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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竟然親自在劃船,一時間紛紛瞪大了眼睛。若非林恒壽見怪不怪,輕咳了一聲提醒,那些人險些把眼珠子都給瞪出來。 容貴人當真皇眷正濃,惹不起惹不起。 待小船靠近畫舫后,熙容依舊是被江煦帝給抱上去的,這次男人做得光明正大了許多,熙容將臉埋在他胸膛內(nèi),只顧著臉紅。 她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覺得天地間剩下眼前男子衣料上好的衣衫,以及鼻尖的龍涎香氣味。 江煦帝看出熙容經(jīng)過方才,已經(jīng)有些累了,于是他便將她抱入畫舫中,此時宮中的樂師早已準備妥當,便開始奏響絲竹之樂,熙容坐在軟墊上品嘗糕點,不時透過窗外望著岸邊景色,自是好一番快意。 她有所不知,中途出了些小插曲,護城河外有人鬧事。 當林恒壽彎腰進來,將消息稟報給江煦帝的時候,他只冷淡地哼了聲,隨即便讓林恒壽吩咐好外頭的人,一只蒼蠅都不允許放進來。 那群外頭鬧事的人段數(shù)原本就不高,頂多會些三腳貓功夫,此刻林恒壽和御前侍衛(wèi)頭領(lǐng)親自坐診,自然是一人都沒落下,盡數(shù)捉拿歸案,罪名便是頂撞當今圣上。 外頭的狀況,并未影響到熙容這邊分毫,她徑自聽著小曲兒,吃著瓜果茶點,正是高興之時。 江煦帝除去陪著熙容,也大致在心中排查了一遍是何人所為。 此事段數(shù)低級,燕家如今早已被震懾得不敢動彈,秋家昨日才收拾干凈了,想來也只有宮中那幫子秀女所為了。 至于是誰,江煦帝并不在意。 這次通過初選的秀女,都是上輩子排擠過熙容的人。江煦帝之所以把她們?nèi)靠巯聛恚诌t遲不開始復(fù)選,便是他有意拖延,才會如此。 按規(guī)矩來講,通過初選后有三年時間,在此期間又一直都未參加復(fù)選的秀女,三年后至少也是十七歲的老姑娘了,沒人敢娶這樣的姑娘。 旁人不是傻子,見這些姑娘遲遲沒通過復(fù)選,其中必有貓膩。 所以沈連云、葉若歆等人還不知曉,她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當然,若她們樂意再作一點,弄得下場更慘,也未嘗不可。 第59章 各人命運自有定數(shù), 這輩子的江煦帝早已替她們都安排好了。 至于像蘇蕓這般的秀女, 只要跟熙容沒有過節(jié), 他一個都沒留牌子。反正江煦帝只喜歡熙容, 納她們進宮也是多余, 還不如放出宮去, 各自歡喜。 不過熙容似乎挺喜歡蘇蕓,若是給蘇蕓指一門京城的好婚事, 倒也未嘗不可。 江煦帝對蘇蕓無意, 況且這輩子蘇蕓于他什么名分都沒有, 他對她上輩子是自己的妃嬪便權(quán)當視而不見。 熙容不知江煦帝已經(jīng)做了個新的決定, 待她今日回宮后,只覺渾身腿腳都如散架了一般。 她躺在羅漢床上一動不動,如同溺死的魚兒。艾香白桃見狀連忙湊過來噓寒問暖,熙容兩眼瞧著面前的帳頂, 突然喃喃自語道:“這般日子竟還有三日,我可真是吃不消了?;噬弦舱媸? 想幸我就直說, 何必來那么多彎彎繞繞呢?!?/br> 艾香白桃頓時哭笑不得,其中艾香較為沉穩(wěn), 她為熙容好笑地分析了一通道:“主子, 皇上為您休沐三日, 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呢。