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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在光線下投了一道長長的光影,小巧挺拔的鼻梁精致如陶瓷,櫻桃小嘴兒半嘟起,將小女人的嫵媚姿態(tài)演繹的漓淋盡致,齊荀從未被人如此靠近過,在東宮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在外征戰(zhàn)他是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戰(zhàn)神,他不喜人靠近他,也從沒有人敢嘗試著想要去靠近他。 而此時安嫻的臉上沒有半點懼色,齊荀從她略帶撒嬌耍賴的表情里看到的只是一股子的從容放縱,眼里溢出來的依賴與親近,沒有半點不自在,也沒有半點防備。 屋子里鴉雀無聲,當(dāng)安嫻將頭靠近齊荀的一瞬 ,以順慶為首的奴才嚇的低垂頭,懸吊著半顆心臟生怕他們那不近人情的主子一巴掌將安娘娘拍出去,或者是直接提著領(lǐng)口拎出去。 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既然是太子,美人投懷送抱的機會自然不會少,早年也有人送過美人來東宮,有比安娘娘更加嫵媚大膽的也有過,只是還沒有近主子的身,就被他一袖筒子甩了出去,完事了還送了人一個字。 俗! 一次兩次這樣的例子多了,打聽到消息的人都知道不能隨便近身殿下,這事西北兩個殿里的娘娘都清楚,安嫻才進宮不久,怕也沒有聽人說過這些,今日這突然的行為,實屬讓屋里當(dāng)奴才的擔(dān)驚受怕。 順慶幾乎是閉著眼睛不敢瞧了,是在無法想象若是安娘娘被殿下扔出去,這日子該是怎么的翻天覆地。 然而,半天了也沒見個動靜,等到順慶壯著膽睜開瞧過去,就見齊荀的目光從安嫻的臉上移開,不咸不淡的說道,“不胖?!?/br> “孤的賞賜,你不能拒絕?!?/br> 順慶吸了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弄清楚這里面到底是什么狀況,就見齊荀兩袖一掃,蕩起了一股風(fēng),從暖閣內(nèi)跨步而出,一番珠簾聲響動,瞬間沒了人影,再轉(zhuǎn)回視線,屋內(nèi)徒留了安嫻一人撐著桌兒,惱怒地發(fā)著愣。 這當(dāng)真是稀奇了,他就說這安娘娘是個不一樣的。 “殿下這是心里有娘娘?!表槕c有感而發(fā),有種老懷安慰的感覺,這么多年了,總算在殿下身上瞧出了一絲希望。 安嫻望向罐子里的湯,面上飄著一層油星子,都快哭了,這哪門子的為了她好,權(quán)高能壓死人,偏生他還故意拿了他身份出來壓她,姑姑說他若是當(dāng)了皇帝定是個明君,依她看,可不盡然。 哪有明君不講道理的,都說她胖了,他又是哪只眼睛瞧出來沒胖的? “往后西北兩殿的娘娘要是再來送湯,就讓她們煲的清淡些。”安嫻有種預(yù)感,這湯她會喝上好長一段時間。 那奴才應(yīng)了一聲是,趕緊出去跟上了前來送湯的北殿嬤嬤,后宮許氏與林氏同時被禁足,出來跑路的就是跟前的親信,許氏初期還在怨天尤人,聽說林氏居然動了主意,往正殿里送了一回湯,關(guān)鍵是那湯罐子還被留在了正殿,頓時坐不住了,罵罵咧咧了幾回,嘲林氏終于坐不住了,上趕著使手段的往殿下身上粘。 許氏罵完了,到底還是忍不住,第二日一早就效仿林氏讓嬤嬤去送了一回湯,沒想到卻給拒了,嬤嬤回來說完,許氏氣哭了,和著后宮三個殿里,如今就她一人不討殿下的喜了?