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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的記憶就跟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刺癢。 “我,我……”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臨江月是個妙人,瞧這眼前的情形,瞬間明白了七八分,畢竟風月間行走的人,若是連這點風月事都瞧不出,便也太沒眼力架。 他輕笑:“不知公子要負什么責?若是別的責任也便罷了,若是欠了情債,可是躲不過的?!?/br> 好巧不巧的,還真是情債。 花尋酒更加說不出口,簡直無地自容。 鹿公子也不吱聲,曲著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有一下沒一下,就仿佛是能敲在人的心上,端的氣勢逼人,很有玄門少主的風范。 這會兒沈三石卻是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三石狐貍眼微瞇,氣定神閑的笑道:“這世間,只聽說女子找男子負責的,哪里有男子上門找人負責的?這事兒啊,怎么看怎么像是碰瓷兒的。你說是不是啊,小花花?!?/br> 他剛剛被鹿照初突然打了個措手不及,冷靜下來,才覺得這事不可能,花尋酒沒那個膽子。 花尋酒眼前一亮。 狐貍說得對啊,她是女孩子啊,她負什么責?不就是親親嘛,他也親她了的。 瞬間如釋重負,腰桿都直了。 然而,下一刻,就被鹿公子打回了原形。 鹿公子說:“若是旁人便也罷了,只是,我門中人,向來潔身自好,無論是負責還是找人負責,都是理所應當,比不得沈堂主紅顏遍天下。” 沈三石急了:“誰紅顏遍天下?你別血口噴人?!?/br> “沈堂主連去年的花魁是誰這種事都一清二楚,難道我說的不對?” “我只是恰好知道?!?/br> “恰好?我門中消息來源甚廣,我卻不知?!?/br> 鹿公子早就記恨沈三石,背著他挑唆,當著他的面挖墻腳,三番五次拐走人。忍無可忍,終于逮著機會,自然不會口下留人。 沈三石被噎的啞口無言。 鹿公子嗆了沈三石幾句,卻依舊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美眸一轉,目光不善的掃向花尋酒。 “既然來看花魁?可曾摸到人家的手,你不是向來喜歡好看的手?!?/br> 花尋酒呆呆搖頭:“沒有,還沒來得及?!?/br> 這話一出,鹿公子面色倏爾冷了下來,清冷的玉面微沉。 “哦?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你是打算什么時候摸?除了摸手,是否還打算做點別的?” 比如親親抱抱什么的。 花尋酒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不對,她剛剛光顧著發(fā)呆,如今再看鹿公子的冷面,總覺得她要是敢回答“是”,他就敢弄死她。 她干笑兩聲:“沒打算干什么,就是看看?!?/br> “是嗎?不見得吧?!?/br> “真的,我們這一壺酒還沒喝完,你就過來了,想干點什么也沒時間啊?!闭嬲\無比。 這話說的,好像有時間就要干點什么一樣。 鹿公子的臉,冷的像結了層冰。 沈三石挑眉輕笑,看到鹿照初吃癟,他就放心了。 臨江月暗道不好,眼前這位公子雖然看上去病弱冷淡,但他總覺得,惹惱他,可比惹惱另外兩位要嚴重。 他趕忙解釋:“這兩位公子只是與江月一起賞景品酒,公子不要誤會。” 花尋酒連連點頭應和:“對啊對啊?!?/br> 這一解釋,越抹越黑,花尋酒緊挨著臨江月坐,兩人畫面很和諧,看著刺眼,不舒服。 沈三石眼見鹿公子面色越發(fā)難看,悠哉悠哉的打開扇子,只覺得水光瀲滟,低樹淺深,秦淮河景色別有一番風味。 虛與委蛇一番,鹿公子終于繃不住,拉著花尋酒回了自己的豪華畫舫。 留下沈三石和臨江月面面相覷。 沈三石習以為常,自斟自酌,悠閑卻又無可奈何,臨江月就更自在了,反正他拿了錢,不該他說話,他就老老實實的。 鹿公子拉著花尋酒進門,就把她抵在了門口。 少女濕漉漉的瞪大眼睛,完全一副無辜的模樣,卻也是她,害得他朝思暮想,牽腸掛肚,一口濁氣哽在胸口,讓他又氣又憐。 “第幾次了,不告而別?” 花尋酒認真思索了下,眨巴眨巴眼睛:“兩次?還是三次。” 鹿照初面色微涼:“原來已經這么多次了?!?/br> 他緊緊的抿著唇,明明是清冷涼薄的模樣,可卻因為眼中噴涌的情意而多了紅塵氣息,兩人離得太近,好像要親到一樣。 片刻,他問:“想好怎么給我交代沒有?” “交代?” 他眸色深沉,定定看她:“你做了那樣的事,過后還跑掉,難道不該給我個說法?” 鹿照初這么直白的提及當天的事情,刺激的花尋酒面頰通紅,又羞又臊。 “你,你別說這種話。我根本沒把你怎么樣,那都是個誤會,我不想的,是你非得要湊上前,那是意外?!?/br> “所以,你不打算負責?”聲音清涼如水。 “呃……年輕人,需要拼搏,不能整天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成為武功天下第一了嗎?除暴安良了嗎?都沒有,那就別總想著兒女私情?!?/br> 花尋酒耷拉著小腦袋,小嘴巴拉巴拉把沈三石教育她的話往外說。 鹿照初都給氣笑了。 “你好像說過,看光了就要負責的,那天你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呃……” 花尋酒說不出話來,完了,她要栽。 鹿照初步步緊逼:“那就先訂婚,訂婚不影響你成為武功天下第一,也不影響你除暴安良?!敝苯颖苹?。 啥?訂婚? 花尋酒驚的合不攏嘴:“我才十六歲?!?/br> 鹿照初點頭:“我知道,及笄了。” 這跟及笄不及笄有什么關系?問題是,她現(xiàn)在覺得這樣飄著挺好的,小姑娘家家的,著急成親干嘛?是武功不好玩,還是江湖不好混? 總之,不想成親。 花尋酒垂著頭,不吱聲,無聲拒絕。 鹿照初好像不意外出現(xiàn)這種情況,他垂眸道:“不訂親也行,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br> “什么條件?” “以后你去哪里都要告訴我,不許逃離?!?/br> 比起訂親來,這個條件簡直過于輕松,花尋酒當然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 你看,先提出一個讓人無法接受的條件,然后,不同意,好吧,那就再提出一個相對容易的,對方就一定會同意。 沈三石有些摸不清楚花尋酒是怎么想的,他雖然有心撬墻角,但是更珍惜花尋酒這個朋友。 于是,尋了個空子,他找到花尋酒。 “你還是喜歡鹿照初?” 花尋酒沒出息的“嗯”了一聲,她已經那樣了鹿公子,不負責好像不太好,誒啊,這種事情怎么想怎么亂。 沈三石嘆了口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