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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歌你會不會唱?”李逸初:“……不會?!?/br>梁煊開玩笑似的說:“你這些年都學了些什么?。坎粍?wù)正業(yè)?!?/br>李逸初頓時脾氣就上來了,賭氣說了一句:“什么都沒學。”這些日子他一直回避和梁煊聊一些偏文藝的話題,他這些年疲于生存,哪有時間像大學生那樣看文學名著,聽歌劇,對國內(nèi)外電影了如指掌。他自己知道,這種逃避源于自卑,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兩人從前的情分,梁煊肯定是看不上現(xiàn)在這個沒有讀過大學,一身市井煙火的自己的。梁煊聽出來他不高興,輕揪他耳朵道:“不務(wù)正業(yè)還不能說了啊?”李逸初掀開被子:“想說你就說個夠?!?/br>說完就下床往外走。梁煊坐起來問:“你去哪?”李逸初頭也不回:“愛去哪去哪。”梁煊不知道他這突然的脾氣是從哪兒來的,便想讓他自己消消火,不再叫他。二十分鐘后梁煊看完電影,不過這后半截電影講了些什么他也沒記清,他看看旁邊的枕頭,還是起身下床,想去見李逸初。結(jié)果出了臥室沒見到李逸初,梁煊猜想他肯定回自己家了,一邊默念看我怎么收拾你,一邊穿衣服換鞋。走到玄關(guān)處看見幾個快遞盒,梁煊順手拿在手里準備到樓下扔了,打開門那瞬間被嚇了一跳。李逸初就穿著睡衣坐在門邊,聽見聲音站起來,眼睛里蘊著笑意:“你來找我?”梁煊強忍住笑,冷著臉晃晃手里的廢紙盒:“我扔垃圾?!?/br>然后就繞到樓道坐電梯下去扔垃圾。等他再坐電梯上來回到自己家門口,李逸初竟然還站在原地。梁煊氣道:“非要我抱你進去是吧?”李逸初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臉上是略帶著得意的笑容。深秋天寒,李逸初靠近睡衣領(lǐng)的那片皮膚已經(jīng)被凍的發(fā)紅了。梁煊走過去把他抱起來,進門時用手護著他腦袋,沉聲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進臥室梁煊就將他塞進被窩,憑著感覺扒光他衣服,咬住他脖子上的皮膚怒道:“就是天天太慣著你了,今兒你把床哭塌了都沒用!”結(jié)果梁煊到底沒狠下心,后半夜李逸初頭埋在被褥里連叫了幾聲“梁煊我受不了了……”,梁煊馬上匆匆抽身出來,心疼地把他撈到懷里揉他幾乎閉合不上的后庭。李逸初頭埋在梁煊肩膀處,悶聲而笑。梁煊拍了他一巴掌:“以后不準離家出走?!?/br>李逸初不吭聲。梁煊聲音軟了下來:“要是生氣,打我罵我和我吵架都行?!?/br>李逸初手臂纏住他的腰,小聲道:“梁煊,我很愛你?!?/br>梁煊心道你以前也說愛我,還不是說走就走。但是怕這話說出來,李逸初又該不高興了,便碰碰他的額頭笑道:“姑且相信你吧?!?/br>李逸初知道今晚是他自己情緒不好,不怪梁煊,或許人就是這樣,越是在乎越是百般計較,處處都要比較,生怕哪點讓人看不起。隔了八年的時間,他已經(jīng)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無比確信不論發(fā)生什么梁煊都會在他身邊了,只有小孩子才那么無知無畏。公司赴外培訓的通知下來時李逸初正在辦公室埋頭背單詞。手機郵箱語音提醒有新郵件,他打開看了一眼。公司每年都會有赴外培訓的名額,不過這個培訓李逸初從來沒參與過,因為他向人了解過,培訓形式大于實質(zhì),只是國際大企業(yè)之間所謂的互相交流,真要想學東西,還不如在家里翻外網(wǎng)看他們的技術(shù)??墒沁@次他看見培訓城市是溫哥華,突然有些心動。最近他在看法語書,每天就二三十分鐘的學習時間,到現(xiàn)在連句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他在書上看過,溫哥華除英語外的語言就是法語,是再好不過的語言環(huán)境了。哪怕什么都不會呢,在一個說法語的地方待一個月,也比現(xiàn)在這樣效率高。再說部門現(xiàn)階段沒有新項目要做,他的時間正好空閑。這個培訓的人選一般是在表現(xiàn)優(yōu)秀的新員工里挑選,畢竟沒有領(lǐng)導會浪費一個月的時間去參加一個不重要的培訓,不過一旦領(lǐng)導報名,那肯定可以通過。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梁煊,李逸初得找出個能說服他的理由才好。而梁煊這兩天也正煩躁,他從大學開始賺錢,大三開始炒股,一直小賠大賺,加上畢業(yè)后賺了些錢,投入股市的錢便也多了點,誰知最近幾天股市跟瘋了似的每個股都在跌,他眼睜睜看著自己兩天時間賠出去七十萬,他坐在電腦前分析了一個中午,股市還得跌,為了不繼續(xù)賠,只能把手里的都拋了。雖然說炒股就是玩?zhèn)€心態(tài),他這么多年也沒少賺,但眨眼之間丟了七十萬還是讓他心緒難平。一個人的個人能力越突出,越是知道白手起家有多難。特別是現(xiàn)在這個時代,似乎很少再有平民大亨的傳奇出現(xiàn)。梁煊雖然已比同齡人優(yōu)秀太多,可距離他的目標還很遠。梁煊本不是個熱衷于物質(zhì)的人,這個目標源于李逸初的離開,但是他也愿意承認,正是有了這個目標,他才成長的更迅速。正如多年前他會想方設(shè)法去滿足李逸初任何愿望,如今他們都是成年人,李逸初的愿望變得奢侈,幾乎要變成梁煊無法做到的事情,即便他曾為此憤怒怨恨過,可冷靜下來后,他還是希望能去實現(xiàn),然后讓李逸初因此永遠留在他身邊。那一紙合約,只是他的借口,他永遠都不會簽毀約的字。梁煊在北京時和朋友合伙開了一家火鍋店,他入股,朋友管理,因為地理位置一般,每年的收入除去房租和成本,他的分紅也就五六十萬。梁煊把錢從股市里撤出來,就開始琢磨在上海也找人合伙開個火鍋店之類的餐飲店,雖然不一定能賺大錢,但是一年能賺個幾十萬也強過他只拿工資過活。北京梁煊比較熟悉,找商鋪也很容易,但是上海對他來說全然陌生,哪里地界好,哪里房租合適,他一概不清楚。雖然李逸初就在上海待了幾年,是再好不過的合作伙伴,但梁煊并不打算拉他入伙。開店做生意太累,一旦兩個人合伙,李逸初不可能袖手旁觀,但梁煊只想讓他做個坐享其成的老板娘。再說李逸初資產(chǎn)豐厚,何必跟著自己湊這個熱鬧?于是梁煊開始聯(lián)系朋友,想先了解市場后再做決定。這一聯(lián)系倒還真問到一個好機會,經(jīng)他朋友介紹,上海有一家店鋪的老板因為家里親人病了急需用錢,要把店鋪盡快賣出去,給了最低價是五百五十萬,梁煊特意去那店鋪查看了一圈,靠近商場和電影院,是個客流量非常大的地方,老板原本開的就是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