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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沒發(fā)生。” 她敲暈了他,之后應(yīng)該也沒對他怎么樣,畢竟他自己的身體自己了解,有沒有不一樣他能感受得到,而且,花尋酒明顯也沒那個膽兒。 只不過,第一次同床共枕,第二天被扔在床上這種事情,怎么想怎么煩躁。 花尋酒此時已經(jīng)離清溪鎮(zhèn)十里開外。 她沒臉見人了。 她差點就玷污了鹿公子,她是個罪人,她竟然敢對高嶺之花鹿公子下手,而且是做那種事情,簡直罪無可恕。 雖然是中了藥,但是她明明吞了冰雪玉靈丸,而且清心訣護體,忍忍就過去了。 可她竟然對鹿公子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啊,羞愧難當。 花尋酒坐在路邊茶攤,要了一碗清茶,捧著臉懊惱的回想著昨天的事情,郁悶不已。 忽然,遠方駛來一輛馬車,馬車很是豪華,一看就是有錢人。 她忍不住瞄了兩眼。 正此時,馬車里的一只手撩開車簾。 “人生何處不相逢?我正要去找你,這倒好,竟在這里碰上了?!?/br> 車里的不是旁人,正是沈三石。 沈三石被鹿公子算計著回了一趟家,被家中瑣事纏身,足足一個來月,終于脫開身,趕忙火急火燎過來解救花尋酒,他可不能放任花尋酒跟鹿照初單獨在一起。 “狐貍……”見到親人啦。 “瞧瞧你這倒霉樣子,又被欺負了?” 兩人許久未見,狐朋狗友相聚,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花尋酒細致的把這些時日的遭遇都說了,沈三石也把最近江湖中發(fā)生的大事跟花尋酒說了不少。 花尋酒和鹿照初兩個去藥王谷之后。 小玉郎在富貴樓大放異彩,成功搭上了富貴樓這條線。 清風(fēng)閣明面上的閣主清和郡主已死,還平白搭進去一百多人,實力大減,小玉郎已經(jīng)在著手清算,清風(fēng)閣怕是要完。 花尋酒疑惑:“錦鳳跟清和郡主到底怎么回事?” “他們倆是真愛,只不過,清風(fēng)閣成員都是罪臣后代,便是真心,也沒什么用,錦鳳已經(jīng)失憶,清和郡主若是活著,還能護他一時,如今死了,錦鳳也活不成?!?/br> 花尋酒撇撇嘴,沒吱聲。 畢竟是她第一個任務(wù)對象,結(jié)局這么凄慘,有些難過。 沈三石問:“你怎么舍得離開鹿公子的?” “……” 花尋酒有些心虛。 沈狐貍也沒問,反而輕松道:“離開他也好,咱們繼續(xù)逛江南去?!?/br> 花尋酒想著云掌柜的話,覺得自己在鹿照初身邊,怕是永遠要害他擔(dān)驚受怕,自己永遠也無法成長,這樣分開一段時間也好。 于是,花尋酒便跟著沈三石倆人一起去了江南。 鹿照初再次見到花尋酒,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在秦淮河上。 花尋酒跟沈三石在一起,就是好兄弟講義氣,習(xí)慣使然,沈三石并不像鹿公子那樣把花尋酒保護在羽翼之下,反而把她當成可靠的伙伴。 兩人一路行來,沈三石倒是教給了她不少江湖的處事之道。 到了江南,沈三石兌現(xiàn)諾言,帶她來包花魁。 花尋酒有些慫:“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我今天一大早就眼皮直跳,感覺不對勁。” 沈三石卻直道她沒出息:“怕什么,來都來了,有什么好怕的?不摸摸花魁小手,你好意思說自己來過秦淮河?” 狐貍是打定主意讓花尋酒見識一下人間繁華,小女孩沒見過世面,總?cè)菀足@牛角尖。 花尋酒本來十分拒絕,直到看到臨江月,她驚呆了。 臨江月真是個妙人。 擷天上皎月三分白,掬水中清水一杯涼,白衣勝雪,三千墨發(fā)柔順,人間好顏色,冷眼一看,竟然真有鹿公子幾分神韻。 沈三石見花尋酒看傻了,低笑:“鹿公子不讓你碰,這個可以?!?/br> 花尋酒:“……” 鹿公子也是讓碰的。 只是,碰了之后她付不起責(zé)任,所以跑了。 沈三石雖然叫來臨江月,但是卻不會讓臨江月跟花尋酒單獨相處,他只想讓花尋酒見見世面,也不是真的讓花尋酒沉迷男色。 三個人坐在畫舫外面喝酒。 臨江月深諳與人相處之道,雖然話不多,卻也不會冷場。 “江月不才,這許多年也見過不少人,如二位這般好顏色,倒是世間罕見。說來也怪,就在這一個月當中,我竟然接連見到了三個?!?/br> 沈三石來了興致:“還有一個?” “三天前,來了一位公子,謫仙一般的人物,只待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走了,連話都沒說?!?/br> “……” 花尋酒心覺不妙,如坐針氈。 沈三石挑眉。 正此時,不遠處的豪華畫舫靠了過來,臨江月抬頭一看,訝然道:“真巧,正說著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就到了?!?/br> 花尋酒和沈三石齊齊看過去。 鹿公子一身青色衣衫,立于畫舫之上,當真比這方山水更清秀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先這樣。 ☆、冰山一角 鹿公子今日難得穿了翠竹色的衣衫, 衣服上的墨綠色竹葉點綴其間, 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白皙清雋, 風(fēng)姿卓然。 四個人坐在了一個桌子上, 氣氛很微妙。 之前花尋酒覺得臨江月有幾分鹿公子的神韻, 如今兩人坐在一起, 卻是完全不同。 這主要是因為氣質(zhì)。 長相其實各有千秋,差別不是太大的話, 很難說誰好誰壞, 但是氣質(zhì)優(yōu)劣卻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是底蘊, 很深的東西。 花尋酒掃了一眼鹿公子,再看臨江月,便覺索然無味。蒹葭倚玉樹,對比鮮明。 鹿公子忽的問:“好看嗎?” 花尋酒趕忙收回落在臨江月的身上的視線。 果斷回答:“好看。” 鹿公子眸光微動:“怎么個好看法兒?” 花尋酒視線落在鹿公子身上, 見他一身青翠色衣衫,越發(fā)襯得人芝蘭玉樹, 脫口而出一句:“濯濯如春月柳?!?/br> 臨江月, 春月柳,呵。 當著他的面夸別的男人, 她倒是有長進。 沈三石老遠都能聞到一股子醋味, 為了避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上來打了個圓場,笑問:“鹿公子怎么忽然來了江南?” 鹿照初意有所指的掃了眼花尋酒:“來找人負責(zé)?!?/br> 花尋酒噗的一口清酒噴出來,狠狠咳嗽兩聲, 滿臉漲紅,慌的不敢看人,心虛之情溢于言表。一看就是干了壞事跑路后的模樣。 沈三石神色一變,負責(zé)?小花花睡了鹿公子? 鹿公子微抬眼簾,明眸掃了一眼花尋酒:“該負的責(zé)任躲不過,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花尋酒臉騰地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