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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讓她殺人,她不會,若是她得不到好,腦子里這見不得光的東西也別想好過。 “我說過,你想讓我殺齊荀,就必須先告訴我理由,還有,你到底是誰?!卑矉鼓樕茈y看,月色下顯出了幾絲蒼白,順慶跟前的奴才過來給她照了燈籠,橘紅的一簇光,散在她的身前,模糊不清,安嫻眼里蒙著的一層水霧,連她自個兒都分不清是為何掉了淚。 就覺得委屈,這天底下的人誰能有她委屈,好端端地生活在福兜里,卻突然來了這么個地方,嫁了人不說,還處處揪心。 她記得哥哥們說她從來是個不長心的,但此時隱隱作痛地方,又是什么? 順慶自然是跟著齊荀先走的,本以為兩人避開眾人,偷偷摸摸來放了花燈,那定是花前月下,情話綿綿,你儂我儂的情形,可他怎么瞧,也沒從殿下那張烏黑的臉上,瞧出半點春色來。 再看安娘娘魂不守舍的模樣,順慶覺得自己幸好是個閹人,這種上一刻還抱著親,下一刻就撕破臉各不待見的事,他這輩子怕是學不來了。 東宮大堂內齊荀一回去,大堂的門便緊閉,一直到半夜,齊荀才從里出來,連著幾個夜里都沒歇息好,齊荀神色并不太好。 第二日清晨,東宮上下都已經收拾準備妥當,齊荀才從東暖閣里出來,褪去了官服,又是一身藍色的布衫,干凈利落地出了正殿,直接朝門口而去。 并沒有讓人去聽雪居找安嫻。 而安嫻特別識相,心虛恐懼支配者她,昨兒夜里一夜都沒有睡好,一早為了顯出自己主動示好的態(tài)度,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此時見齊荀出來,安嫻心口一跳,臉上的笑容明媚,微微向前走了兩步主動迎了上去。 初遇他時,也是一身藍色布衫,沒有穿官服時的威嚴感,多了幾分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與此時倒不分上下,昨夜那般妖孽撩人的笑容猶如鏡花水月,再也不復來。 “殿下?!卑矉箤R荀乖巧地行了禮,意料中的并沒有得到回應,齊荀還沒到跟前時,安嫻就彎了腰,等她抬起頭,齊荀人已經從她跟前走過,上了馬車。 明顯還在生氣。 安嫻提著心,緊隨其后,跟著齊荀上了同一輛車,鈴鐺與劉嬤嬤則是走到了后方,坐上了專載貨物的馬車。 馬車內部就跟一間精致的小屋沒什么區(qū)別,安嫻上去的時候,齊荀正坐在里側,筆直的身子,視線也是筆直的,眸子里沒帶任何溫度,如安嫻第一次在東宮的院子里見到的目光一樣,冷漠淡然地讓人不敢靠近。 安嫻小心翼翼地沾了半邊屁股挨著他坐下,見他并沒有異議之后才將自己完全放在了坐墊上,安嫻剛坐穩(wěn),馬車搖晃了一瞬,這回南下之行算是正式啟程了。 馬車內的氣氛沉悶到安嫻不敢大口呼吸,如此坐了一會,終究還是沒忍住,這一路上,兩人總不能這般冷戰(zhàn)下去,安嫻從懷里掏出了一方小盒子,取了里面的一顆糖,糖是那日齊荀送來的。 “殿下,吃糖嗎?”安嫻將掌心攤開,放在齊荀的跟前,聲音很輕,聽得出來她的討好。 然而安嫻手都舉酸了,也沒見齊荀回一聲,也沒見他拿走那顆糖。 