋琨哼了聲,他早先看見秋貴妃臉色難看,此時不滿地開口質(zhì)問:“皇上大壽,國師怎能不在場?若是因他一人,耽誤了壽宴的吉時,試問該當(dāng)何罪?” 江煦帝聽見秋琨語氣很沖,他自然知道是何緣由,秋貴妃那等小心思早就落入他眼底。只是國師清玄是燕太后的人,江煦帝素來不喜他,這會兒他順著秋琨的話道:“午時已至,若國師再過一盞茶時間還未到,便貶為庶民,賞五十杖。” 燕太后頓時笑不出來了,她咳嗽幾聲,差點被口中茶水給嗆到。燕太后原本是醞釀著一份大禮給江煦帝,怎料他行事竟如此乖張暴戾,敢把燕家舉薦的國師一下子打落云端! 幸而就在此時,一道清朗有力的男子聲音響起:“國師清玄姍姍來遲,還望皇上恕罪!” 眾人視線終于從熙容身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