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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骰子都散了一地。賭鬼們一看到地上那些混在一起的籌碼銀子,登時哄搶起來。一時間場面難以控制,就連兩三個孔武有力的打手也被擠得東倒西歪。“干什么!住手!”正待混亂進(jìn)一步發(fā)展時,原本在后邊算賬的阿威帶著一眾兄弟趕來,三兩下就把混亂給平息了。他看到引起混亂的人是趴在桌子上不起來還嬉皮笑臉的思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差點給背過去。他狠狠地打上思宇的手,把人打到哀哎叫喚,然后提著領(lǐng)子把他拎到后院去面壁思過。對著墻壁發(fā)呆了一個時辰的思宇并沒有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還差點睡著了。這讓阿威更加氣憤,從回家到晚上睡覺前都不肯理他一下。“你干嘛不理我?”思宇橫躺在床上問道。瞧他亂七八糟的睡姿,阿威脫了外衣鞋子一時沒地方躺,就瞪著他說道:“你說你都幾歲的人了,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去賭錢,你能不能學(xué)點好的?”“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嘛!”“不是你不知道,而且你懶!”阿威長腿一跨,爬上了床的角落里?!白唛_,多大人了還跟我一起睡。這里可不是重慶的狂風(fēng)寨,有的是房間給你睡。”思宇癟癟嘴,作勢要哭給他看??墒前⑼z毫不領(lǐng)情,憋了半天也沒有憋出一滴馬尿的他只好討好地湊到阿威身邊,用柔軟的頭發(fā)蹭蹭他的手。“你不要趕我走,我跟你睡才睡得著?!彼加罾s回去的手,說道:“其實我也有想做的事情?!?/br>“什么事?”“我想跟你當(dāng)土匪?!?/br>“你?”阿威懷疑地看著他,“像我這樣的,一年有幾天可以休息?每天不是處理山下的產(chǎn)業(yè),就是要防止別的土匪打過來,還要讓政府不打我們的注意。你想要跟著我,可沒有安逸快活可以享受的?!?/br>“我可以的?!彼加顡ё∷牟弊樱阉麎涸谏硐?,“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我娘和思麟哥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所以我才沒說?!?/br>阿威的大手撫摸著他的后腦勺,一時間亂了關(guān)注點,問道:“你想要和我在一起?”“嗯?!彼加畎巡弊由系募t紫印記露出來給他看,說道:“你真當(dāng)我是傻嗎?被你睡了還不讓你負(fù)責(zé)。余毅和思麟哥做這種事,是因為他們要在一起一輩子的。你現(xiàn)在對我這樣,也要照顧我一輩子?!?/br>阿威抱著他忍不住笑起來,說道:“如果我要一輩子照顧你這個混小子,那我還是考慮考慮吧?!?/br>“不行!”思宇在他頸窩里悶悶地哼著,“你自己把我睡了,你逃不掉的。你要是跑,我就去追,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來。”“那好吧,那我就收了你這個小弟吧?!卑⑼阉念^輕輕抬起來,往紅唇上吻了吻,“以后你一切都要聽我的,我叫你往東你不準(zhǔn)往西。叫你干活你也不準(zhǔn)找借口,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又去賭錢,我就把你扔出去?!?/br>“你不敢的?!?/br>“你看我敢不敢?!?/br>“嗯……”思宇親了親他冒起了胡茬的下巴,說道:“要做嗎?你摸摸我。”“年輕氣盛,你要整斷我的腰嗎?”“嘿!你才二十七,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jì),怎么會受不住我?!?/br>【和諧時期,加群吃rou~~~~~~~~】思宇昏昏沉沉地任他收拾自己,然后裹住被子窩在他的懷里,說道:“我跟你說,小弟腰痛,明天不能做事了?!?/br>“睡吧?!卑⑼橇宋撬念~頭,輕嘆了一口氣。就知道這小子成不了大事,不過怪自己已經(jīng)決定要寵他一輩子,那就認(rèn)命吧!☆、二人獄里重逢人來人往的月臺上,一個黑色的皮箱子被放在長椅上,孤獨地等待著它的主人。片刻之后,一只白凈的手提起了它,然后徑直地走遠(yuǎn)了。穿著黑色西裝的人閃進(jìn)車站的角落里與自己的同伴匯合,趁著四下無人,把箱子打開,拿出夾層里面的一張小紙條。“師父?”“在后街的涼茶鋪里邊,走吧?!?/br>譚思麟幫他把箱子合上,然后提在手里。師徒倆壓低了帽子神態(tài)自若地走出去,悄無聲息地將那箱子放在一個熟睡的旅人身旁。君安在路邊攔了一輛黃包車,說要去后街,可是半天都沒有人愿意去,直說太遠(yuǎn)。這時一個看著挺精神的拉車小伙,站起來跟他們攀談,但是嫌出價太少,討價還價起來。“你說多少?”“起碼得這個數(shù)!”車夫比了一個“五”,朝君安說道:“你們要去的是后街,離這里太遠(yuǎn)了。”“行!走吧?!避嚪蚬皇巧韽?qiáng)力壯,拉起車來又快又穩(wěn)。君安從懷里摸出五塊碎銀子,捏在手里把玩著,眼睛還不住地看著路邊的街景。車站果然離后街有點遠(yuǎn),這個價錢君安還是出得起的,于是將銀子放進(jìn)他手里,在街口下車,便拉著譚思麟頭也不回地走了。狂風(fēng)寨在重慶城不知道有多少間涼茶鋪子,光是后街就有兩三家。君安手里捏著剛剛趁還錢的時候從車夫手里換過來的紙條,找到了街尾的那一家。譚思麟走進(jìn)去,脫下帽子朝掌柜說道:“老伯,倒杯涼茶。”“喝什么的?”“清涼敗火的。”掌柜點了點頭,倒了兩碗涼茶,把他們引向后院,“請吧。”兩個人端著那一碗墨色的湯藥穿過窄小的后巷,打開破舊的木門,來到另外一個小院落里。碗里的湯汁藥香和清苦的味道交織著散出來,譚思麟聞了聞,飲了兩口。“干嘛喝?”“敗敗火?!?/br>這里的三間屋子的門全部緊閉著,譚思麟上前敲了敲正中那間,不多時便被人從里邊拉開了。原來里面別有洞天,院落之內(nèi)還有院落。守在門口的兩個弟兄正好認(rèn)識之前一直待在狂風(fēng)寨的譚思麟,接過碗就把人迎了進(jìn)去。廳里阿威正和別人在商量著什么,思宇坐在旁邊發(fā)著呆,看見兩個人進(jìn)來,一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思麟哥!干爹!”君安抱住撲過來的小子,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說道:“許久不見了?!?/br>阿威也站起身來問好,譚思麟看著廳里幾個面熟的兄弟,頓時覺得情況有點不樂觀,著急地問道:“余毅怎么樣了?”“大哥在郊外的監(jiān)獄里?!卑⑼⒆郎系募垙埬闷饋斫o他看,那是城郊牢房的地形圖。一張地圖似乎修修改改了好多遍,上面的墨水痕跡還未干透,還沒等譚思麟回話,君安就搶先問道:“余毅沒跟你們說一切要等吳將軍的命令嗎?”“這是我?guī)煾??!弊T思麟接到他們不解的目光,解釋道。“知道,可是大哥和眾位