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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荀從東暖閣內出來之前,實則在里先整理了自己一身凌亂,起初安嫻還能只攥著他的胳膊,硬往他身上蹭,到了半夜,一雙爪子就開始越發(fā)膽大。 “人家都說兩人褪去衣裳能取暖,怎的到了我這里,就成了乘涼了?” 齊荀臉色的寒霜早就崩塌,衣裳被安嫻攥在手里,也并沒有生硬地從她手里拽。 整個夜里多半時候,齊荀都是扭過頭,沒拿正眼看她,但他骨子里的認真,從來不允許旁人打誑語,“你我衣裳都好好的,哪來的褪?” “現(xiàn)在褪了就好?!蹦锹曇暨€特地繞出了悠揚婉轉。 齊荀猛地回頭凝著她,安嫻的視線就定在那里,不躲不藏,甚至眸子里頭勾人的意圖連半點兒掩飾都沒。 過了幾息,齊荀臉色鐵青,干脆果斷地將安嫻從自己身上扒開。 從那時候開始,齊荀就打定了主意,明兒掌管藥材的太醫(yī)院定會遭殃。 一直陪著安嫻熬到天開了亮口,齊荀看著床上終于不再挪動的人兒,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一出來,臉上就跟結了層冰霜似的,完全不顧今兒是什么日子,直接將太醫(yī)院的人叫來了東宮,劈頭就是一頓損。 見識過齊荀損人的臣子一般都難以再抬起頭,太醫(yī)院秦大人昨夜回去還好好的,今日再被齊荀叫過來,回去時一臉死灰,腳步踉蹌。 出了正殿,剛好碰到了前來的林氏,秦大人嘴角幾經抽動,眼珠子里都沖了血。 “秦大人。”林氏主動打了招呼,太醫(yī)院的人,后宮嬪妃們都認識,往后關乎著自己身子骨的大事,聰明的人都會想法子與其攀上關系。 林氏有些意外,不明白正殿里發(fā)生了啥,竟讓秦大人這番表情。 林氏還沒開口問,秦大人一拱手,言語里無奈又怨憤,“娘娘好自為之吧?!闭f完垂頭與林氏擦身而過,沒再理會她。 林氏與許氏給殿下添的那味藥材,看似是補氣養(yǎng)血的補藥,可喝多了之后的效果是什么,她倆誰都清楚,秦大人自然也清楚。 昨夜沒與殿下說,一是以為殿下與安娘娘歇一晚也就沒事了,二來也是不想將禍端引在自己身上。 后宮娘娘們手里有的藥材還能從哪里來?不就是太醫(yī)院嗎,那東西出來本是有量規(guī)定的,林氏和許氏能連續(xù)放幾回,不用想就知道是太醫(yī)院那邊出了問題。 本存了僥幸,誰知等到了今兒除夕被太子殿下拉過來一頓重損,連著他秦家的祖宗幾代都給扒出來說事,他老臉沒處擱,心堵的喘不出起來,半點過年的心情都沒了,這會兒遇上林氏,不恨才怪。 明白的人都知道齊荀這招毒!出事了找源頭,就是最直接的解決辦法,從昨夜事發(fā)到現(xiàn)在,齊荀壓根兒就沒去找兩位側妃的麻煩,后果全由了太醫(yī)院的人承擔,這事落在太醫(yī)院的眼里,就成了替東宮西北殿里的兩位娘娘背鍋。 林氏被秦大人的態(tài)度弄的心底一慌,腳步略顯沉重,秦大人這時候過來,恐怕還是為了昨夜那事,剛開始林氏還擔心殿下連太醫(yī)院的面子都沒給,自己肯定也脫不了關系,害怕這大好的除夕,不但過不順遂,還得受罰,后來走了一路,才將眼下的事態(tài)想明白,頓時臉色更難看了。 殿下罰了她倒是好事!才能平了太醫(yī)院心頭的冤屈。 