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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珩柔聲喚了卓牧云一聲,卓牧云扭頭看著他道:“玉珩可是有事要說?”“道長您可是真的打算去降服那狐妖?”玉珩聽了掌柜和領頭官兵的話想是那王員外一家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方才遭此報應,若是卓牧云執(zhí)意去收了那狐妖,他實在是有些不落忍??墒亲磕猎剖堑朗?,降妖除魔是他的本分,要他開口求卓牧云別去,他著實是有些難以啟齒。“這是自然,降妖除魔乃是我道家之本分,怎能見狐妖害人于前而無動于衷。玉珩你無需多言,我自有分寸?!?/br>玉珩本就沒臉開口求他,此刻也只得點頭應好。“下官多謝道長!”眾人又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對著卓牧云行了個抱拳禮。卓牧云點頭,而后背著玉珩順著狐sao味兒一路追去,這一追便追到了后山。今夜月隱星稀,襯得黑漆漆的樹林愈發(fā)滲人,偶爾傳出一聲山雞的叫聲,跟喪事上吹的曲子似的,一陣陣的令人毛骨悚然。玉珩早已睜開雙眼,此刻見到樹林里藏著幾雙綠幽幽的眼睛,不免有回到竹林里的錯覺。還好那時有桃花幾人陪著,否則自己怕是不會待在那處幾百年了。“玉珩?”“道長您有何事?”“我并未打算降服那狐妖,但若是它不止殺過王員外一家,那我決計不會輕饒了它。”不知為何,卓牧云不想玉珩那般看他,他想玉珩明白他并非是嗜殺之人。玉珩聞言眼睛瞬間變得晶亮,他摟著卓牧云的脖子親昵地蹭了蹭,軟軟道:“道長您真好!”卓牧云被蹭得舒服極了,但面上卻是不顯,仍是端著一副正派君子的模樣兒往前走。二人走到一處斷崖前,果見一赤色狐貍蹲坐于斷崖邊上。它似是覺察不出二人的到來,仍是背對著二人,連耳朵都不動一下。“道長,它的背影怎的看著如此孤寂,它是否是遇上了傷心事?”玉珩不免有些眼酸,只叫一個背影便可觀出其身凄苦,其內心悲苦豈非千倍萬倍所不及。“走吧?!?/br>這狐妖身上的血腥味兒乃是新沾上的,之前并未傷人性命,卓牧云便饒了他這次。“你不收了我?”那赤狐終是轉過身子,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卓牧云看。“你可還會害人性命?”卓牧云反問道。“當然不會!”那赤狐搖頭道。若非王員外一家害她性命,它又如何會下此毒手。她那般善良,又長得那么好看,這些人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既如此,自有天雷等著你,那我何需多費工夫?!闭f罷卓牧云便背著玉珩扭頭下了山去。“呵,到是個心善的道士……”那赤狐喃喃自語道。☆、生氣“道長?”“何事?”“方才您放了那只狐妖,等會兒回了客棧您要如何向那幫官兵交代?”所謂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玉珩亦不想卓牧云失信于人。卓牧云聞言笑道:“我卓牧云做事何需向他人交代,隨心就好?!?/br>“?。康篱L您怎可言而無信?”玉珩再一次被卓牧云厚顏無恥的言論震驚了。莫非卓牧云只是披了一身道士皮罷了,實則是殺人如麻的惡魔?玉珩使勁搖了搖頭,自己真是愈發(fā)會胡思亂想了,道長這般好自是不會是惡魔。長發(fā)隨著玉珩搖頭而飄落在卓牧云眼前,一晃一晃地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細軟而又非全黑,而是略帶著一絲金烏的光亮。卓牧云恨恨地盯著眼前調皮如孩童的一束秀發(fā),當真是害人不淺,害人不淺!“道長?”“何事?”“……無事……”玉珩郁悶地趴在卓牧云的背上,真是半點兒都不想理卓牧云了。二人回到客棧之時王員外的尸首已經(jīng)被抬走了,幾個小二正在清洗地板,待會兒還要把屋里的被褥拿出去,免得后來的人沾上晦氣。官兵們見二人回來急忙迎上來詢問結果,卓牧云點頭道:“狐妖已除,諸位但可放心?!?/br>“那就好!那就好??!下官多謝道長出手相助,我等實在是感激不盡啊!”卓牧云擺手,他沖著官兵們點了一下頭后便背著玉珩回了房去。玉珩憋著一肚子疑問在卓牧云關好門后方敢問出聲來,“道長您這是騙了他們?”玉珩不曾想卓牧云竟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撒了謊,而那幫官兵竟也就這般傻兮兮地讓卓牧云給糊弄了過去。“騙?”卓牧云嗤笑,他將玉珩放在床上,方低頭在玉珩耳邊道:“你以為他們當真是要我去除了那狐妖?不過是找個借口罷了,我說的是真是假于他們而言根本不重要?!?/br>玉珩瞬間便瞪大了眼珠子,這人怎能肚子里有那么多彎彎繞繞,一點兒都不像那些一絲不茍說一不二的道士。卓牧云見他這般模樣兒不由開懷大笑起來,當真是有趣的孩子,這般單純無垢的厲鬼也真是不多見啊。玉珩見卓牧云嘲笑自己著實是惱了,他腳一伸便往卓牧云身上踹去,只是這準頭不太好,竟是直直踹在卓牧云那玩意兒上。卓牧云光顧著笑了,也沒防備玉珩,熟料兔子急了會咬人竟是突然給了自己一腳,還是踹在了那不可說之處。玉珩看著自己腳所在的位置,臉騰地就紅了,雖說桃花幾人在他面前說了好多她們的風流逸事,可這事擱在自己身上仍是覺著臊得慌。他慌忙抽回腳用兩只手緊緊捂住,抬起頭一臉哀求地看著卓牧云討?zhàn)埖溃骸暗篱L我錯了,您千萬別砍了我的腳?!?/br>卓牧云僵硬地點頭,他轉過身打算離開卻被玉珩從背后一把抱住,一邊抽著鼻子一邊委屈道:“道長我錯了,您千萬別丟下我。”卓牧云的臉色黑如漆夜,玉珩悄悄瞥了一眼,心一下便沉到谷底,此刻見卓牧云轉身要走自是想也不想就上前抱住了卓牧云。背后的身子此刻正在發(fā)抖,刻意壓抑的哭聲跟人拿針扎在卓牧云心上似的,一下一下地抽疼。卓牧云轉身將玉珩抱到床上,用衣袖將他的腳仔仔細細擦了個干凈。真白,真軟,跟冬天里方落下的雪似的。玉珩揪著一顆心看著卓牧云的動作,他不知卓牧云這是何意,難道是不生他氣了?“道長?”“嗯?”“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br>卓牧云抬頭瞪了他一眼,厲聲道:“下次沒我的允許不許下地,聽到?jīng)]有!”“好……”玉珩很是委屈,若非被卓牧云的臉色唬得心慌,他怎會想也不想便跳下床去抱他。卓牧云將玉珩的腳又擦了一遍方才放開,他嘆了口氣道:“我方才不過是想出門透透氣,你這般一驚一乍的是要作甚。我說過會保護你,便斷然不可能在這時候棄你于不顧,你以后休要再這般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