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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子吧?若是怕寨子里頭有什么機關(guān),可以先想個什么辦法探一探?!?/br>唐鷗問他倆:“什么辦法?”沈光明:“……我沒想出來?!?/br>唐鷗:“這些樹雜亂無章,能否全都扯掉?有些太高太大,只有我和沈光明動手,只怕來不及?!?/br>清元子看他一眼:“你懷疑這些樹有問題?”“樹木長勢雖然不同,但樹冠高聳濃密,全都集中遮蓋著骨頭寨的頂部,我們連骨頭寨有幾層都看不清楚?!碧弃t答道,“說不定頂上有通道,只是被樹木纏繞覆蓋,難以發(fā)現(xiàn)?!?/br>田苦插話道:“不會的,骨頭寨只有一個入口……”“我去試試?!鼻逶訐u頭晃腦,“這寨子說不定被人改動過了,你在書上看到的,可沒有這么多木頭纏著吧?”田苦想了片刻,訥訥點頭:“確實?!?/br>清元子幾下騰躍,跳到骨頭寨的二層。他雖然常在這里玩兒,但沒有仔細看過這里樹木的長勢,現(xiàn)在被唐鷗提醒才發(fā)覺,果然有些奇怪。他運起化春訣,雙掌緊貼在樹干上。未幾,只見原本郁郁蔥蔥的樹冠,突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衰敗,葉片紛紛發(fā)黃凋落。第82章骨頭寨(13)“化春訣還能這樣用?”田苦吃驚問道。“當(dāng)然可以。水滿則溢,力滿則竭。”清元子平靜道,“萬事萬物之生長都存在度,一旦越過這個‘度’,便會立刻開始衰敗。你只看到了這些樹木的枯敗,但在枯敗之前,它們已經(jīng)因化春訣而生長到了極致。”只因他的化春訣運用太快,田苦武功不算高,一霎間只看到了枯,卻沒有看到它們轉(zhuǎn)瞬即逝的榮。“化春訣很難練,難就難在這個‘度’上。我徒兒心靜,才能把握這‘度’與‘度’之間的微妙差距,若是別人去練,比如你……”清元子看著司馬鳳,“只怕是永遠達不到他的境界的。”司馬鳳點點頭。纏繞著骨頭寨的樹木十分粗壯,雖然方才唐鷗等人扯去了不少,但仍舊有許多緊緊纏著,枝條根須鉆入骨頭縫隙里,生長得密不透風(fēng)。沈光明看得入神,忍不住問:“白胡子前輩,你這功力只能對付樹木嗎?”“不啊,什么都可以對付?!鼻逶踊仡^笑道,“昨天我才剛剛炸了一條巨蟒。道理和這個是一樣的,水滿則溢,力滿則竭,化春訣的功力能讓血rou骨頭都充分膨脹,然后就——嘭!”“那……”沈光明頓了頓,“為什么不直接把化春訣用在這個寨子上,這樣不就破開一個洞了么?”“不行?!碧锟嗔⒖陶f,“骨頭寨的墻壁厚有數(shù)層,里頭是否有機關(guān)毒藥,我們不知道。貿(mào)然破壞,只怕不只我們有危險,遲夜白在里面也會有危險?!?/br>但清元子和司馬鳳臉上都流露出猶豫的神情。“可以?!彼抉R鳳看著清元子,“前輩,我覺得可以試試。遲夜白現(xiàn)在在里面,我們無法探知里面的情況。墻壁中可能有機關(guān),但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毒藥,即便有毒藥,日久天長,風(fēng)露雨雪,骨頭寨的墻壁又不能貯藏東西,也早就散去了?!?/br>清元子收回了手,輕按幾下手指的關(guān)節(jié):“我也這樣想?!?/br>他話音剛落,忽然抬起了頭。骨頭寨的另一個方向傳來一聲巨響,隨即墻壁破開,一團白影纏斗著躍出來!“小白!”司馬鳳失聲叫道。那團白影裹挾著風(fēng)聲與滿天碎末,直直往谷中深潭墜去。破墻而出的,正是遲夜白和文玄舟。遲夜白從“房間”中掙脫出來,著實花了一番力氣。他問司馬鳳為何自己總是懼怕文玄舟的影子,司馬鳳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伸臂把他抱在懷中,吻了吻他的額角。遲夜白在他懷中,話說得越來越多:“其實我心里知道為什么。他當(dāng)時教我如何尋找‘結(jié)’,如何建造房間,這個影子本身就是我的恐懼。這是我的‘房間’,因為我恐懼他,所以他才能一直存在。我這個……膽小鬼……”他也緊緊抱著司馬鳳。“想到你才覺得有力氣?!彼吐暤?,“怎么辦?沒有你,我甚至無法從這里出去?!?/br>在島上待著的那段時間里,遲夜白多次進出“房間”,每次都靠著和司馬鳳親密廝磨的記憶才將他從那處光明與黑暗混雜的地方拉出來。司馬鳳的手臂,他的背脊,他的腰,他的親吻,他的鼻梁、唇角、眼睫,一切藏在黑暗中,又清晰無比。要讓遲夜白這樣的薄臉皮回憶此般場景是很難的??墒浅四莻€時刻,他又找不到別的理由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憶。“司馬……我太沒用?!边t夜白小聲說。司馬鳳撫摸著他的背,如遲夜白回憶中一樣,有力,又溫柔。“不是啊,你瞧,你這樣厲害?!彼抉R鳳笑著,貼著他的耳朵說,“你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情報販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br>遲夜白:“……”“這是你的地盤,這地方存在你的心里。”司馬鳳悄聲說,“因為你希望我在這里,所以我才會在這里?!?/br>“那文玄舟呢?”遲夜白問,“我不喜歡他在這兒?!?/br>“那你就趕走他?!彼抉R鳳說,“其實無需我?guī)椭?,你自己也可以做到?!?/br>“我做不到。”“你做得到。”司馬鳳斬釘截鐵地說,“你懂得那么多事情,武功又好,江湖上誰不知道鷹貝舍的名聲,誰不欽佩鷹貝舍的當(dāng)家?你今年不過二十來歲,已將這幫派管理得井井有條,比我強多了?!?/br>“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边t夜白低喃,“年歲漸長,越發(fā)覺難了?!?/br>司馬鳳親他發(fā)端:“連我你都能喜歡上,還有什么事情做不來的?”遲夜白:“……”“小白,你做得到的?!彼抉R鳳認真道,“為什么在這個‘房間’里一直有一個我,一個手持蓮花燈的我?因為你希望我在這兒,無論何時,你都信任我,從小到大,對不對?為什么文玄舟在這里,因為你害怕他,所以他才能趁虛而入?!?/br>遲夜白沉默片刻,捏了捏司馬鳳的手腕。他清楚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真的司馬鳳。這個地方存在的任何東西都是不真實的,包括文玄舟。可懂得是一回事,去對抗又是另一回事。司馬鳳笑道:“我?guī)湍??!?/br>他手里不知何時已持著那盞蓮花燈。蓮花燈仍是幼時兩人所購的那盞,花瓣邊上鑲著金色絲線,一截永遠不熄滅的蠟燭粘在蓮蓬之中,一個胖乎乎的小娃娃趴在蓮蓬上,手里捧著兩顆蓮子。司馬鳳提著蓮花燈,走到了遲夜白身前,回頭一笑。蓮花燈便在此時被他扔了出去。燭光熊熊燃著,似是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