過了一陣,身旁突然有了竹簡的聲響,安嫻默默地收回了胳膊,垂手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一陣憂傷襲上心頭,就跟小時候惹了哥哥生氣,哥哥不理她一樣的心情,失落與委屈讓她鼻頭猛地泛酸,肩膀微微地開始顫抖,眼淚說掉就掉。 昨兒她也不是故意的。 晶瑩剔透的淚珠子滴在她的手心里,積了一窩窩小水潭,馬車內狹小的空間,本就安靜,這點聲響終究還是引起了齊荀的注意。 齊荀屏住心神,本想瞧一會書,不去在意她,誰知道她竟然先哭上了。 他又沒將她怎么樣。 昨夜依照他的脾性,是應該對她懲戒,嚴重一點,他還可以反悔,此次南下不帶上她,他齊荀正正當當?shù)哪袃?,何需強迫于她?從昨夜到現(xiàn)在,曾幾次想沖過去質問她,既然不愿意,他可以將她送回陳國,但最后他都獨自忍下了。 她還有什么資格哭? 齊荀不耐煩地側目,冷漠的目光定在她被沾濕的睫毛上,只是一瞬,又徹底的泄氣了,回頭咬牙瞧著前方,呆滯了一會,藍色袖口拂動,從她攤開的掌心里,將那顆糖拿了過來,極快地放進了嘴里。 這女人簡直就是魔鬼。 齊荀咬著牙,嘴里糖的甜味蔓延,怒氣漸漸地消去,手里的竹簡重新拿起,借著馬車窗外的一線光,匯聚了精神,坐的端端正正。 掌心里的那顆糖被他拿走之后,安嫻的心情瞬間轉晴,眼淚說收就收,這會子瞧著齊荀的側臉,轉眼笑起來時,眼淚掛在臉上還未干透。 吃了糖,說明祖宗原諒她了。 安嫻沒再去打擾他,心思重新回到這趟南下之行上,一番幻想帶著小小的興奮,這回若是能有走南闖北的游歷,即便是穿越過來的,也不枉此行。 馬車從皇宮內出發(fā),行駛了一個時辰左右,路上的馬蹄聲漸漸安靜下來,安嫻耷拉著腦袋從窗戶縫里,望著外面的景色,從熱鬧的鬧市,到荒涼的城郊,直到眼前一片荒蕪,再無任何景色可瞧之時,安嫻的興致才慢慢降下。 “換上。”安嫻剛回過頭,齊荀手里的一套素裝就擱在了她跟前。 安嫻從東宮出發(fā)時,將自己怎么漂亮怎么收拾,身上的衣裳,是她千挑萬選才穿出來的,招眼自然是招眼,今日齊荀出來,在瞧見他一身藍色布衫時,安嫻就已經意識到可能齊荀想要的是低調,本也后悔自己裝的太過于招搖,能有簡單的服飾換上自然是好。 但安嫻沒想到齊荀會替她備好,更沒想到非得讓她在馬車內就要換上。 車內再豪華,可也就那么一塊地兒,無處可擋,也無處可藏,安嫻拿著那一套衣裳楞楞地看著齊荀,想知道他要自己如何換。 齊荀并沒有理會她,眼眸淡淡地別開,身子象征性地轉了個方向,“給你半柱香的時辰?!?/br> 安嫻的衣裳自來都是鈴鐺和嬤嬤伺候穿的,衣裳繁瑣,不比自己那個時代簡單易穿,安嫻磨蹭了一小會兒,知道這宗祖是鐵了心的不會下車了,只能硬著頭皮褪。 好在此時的氣溫已經轉暖,馬車內也燒了火爐,褪至薄薄的一層雪白兜兒時,安嫻望著齊荀遞給她的那堆衣裳,才開始愁苦犯難,就算是簡單的素裝,她也不知道怎么穿啊。 早知道她先問清楚了再褪,這一堆,她根本不知道該先穿哪件。 “我,我不會......”安嫻發(fā)絲都被自個兒弄到凌亂不堪后,急火攻心,脾氣上頭,就差扔了手里的東西。 一條腰帶,上衣下衣,就全靠它,她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