安嫻被殿下叫去正殿伺候,雖說后來被罰去了御膳房,可也是屬于正殿那一塊兒的,而后林氏送湯殿下收了,唯獨輪到她了,殿下就不給面兒了。 許氏一直哭到林氏身邊的侍女回來,知道林氏這次也被拒了之后,心里終于平衡了些。 后來嬤嬤問她,還送不送,許氏說送!合著這是撞運氣呢,并非林氏就比她受寵。 這會終于也輪到了北殿的運氣,嬤嬤高興地從正殿出來,到了許氏跟前,嘴樂的合不攏,“殿下收了湯,還喝了呢,奴才出門的時候,殿下還專門讓人追出來說,往后煲湯清淡些?!?/br> 這句往后的意思,誰還聽不明白?那就是今后送去的湯,殿下一概都會收下。 許氏也很高興,從椅子上起身,樂得捶了下掌心,很是自豪的說道,“看吧,還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堅持送總是對的,殿下的心又不是冰鐵做的,總會融化?!?/br> 嬤嬤說了聲娘娘英明,越發(fā)逗得許氏開心。 如此西北兩個殿里每日不間斷的送湯,最后都進了安嫻的肚子,安嫻當(dāng)初的預(yù)感一點兒都沒錯,齊荀就是存了心的要整她,她也沒法子,整日里為了節(jié)食,除了那幾罐子湯就沒敢再吃別樣,伺候齊荀用膳時,便是一種要人命的折磨。 本想著一個不看就能熬過去,但味兒還是會飄過來,一頓伺候完,安嫻喉嚨口來來回回都吞咽痛了,臉上的愁苦再明顯不過,可齊荀就似沒瞧見一般,或許他壓根就沒有往安嫻臉上瞧。 “今日殿下忙著與禮部的臣子商議過節(jié)的瑣事,這會子還沒有出來,估計晚膳要晚些,娘娘就在稍間里休息一陣,等殿下回來了,奴才再叫您?!彪x春節(jié)還有四五日的時候,齊荀越發(fā)忙碌了起來,之前所降服的幾個大國,收尾的事務(wù)還在進行中,眼瞧著到了過年,進貢的物品不斷的往齊國送,一部分要充于國庫,當(dāng)作軍資儲存,另外還得拿出一部分出來分配給立功的各路功臣將領(lǐng)。 這些東西看起來不是什么大事 ,其中的文章講究可就大了,哪個人應(yīng)得到哪些,都是有嚴(yán)格的規(guī)章,往細(xì)了說能說個幾天幾夜,齊荀做事向來認(rèn)真,關(guān)系到朝廷穩(wěn)固之事,自來都是他親力親為,事情一說上就想一次性解決好,免得再留在下次,又從頭提一遍。 禮部從午后同齊荀一同呆在堂內(nèi),就沒有出來過,安嫻除了伺候齊荀的一日三餐外,也沒再派其他的事,沒輪到她的點兒,她便回聽雪堂里逍遙自在了一會,到了點就才趕過來,剛趕過來,卻聽順慶說殿下還在忙,安嫻朝堂內(nèi)的方向望了一眼,大門緊閉也瞧不出什么來,她并不著急,橫豎夜里睡的晚,多等一會子沒多大關(guān)系。 稍間里沒有地龍,安嫻呆了一會,受不住夜里的涼,便悄悄地溜進了東暖閣,起初還能神智清醒地?fù)沃X袋坐了一會兒,可久了,也抵不住夜里的深沉,腦袋耷拉起來,漸漸生了困意。 東暖閣里有床,但就算安嫻困到神智不清,也知道不能往上面躺,那冷呆子記恨又不是個好惹的,若是再被他抓住把柄,又一句回陳國去,聽了得多堵心。 燈罩里火光幾番搖曳,安嫻的胳膊肘支撐不住,腦袋墊著手彎趴上了。 齊荀與臣子議完事,已到了亥時,期間食用了幾塊糕點果腹,這個時辰,也沒打算讓人擺桌進食。 議事堂的門打開,順慶就迎了上去,一番忙乎就算不用膳,也得伺候殿下沐浴,一時竟然忘記了安嫻。 待想起安嫻還在東暖閣時,已是一個時辰以后了,順慶當(dāng)著齊荀的面拍了一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