莫說你二人并無夫妻之實,這在歷史上可都是罕見的,往日皇上只怕會更寵你, 這好日子都在后頭呢?!?/br> 熙容聽后這才打起了幾分精神來,她閉上眼幻想了一番自己今后的好日子,唇角高高翹起,終于覺得自個兒心情好了些:“如此說來,我這遇到的還是好事,皇宮也沒這般可怕。” 白桃在一旁逗趣道:“本來就不可怕嘛,對了,主子可要瞧瞧之前那只矮腳貓?據(jù)說現(xiàn)如今養(yǎng)得可肥了?!?/br> 熙容一聽來了興致,趕緊道:“快去抱來,我也許久沒逗它玩了。” 于是便有宮女去抱了貓兒給熙容玩耍,一時間養(yǎng)心殿偏殿歡聲笑語,隔壁的正殿中,江煦帝卻在聽著偏殿宮女的稟報。 方才熙容那句“皇上也真是,想幸我就直說”也傳到了江煦帝耳中。 偏殿那些個宮女都是有眼力見的,知道皇上喜歡容貴人,這不,容貴人一有所表示,她們便爭先恐后地過來稟報了。 江煦帝此刻正在批閱積壓的奏折,他聽后面無表情,只淡淡揮退了那些宮女,另外每人發(fā)了一袋子賞錢。 有那年輕的小宮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著問年紀大些的宮女道:“皇上這究竟是何意?奴婢幾個說得嘴巴都干了,他怎還是一副冷冷淡淡、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你傻啊!”年長的宮女掂了掂手中賞錢,沒好氣地瞪了小宮女一眼,“這賞錢還不足以證明皇上心里高興,他那么悶sao的一個人,怎可能會嘴上說自己高興呢?” “原來這么回事?!毙m女這才恍然大悟,一時間深以為然地點了頭,道,“姑姑英明?!?/br> 幾個宮女這才扭著腰身,朝養(yǎng)心殿偏殿走去,在這個宮里,沒人不是捧高踩低的,只要皇上喜歡自己侍候的主子,她們幾個哪怕得不到皇上的喜歡,可起碼做起活來也有盼頭。 畢竟皇上的寵幸便是一切,皇家青睞可不是說說而已。 養(yǎng)心殿內(nèi),江煦帝放下朱筆,回想起熙容說的那句玩笑話,俗話說得好,說者無心,可聽者有意。江煦帝聽了有些意動,可他又想起熙容這輩子對自己的懼怕,一時間心思又淡了下來。 再怎么說,跟她過完五天游山玩水的日子,屆時考慮圓房這個問題也不遲。 于是江煦帝接下來,又帶熙容玩了三日,時而是去山上采野果,時而是去城墻俯瞰熙攘往來的眾生,這些或靜或動的景象,都刻在了二人的腦海中。 熙容從未想過,跟江煦帝也能相處得如此平靜,甚至讓她覺得有一絲融洽的意味在其中。 當然,她只顧著自己玩得開心,渾然不覺那些不死心的秀女在暗地里做的負隅頑抗。對江煦帝而言,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這么多人看著熙容,她不會有絲毫的損傷。 說江煦帝過于自信也罷,可這幾日熙容的確在他的保護下,安穩(wěn)無虞地度過了。 甚至于,她大多數(shù)時辰都是喜悅的。 待到第六日,熙容清晨醒來時,發(fā)現(xiàn)身側(cè)半邊床榻都空了下來,她這才驚覺江煦帝休沐的五日已經(jīng)過了。 這會兒熙容摸了摸錦被下的床單,那原本是江煦帝一直躺的地兒,熙容心里突然覺得空落落的,像是沉入了冰涼的湖底。 帳幔外的艾香白桃聽見聲響,便出聲詢問道:“主子可是醒了?” 熙容整個嬌小的人兒窩在錦被下,語調(diào)懶懶地應(yīng)了聲:“嗯,讓我再睡個一盞茶時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