林氏到了正殿,就變成了求見殿下,等了半晌沒見齊荀出來,只看到了順慶,順慶剛走過來,林氏便迫切地問了一聲,殿下可有對她生氣? 順慶說沒有的事,今兒是除夕,大家該高興才對,哪里來的生氣。 “娘娘既然來了,就省的奴才再去傳話,太子妃說,娘娘今日還是同往年一樣,自個兒去御花園熱鬧熱鬧,皇后設宴,貴妃娘娘也一定在,娘娘早些去還能與貴妃娘娘說會子體己話,太子妃這里娘娘就別候著了,估計過去也該到家宴的時辰,怕耽誤了娘娘們瞧熱鬧?!?/br> 順慶這話又是自個兒修飾過后的。 實則不是安嫻說的,安嫻這會子正在東暖閣里睡的香甜,話是齊荀說的。 原話是,“她們喜歡熱鬧就自己去?!薄〉搅隧槕c那里,就變成了一堆的體面話。 林氏聽了心頭不但沒有松快,還似被插了一根刺一樣,生生地痛了她一陣。 家宴,東宮后宮這塊兒也就只有太子妃夠格去,她與許氏若是太子不愿意帶,連家宴那道門檻都進不去,能去的也就跟前皇后娘娘所設的御花園宴席。 如順慶所說,若是錯過了,那今年的除夕就真沒什么熱鬧可圖了。 “勞煩順慶替我給太子妃傳個話,多謝體恤?!绷质厦孀由系哪且惶啄媚蟮暮芎茫τ剞D過身,臉色立馬就變了,御花園她不可能不去,順慶說的沒錯,姑姑林貴妃在,就眼下發(fā)生的這些事,她極為需要與貴妃娘娘說說,讓她替自己拿個主意。 正殿那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入到了許氏跟前,正愁著今年沒了自由,要被安嫻綁著走,這會子聽說了太子妃不去,歡脫的就跟兔子一樣,跟著林氏的腳步,迫不及待地出了門,她倒是要找個機會去問問,問林氏當真一點都不著急嗎。 ☆、第 19 章 第十九章 柳絮般的雪花一直飄到正午,地上已有了一層白白積雪,安嫻睡熟的姿勢才終于翻了個身。 早膳過后,順慶就去聽雪樓里將鈴鐺叫來了東暖閣,說是方便照應,齊荀這會子在西暖閣正瞇眼小憩,今日是除夕,齊國有守夜的習俗,從下午那場家宴開始,到明兒早上,估計都沒有合眼的機會。 家宴除了皇后皇上,還有眾皇子公主都在列席之內,齊荀給人的印象一向都很精神,倒不是因為他身子底好就不需要歇息,而是他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好,昨夜實屬意外,白日只好找了這空當來補一會覺,免得被人瞧出了憔悴。 一時,東西暖閣各歇了一位主子,殿內安靜地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出動靜來。 到了正午,鈴鐺眼瞅著安嫻翻了一個身,逮住機會,迫不及待地在安嫻耳邊念了一句,“娘娘,今兒又下雪了,外面可漂亮了。” 見安嫻沒了動靜,鈴鐺不死心地說道,“皇后娘娘今日在御花園設的宴席怕是要挪地兒了,聽說原本計劃的放天燈,換成了唱戲,樓亭那邊搭好了戲臺子,一方小桌上擺的全是養(yǎng)心殿里大廚做的點心,一邊看雪聽戲,還能一邊吃著好吃的,娘娘當真不去瞧瞧?” 鈴鐺說完,站在床邊上,等著里面的動靜。 安嫻這幾日除了喝那幾罐子湯就沒進過食,里面的rou渣兒都吃了,可見已是饑不擇食,雖然還是瞌睡,可經不住有人在她跟前提起吃的。 鈴鐺沒等多久,床上又是一陣動靜,鈴鐺嘴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